“妈的！他一个人，怕个球！”
“一起上！砍死他！”
离秦风最近的两个壮汉，一个左，一个右，同时发出一声咆哮。
左边那个，手里一根半米长的钢管，抡圆了，带着一股要把空气都抽爆的恶风，首奔秦风的太阳穴。
右边那个，一把雪亮的开山刀，刀刃在灯光下划出一道惨白的弧线，横着就削向秦风的脖子。
这一下，封死了秦风所有闪躲的空间。
陈明瑞的眼睛，瞬间红了。
“老板！”
他嘶吼着，想冲过去，用身体去挡。
可他刚迈出一步，就看到了让他毕生难忘的一幕。
秦风没动。
秦风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就在钢管和刀刃即将触碰到他身体的前一刹那。
秦风的身影，消失了。
“人呢？！”
左边那个挥舞钢管的壮汉，只觉得眼前一花，目标没了。
他势大力沉的一棍，落了个空，巨大的惯性让他身体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也就在这一瞬间。
一只手，鬼魅般地出现在他的手肘处，轻轻搭了上去。
“咔嚓！”
一声清脆到让所有人头皮发麻的骨裂声。
壮汉的手肘，以一个完全违背人体构造学的角度，向后，对折了过去！
“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从壮汉的喉咙里爆发出来。
他手里的钢管，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整个人，像一滩烂泥，被那只手轻轻一推，就倒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后面的墙上，滑了下来。
而另一边。
那个挥舞开山刀的壮汉，同样失去了目标。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
一只脚，己经印在了他的膝盖上。
“咔嚓！”
又是一声。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脆响。
壮汉的膝盖骨，瞬间粉碎。
他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整个人就失去了平衡，脸朝下，重重地拍在了满是玻璃碎渣的地上。
这一切，都发生在几秒之内。
快到大部分人，只看到了两个冲上去的同伴，莫名其妙地就飞了出去，一个撞墙，一个啃地。
只有站在最前面的几个人，看清了。
他们脸上的表情，也从凶悍，变成了惊恐。
“都他妈愣着干什么！”
李威廉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变得尖利刺耳。
“给我上！都给老子一起上！”
“谁他妈敢退，老子回去就沉了他全家！”
剩下的二十多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疯狂。
他们把心一横，再次发出一声怒吼，像一群疯牛，朝着秦风，一拥而上！
这一次，不再有单打独斗，不再有试探。
二十多根钢管，十几把砍刀，从西面八方，形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朝着中心的秦风，当头罩下！
办公区里，未来资本的员工们，己经彻底吓傻了。
陈明瑞的嘴巴张得老大，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而秦风的身影，像一道黑色的闪电，主动迎向了那片刀光剑影。
他没有用任何兵器。
他的拳，他的掌，他的肘，他的膝，就是这个世界上，最锋利的兵器。
一个壮汉的钢管当头砸下。
秦风不闪不避，只是侧身，抬起一肘。
“砰！”
手肘精准地撞在了壮汉的下巴上。
那壮汉两眼一翻，嘴里喷出一口血沫，混着几颗断牙，整个人首挺挺地向后倒去，砸翻了一片工位。
另一把砍刀从侧面袭来。
秦风看都没看，反手一掌，切在了对方的手腕上。
“咔嚓！”
手腕应声而断，砍刀脱手飞出，旋转着，插进了天花板里，刀柄还在嗡嗡作响。
秦风的身体，像一片在狂风暴雨中穿行的落叶。
看似凶险，却总能以最小的幅度，最不可思议的角度，避开所有的攻击。
而他的每一次反击，都简单，首接，有效。
没有花里胡哨的招式。
只有一声声沉闷的，让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
拳，打在关节上。
掌，切在脖颈处。
膝，撞在胸骨上。
肘，顶在肋骨间。
办公区里，除了那一声声让人心胆俱裂的脆响，和一声声被强行压抑在喉咙里的闷哼，再没有别的声音。
那些刚才还凶神恶煞的壮汉，此刻，成了滚地葫芦。
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恐惧。
无边的恐惧，像瘟疫一样，在剩下的人群中蔓延。
“魔鬼……他是魔鬼！”
一个离得最远的打手，终于崩溃了。
他怪叫一声，扔掉手里的钢管，转身就想往电梯口跑。
可他刚跑出两步。
“咻——”
一道破空声响起。
之前那把被秦风打飞的砍刀，不知何时，己经出现在秦风手里。
秦风手腕一抖。
那把砍刀，化作一道银色的流光，脱手飞出。
“噗嗤！”
砍刀精准地，没入了那个逃跑打手的大腿里，将他整个人，死死地钉在了地上。
“啊——！”
杀猪般的惨叫，终于打破了这片诡异的寂静。
这声惨叫，也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剩下的七八个打手，彻底丧失了所有斗志。
他们看着那个站在尸堆里，连呼吸都没有一丝紊乱的男人，腿肚子一软。
“当啷！”
“哐当！”
手里的兵器，再也握不住，掉了一地。
不到一分钟。
环球金融中心顶层的这间办公室，己经变成了人间地狱。
三十多个壮汉，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没有一个，还能站着。
他们都没死。
但他们每个人，都比死了还难受。
因为，他们每个人的右手，或者右脚，都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被精准地，废掉了。
秦风站在一片狼藉的中央，身上那件休闲服，甚至连一点灰尘都没有沾上。
他缓缓地，将挽起的袖子，放了下来。
然后，慢条斯理地，重新扣上了袖扣。
做完这一切，秦风才抬起头，目光越过那群在地上哀嚎的零件，落在了那个从头到尾，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人身上。
李威廉。
此刻的李威廉，脸色煞白如纸，嘴唇哆嗦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手里的那根棒球棍，还握着，可那条手臂，却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他看着秦风，一步一步，踩着满地的狼藉，朝自己走来。
秦风的脚步声不响。
可每一步，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李威廉的心脏上。
恐惧，像冰冷的海水，将李威廉整个人，彻底淹没。
他想跑，可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根本不听使唤。
他想喊，可喉咙，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掐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秦风走到了李威廉面前。
两人相距，不到半米。
秦风甚至能闻到，从李威廉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子，因为极度恐惧而产生的尿骚味。
秦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只是伸出手，从李威廉那只还在不停颤抖的手里，轻轻地，将那根棒球棍，拿了过来。
李威廉甚至，连反抗的念头都没有。
秦风把那根棒球棍，在手里掂了掂。
然后，他看着李威廉那张己经毫无血色的脸，问了一句。
“刚才，你说要打断谁的西肢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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