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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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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渐歇,极地部落的轮廓终于出现在视野尽头。

虚弱得快要昏迷过去的艾斯和星遥互相搀扶着,铁岩背着昏迷的格罗,三人步履蹒跚地穿过最后一道冰谷。

部落的哨塔上,守卫远远望见他们的身影,立刻吹响了号角。

低沉悠长的声音在冰川间回荡,像是某种古老的呼唤。

“他们回来了!”有人大喊。

很快,部落的猎人们蜂拥而出,有人接过格罗,有人架起艾斯,几个年轻猎厨甚至想抬着铁岩走,被他一声低吼赶开:“老子还能走!”

星遥站在原地,看着人群忙碌,忽然觉得一阵恍惚。

他的左臂伤口隐隐作痛,菜刀在腰间微微发烫,晶核里的紫黑色物质似乎比之前更活跃了一些。

“你还好吗?”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

星遥转头,看到长老站在他身旁,苍老的眼睛里闪烁着深邃的光。

“我没事。”星遥下意识摸了摸鼻子,那里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

长老没有多问,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去休息吧,雪祭的余韵还在,部落需要你们恢复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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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部落恢复了平静。

艾斯因为过度使用共鸣魔法,在床上躺了两天才醒过来,醒来第一句话就是:“我的弓呢?”

铁岩的右臂伤势比想象中严重,紫黑色的毒素虽然被压制,但仍需每天用雪蜂冰晶粉敷治。

他嘴上骂骂咧咧,却还是老老实实接受治疗,甚至破天荒地允许星遥帮他换药。

至于格罗......

老猎厨的伤势最重,左肩的贯穿伤几乎冻坏了整条手臂的神经。

部落的医者用雪狼骨髓和冰晶草熬制的药膏为他续接筋脉,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挥舞火焰小刀了。

“至少还活着。”格罗靠在床头,咧嘴笑了笑,露出缺了一颗的犬齿:“比起洛林那帮人,我们运气不错。”

星遥沉默地坐在一旁,手里捧着热腾腾的雪牦牛奶。

“别那副表情,小子。”格罗瞥了他一眼:“寒霜之眼的事情还没完,你现在垮了,谁去解决它?”

星遥抬头:“您觉得...我们真的能解决它吗?”

格罗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小皮囊,倒出几颗赤红色的药丸,正是之前给他们的辣椒精华丸。

“尝尝。”他丢给星遥一颗。

星遥放入口中,熟悉的灼烧感立刻在舌尖炸开,但这一次,他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味觉比之前迟钝了一些。

“感觉到了吗?”格罗盯着他:“你的‘天赋’在吞噬你的味觉。”

星遥握紧拳头:“我知道。”

“但你知道为什么吗?”

星遥摇头。

格罗叹了口气:“因为我分析过你天赋的本质,应该就是用‘品尝’来掠夺力量。你利用得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

“那...有办法阻止吗?”

“有。”格罗咧嘴一笑,“要么别吃,要么...吃得更快。”

星遥:“......”

格罗哈哈大笑,结果牵动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嘶...妈的,不开玩笑了。总之,你现在的状态很危险,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变成‘无味者’。”

“无味者?”

“就是那些被永辉教会洗脑的疯子,彻底失去味觉,只剩下对力量的饥渴。”格罗的眼神冷了下来:“所以,在你还能尝出味道的时候,学会控制它。”

接下来的几天,星遥暂时放下了对寒霜之眼的担忧,回归到部落的日常中。

他跟着艾斯学习基础的狩猎技巧,用共鸣魔法追踪冰原兔的足迹;和铁岩一起处理雪牦牛肉,练习如何用最少的魔力切割出最完美的肉片;甚至偶尔会去厨房帮忙,用他那半吊子的料理技术熬制雪狼骨髓汤,虽然味道一般,但至少没再炸锅。

部落的孩子们对他充满好奇,总是围着他问东问西:

“外乡人,你的菜刀真的是用冰晶狼的晶核做的吗?”

“你能用共鸣魔法变出火焰吗?”

“听说你一个人杀了一头冰蚀蛛,是真的吗?”

星遥被问得哭笑不得,只能含糊其辞。

但艾斯却在一旁添油加醋:“当然是真的!星遥可是连格罗爷爷都称赞的天才!”

铁岩冷哼一声:“天才?连雪跳鱼都抓不住的‘天才’?”

星遥:“……”

(雪跳鱼:极地特产,速度极快,需要用共鸣魔法预判轨迹才能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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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傍晚,星遥独自坐在部落边缘的冰崖上,望着远处的冰川发呆。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他回头,看到长老拄着骨杖缓缓走近。

“在想寒霜之眼的事情?”长老在他身旁坐下。

星遥点头:“我们只是摧毁了一个次级核心,它的本体还在冰川深处。”

“不急。”长老望着远方的风雪:“极地的冰层比你想象的要厚,寒霜之眼暂时无法突破封印。”

星遥沉默片刻,忽然问道:“长老,您听说过‘味觉暴君’吗?”

长老的手指微微一顿,但很快恢复平静:“古老的传说罢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星遥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我只是...觉得自己好像正在变成某种东西。”

长老没有首接回答,而是从怀中取出一块冰晶,递给他:“尝尝。”

星遥接过,放入口中。

冰晶瞬间融化,一股清冽的甜味在舌尖绽放,像是盛夏的果实被冻结在极寒之中。

“这是‘极地蜜糖’,只有极地最纯净的冰晶才能凝结出来。”长老缓缓说道:“但一百块冰晶里,或许只有一块能形成这样的味道。”

星遥怔怔地看着他。

“味道...是有灵魂的。”长老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让它被‘饥饿’吞噬。”

说完,老人转身离去,留下星遥一人坐在冰崖上,任由风雪拂过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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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艾斯终于恢复了活力,一大早就踹开星遥的房门:“起床!长老有任务给我们!”

星遥迷迷糊糊地被拖到部落中央的祭坛,铁岩己经等在那里,脸色比平时更加严肃。

长老站在祭坛上,手中握着一卷古老的兽皮地图。

“寒霜之眼的次级核心虽然被摧毁,但它的污染仍在扩散。”他展开地图,指向冰川边缘的一处标记:“这里有一座废弃的‘共鸣塔’,是古代猎厨用来监测魔力流动的设施。我们需要重启它,才能掌握寒霜之眼的动向。”

艾斯兴奋地搓手:“探险任务!我喜欢!”

铁岩皱眉:“那里靠近永辉教会的巡逻区,风险很高。”

长老点头:“所以这次,你们需要伪装成商队。”

星遥一愣:“商队?”

“对。”长老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毕竟...谁会怀疑一群卖腌肉的猎人呢?”

【新任务:共鸣塔重启行动(B+级)】

【主要目标:伪装成腌肉商队找到并重启废弃共鸣塔】

【警告:避免被永辉教会的巡逻队发现真实身份】

【奖励:解锁“味觉暴君”第一阶段权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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