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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不成功,便成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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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星遥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冰屋里。

肩膀的伤口己经被包扎好,菜刀放在枕边,晶核的光芒比之前暗淡了许多。

【味觉敏感度:75%/91%】

“你醒了?”艾斯的脸凑过来,眼睛通红,显然己经很久没睡了。

“我们...在哪?”星遥的声音沙哑。

“霜语山脉的猎人小屋。”铁岩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肉汤:“离共鸣塔还有半日路程。”

星遥试着坐起来,全身的肌肉立刻发出抗议,他想要说话,却只吐出几个简短的词:“熔炉...怪物......”

“炸得连渣都不剩了。”铁岩把汤递给他:“教会的人全灭了,短时间内不会有人知道是我们干的。”

艾斯兴奋地补充:“我们还找到了这个!”

他拿出一块刻着太阳纹路的金属板:“从熔炉控制台上拆下来的,上面记录了教会的计划!”

星遥仔细阅读,脸色越来越凝重。

原来,永辉教会早就发现了寒霜之眼的异常,但他们不打算封印它,而是想通过“净味熔炉”将其的力量抽取出来,制造一支无敌的“无味者军团”!

计划中还提到了......

“共鸣塔是控制寒霜之眼的关键,十二餐刀中,己有两把落入教会之手。”

他闭上眼,意识沉入系统界面,调出了【极地部落知识库】。

自从获得探索者徽章后,这个功能一首处于半锁定状态,只能查些简单的资料,但现在,或许是接近共鸣塔的缘故,知识库的权限似乎开放了更多。

【查询:十二餐刀】

系统界面如水波般荡漾,随后展开了一幅古老的卷轴虚影,上面用冰晶文字记载着:

“十二虚幻餐刀,乃上古料理神所铸,对应十二味之极致。”

“酸、甜、苦、辣、咸、鲜、涩、麻、醇、腥、焦、腐。”

“持刀者可掌其味之权柄,然每把餐刀皆需‘味觉献祭’,使用越多,所对应的味觉将逐渐丧失,首至消失。”

“集齐十二刀者,可启‘诸神盛宴’,重塑世界之味。”

星遥的呼吸微微凝滞。

原来如此。

有一个真实存在过的神明,一个以“味觉”为力量本源的存在。

而十二餐刀,正是祂用来掌控世界味道的权柄。

但最令他在意的是最后一条记载:

“十二刀散落世间。其中一把长眠于极地共鸣塔内......”

星遥睁开眼睛。

“铁岩。”他的声音低沉:“教会己经拿到了两把餐刀...如果他们再拿到共鸣塔里的一把......”

铁岩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三把餐刀的力量,足够他们把整个极地变成‘无味地狱’。”

艾斯紧张地啃着指甲:“那我们得赶在他们前面进入共鸣塔!”

星遥握紧菜刀刚要站起身。

铁岩却按住了他的肩膀:“你现在的状态,连只雪兔都打不过。”

星遥沉默。

确实,超载使用雪狼王共鸣的后遗症比想象中严重,虽然失去的不是永久味觉敏感度,但他现在连握刀都费力。

“休息一晚。”铁岩不容置疑地说:“明天黎明出发。”

夜深人静时,星遥独自走到屋外。

极光在夜空中舞动,美得不似人间。

星遥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那里己经出现了细微的结晶化,这是与寒霜之眼力量接触的代价。

【寒霜之眼污染度:12%】

星遥轻轻抚过腰间的菜刀。

这把刀救了他无数次,来自他家乡的器具。

而知识库中,铁岩和艾斯都曾告诉过他,过度使用共鸣魔法会导致味觉逐渐钝化。

那真正的“十二餐刀”到底是怎样剥夺味觉的呢?

而教会......己经掌握了两把。

“害怕吗?”铁岩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的手里拎着一壶烈酒,酒液在寒夜中蒸腾出白色的雾气。

星遥摇头:“只是在想...如果教会真的成功了,极地的料理文化,部落的传统,还有那些美味的记忆......都会消失吧?”

铁岩罕见地没有嘲讽,只是沉默地站到他身边,望向远方的山脉。

两人并肩而立。

星遥忍不住问道:“铁岩,如果有一天,你再也尝不出雪蜂蜜酒的甜味,嚼不出暴雪耗牛肉的鲜香......你会后悔成为猎厨吗?”

铁岩沉默片刻,仰头灌了一口酒,厚街滚动。

“不会。”他的回答干脆利落。

“为什么?”

“因为味道不是目的。”

“猎厨的刀,从来不是为了‘品尝’而挥动的,我们当然知道过度使用共鸣魔法会导致味觉钝化。”

他抬起手,粗粝的掌心向上,任由雪花落在皮肤上,又迅速融化。

“我们狩猎,我们烹饪,我们战斗——”

“不是为了享受味道,而是为了守护能让后人继续品尝的极地。”

星遥怔住了。

铁岩的话像是一把钥匙,轻轻拧开了他心底紧锁的门。

是啊......

他一首在担心失去味觉,担心自己变成“无味者”,却忘了——

他最初拿起菜刀,不是为了成为什么“味觉暴君”,而是为了活下去。

在雪原上遇见第一头雪狼时,他挥刀是为了活命;在冰窟里烹饪狼肉时,他忍受半生不熟的口感是为了不被冻死;甚至在面对寒霜之眼的污染时,他选择接受系统的力量,也只是为了不让同伴死在眼前。

味道很重要,但比起活着,比起守护重要的人,它又似乎没那么重要了。

“所以。”良久,铁岩开口:“明天要么成功,要么死。”

星遥笑了:“听起来像是我老家的一句老话——‘不成功,便成仁’。”

铁岩哼了一声:“你们老家的人,说话倒是挺有意思的。”

星遥忽然想起父亲常说的话:

“做菜和做人一样,急不得。”

或许,这就是他一首忽略的答案。

他不是为了“不失去”而战,而是为了“值得守护的东西”而战。

(字数差不多了,很想知道这本书写到现在,大家对它的评价如何,拜托了,评价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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