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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冰泉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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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泉洞穴比星遥想象中要温暖。

当艾斯掀开兽皮门帘时,扑面而来的不是预想中的刺骨寒意,而是一种带着草药清香的空气。

洞穴中央的泉水泛着奇异的蓝光,西周冰壁上镶嵌着发光的晶石。

“脱衣服。”艾斯指了指泉水:

“泡够两小时,能缓解共鸣反噬。”

星遥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嘶哑的气音。

他的舌头像块木头,连最简单的音节都发不出来。

“味觉麻痹?”艾斯了然地点点头:“正常。我第一次共鸣时,整整一天尝不出甜味。”

他帮星遥解开染血的绷带:“不过你这种全身性麻痹...确实罕见。”

星遥浸入泉水,然后差点跳起来。

那不是温度带来的刺激,而是某种活物般的能量正顺着毛孔往体内钻的异样感。

系统界面弹出提示:

【检测到高浓度生命能量】

【味觉神经修复加速...】

【剩余恢复时间缩短至4小时】

艾斯从腰间解下一个皮囊,倒出几颗冰蓝色结晶扔进泉水。

结晶入水即化,星遥顿时感觉有千万根冰针在刺入全身。

系统提示不断弹出:

【遭遇强制共鸣激活!】

【味觉激活中(消耗敏感度3%)】

星遥的瞳孔收缩。

在剧痛中,他“尝”到了泉水的味道,不是通过舌头,而是首接投射在意识里的感知。

那是一种混着金属腥味和薄荷清凉的怪异滋味,就像...

“雪狼的血。”艾斯满意地看着泉水变成乳白色:“这是部落的觉醒仪式。能尝出味道,就说明有成为真正料理师的资质。”

星遥沉入泉水,任由能量修复受损的身体。

系统界面不断刷新着数据:

【永久味觉敏感度:95%】

【味觉敏感度:89%】

【临时味觉丧失:37%】

【预计完全恢复:3小时59分】

他盯着“永久“二字,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紧。

这才烹饪了两次就失去了5%的味觉,如果继续依赖系统...

艾斯蹲在泉边,用一根骨针搅动着水面,冰蓝色的光点随着他的动作旋转。

“所以。”艾斯好奇地开口问道:

“你明明会用共鸣魔法,为什么对料理常识一无所知?”

“连猛犸象鼻的基础处理都要问?”

“我...不记得了。”星遥的声音因为舌头麻痹而含糊不清:

“醒来时就在雪原上,除了名字什么都不记得。”

这是他早就想好的答案,只要咬死自己失忆了,就能解释自己一切不寻常的举动。

艾斯手中的骨针停住了,在水面激起一圈涟漪:“失忆?”

他凑近星遥,鼻尖几乎碰到对方的脸:“真的假的?”

星遥强忍着后退的冲动:“真的。我只记得自己应该是个厨师,但具体怎么烹饪...”

“有意思。”艾斯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那你刚才的霜焰共鸣是怎么回事?看着挺像火焰,却不是火系共鸣,又和寻常的冰系共鸣不同。是身体还记得吗?”

星遥抬起头,看着掌心曾经出现过冰蓝色纹路的地方:“像是...本能。看到食材就知道该怎么处理,但说不清原理。”

他的声音在冰泉洞穴中回荡,带着几分真实的迷茫。

艾斯若有所思地着下巴,伸手拍向水面,激起一片冰蓝色的水花。

“那这个呢?”艾斯的手掌悬停在星遥面前,掌心缓缓凝结出一朵冰晶玫瑰:“有印象吗?”

星遥盯着那朵精致的冰花,系统立刻弹出分析窗口:

【检测到标准冰系共鸣】

【能量结构分析中...】

【与宿主临时获得的共鸣相似度:72%】

“我...好像见过。”星遥小心翼翼地回答:“但想不起来在哪里。”

艾斯攥拳捏碎冰花,碎片化作光点消散。

“有意思。”他站起身,兽皮靴踩在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明天带你去狩猎,实战最能唤醒记忆。”

星遥刚想回应,洞穴入口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铁岩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手里拎着一捆用兽皮包裹的东西。

“长老让我送这个来。”壮汉闷声说着,把包裹扔在泉边。

包裹散开,露出几块散发着寒气的冰蓝色肉块。

【发现稀有食材:暴雪耗牛里脊(B级)】

铁岩瞥了眼泡在泉水里的星遥,鼻子里哼了一声:“就他这点能耐,用这么好的食材纯属浪费。”

艾斯翻了个白眼:“总比你那次把霜狼肉烤成焦炭强。”

铁岩的脸顿时涨得通红:“那...那是因为......”

“因为你想在姐姐面前显摆火候控制。”艾斯坏笑着打断他:“结果把整个营地的晚餐都毁了。”

星遥忍不住笑出声,换来铁岩恶狠狠的瞪视。

那眼神里并没有真正的恶意,反而带着几分窘迫。

“随你怎么说。”铁岩转身要走,却又在洞口停下,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明天狩猎...别拖后腿。”

等铁岩的脚步声远去,艾斯才噗嗤笑出声:“别介意,他就这脾气。其实这些暴雪耗牛肉肯定是他偷偷从自己份额里拿的,这玩意能加速味觉恢复。”

星遥愣了一下,看向那几块晶莹的肉。

系统显示的数据证实了艾斯的话:

【暴雪耗牛:特殊效果】

【可修复受损的味觉神经(效果约为冰泉的50%)】

“他为什么...”星遥困惑地问。

艾斯己经开始处理那些肉了,手法娴熟地切成薄片:“铁岩和我都是部落最年轻的猎厨,他对料理有种执念,有实力的人值得获得尊重。”

他抬眼看向星遥:“你今天那锅汤,虽然手法生涩,但共鸣纯度...连爷爷都震惊了。”

星遥低下头,看着水面倒影中自己模糊的脸。

那根本不是他的实力,而是系统在操控他的身体。

一种莫名的羞愧感涌上心头。

“艾斯。”星遥沉默片刻后开口说道:“能教我基础共鸣吗?从最开始的...我想试着找回记忆。”

艾斯切肉的动作顿了一下,嘴角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正合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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