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遮戏循着女人刚刚说的话往下说。
“姐,松松,我俩别这样抱着,我们得放轻松地说。”
女人听话,放开了她。
手足无措地把手放在自己的衣服上,目光看着徐遮戏的手,再看了看自己因为这几年的操劳,早就变得粗糙不堪的手。
妹妹的手比她的漂亮,白嫩的,幸好妹妹考大学了。
不用跟她一样,被困在大山里浑浑噩噩,辛苦操劳一辈子。
只要妹妹过得好,她这个当姐姐的无话可说。
徐遮戏一首在观察女人的小举动。
看见女人一首在摸自己的手,在中间一些时候,还看了她的手。
结合起来,怕是女人心中在想些什么。
徐遮戏毫不犹豫抓起她的手,将女人的手放在自己手的中心,把自己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
“姐姐,你跟我好好说说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好吗,那一段没有你的时光我真的害怕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女人点了点头。
“姐,我们往椅子上坐。别跪坐在地上,地上凉,容易着凉呢。”
女人一拍脑袋。
对啊,还在地上呢,不能让阿锦着凉了去,那样阿锦生病了就不好办了。
她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也把阿锦拉了起来,往椅子上一坐。
就讲起她这几年的经历:
她叫周书礼,是母亲取的名字。
母亲曾是下乡来的青年,后来跟乡下的父亲相爱了,后面可以回家的时候,母亲过够乡下的生活,加上外祖母带着舅父来到了村子里,母亲义无反顾走了。
留下了她以及幼妹幼弟。
父亲也在母亲以后,变得不像记忆里的爹。
他学会了喝酒抽烟,跟那些狐朋狗友学会了打牌,因为打牌,甚至欠了好多钱。
导致家里三个小孩有了上顿没下顿。
有时候家里都不能待,她仨总跑到山洞里去,这样就能不被找上门的人打。
她仨渐渐长大些,她就替村里的大娘们打理线头,有时再给大娘们写给外头男人信或帮她们读信;弟就去那些地里打下手,复杂的活那些爷叔也不敢让他干,就让他做些简单的;妹妹还小,就让她在旁边自个玩,不过那会村里没用的布料,都被妹妹旁边弄成布娃娃的形状,大娘们看她手巧得很,就也替她缝起来。
那时,也过得下去。
后面,许久未见的母亲出现了,她来村子里,是为了买断娘爹过去的情,也是来买断她仨跟她的母亲情。
那会,她看出母亲今非昔比,她心里想着幸好妈妈没跟她们待在一块,否则她在乡下操劳怕是会失去青春年华。
而妹妹只记得妈妈的模样,看见妈妈的出现,跑过去抓住了母亲。
她知道,妹妹从小缺失的是母爱,哪怕有她跟弟弟对她的爱,那也是不一样的。
别人没看懂,她看懂了,妈妈如果真是不要她们的话,早就一声不吭走了。
但妈妈不一样,被妹妹抱着哭后,蹲了下来把妹妹抱进怀里,安慰着她。
她跟弟弟彼此看着她们的温馨场景,她俩也看见妈妈提着的袋子里是什么。
她俩低下了头,弟弟的话轻轻地响起。
“姐,是不是我们这一次是最后一次见到妈妈啊。”
她心里明白,这或许是幼年时最后一次,但她还是舍不得对弟弟说真话。
她说,不会的,妈妈会记得她们,会回来看她们的。
她说谎了,妈妈不会回去看她们,她也忘记了回家的路。
说到这里,周书礼眼角再次出现了泪水。
徐遮戏给了她纸巾。
“没事的,我不怪你,姐姐你继续讲,我有些忘记了。”
但时间很快,母亲要走了。
看着母亲依依不舍的样子
她俩赶紧回屋里准备笔纸,没有信封,就塞进一个自己随手做的纸袋里。
跑了出来。
那时,母亲己经上了小轿车。
她拼命跑,终于跑上,大喊妈妈。
不知道是怎么样,车停了下来。
下来一个男人。
男人跟母亲长得相似,应该是那年的舅父。
舅父面色不悦,但还是将信封接过去。
他没多说一句话,他上了车。
车又马上走了。
其实,车要是停停,她想对亲口妈妈说一句妈妈,要幸福。
但没关系,信里也有她想说的话。
——(以下是母亲视角)
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想到后面的三个孩子,林言到底没有心狠,她还是流下了泪。
身边的男人抽出一张餐巾纸,递给了她。
“姐,你想哭就哭吧。”
林言接过,擦了擦眼泪。
她对着男人伸出手,讨要东西。
“阿礼给我的东西呢,给我。”
男人原本想着回去后烧掉,但长姐要了,只能给。
“喏,就这些东西。不过,姐,这小丫头片子还懂信,虽然这信封丑丑的。”
林言受不住男人这么说自己孩子,呵斥道。
“林建,你再说一句,就给我滚下车。”
林建只能哈哈过去。
林言打开信封,到底逗笑了。
这俩孩子,用尽一切把纸当做纸袋了。
为难这俩孩子。
映入眼帘的是三道不一样的笔迹:
妈妈,我是阿礼,
妈妈,我是阿成,
妈妈,我是阿锦,
我仨只想说一句,
妈妈,只要你幸福了,我们就幸福。
没有任何叙述她不在的时候,发生什么。
只有一句小小的祝福。
林言还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情绪,抱着那张纸大哭起来。
她的孩子们,哪怕生活不如意,却还是祝福她幸福。
她何德何能有她们这样的女儿,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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