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滋...系...统...”
“梦境...正式...版...”
“......”
“林渊！你又在发什么呆？”
一声暴喝如惊雷，炸响在教室的沉闷空气中。
林渊猛然抬头，头脑一片空白，茫然的目光对上讲台上那张隐忍着怒气的脸。
班主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冷冷地盯着他，目光中写满无奈和失望。
“距离高考只剩不到三个月了！你还在课堂上发呆？”班主任的声音如鞭，抽得林渊心口隐隐发痛，“你保送了吗？还是你稳上京大魔大？就你现在的成绩，出去当搬运工都没人要！你知道吗？”
教室里很静，连风扇的吱呀声都像一场无声的责骂。
林渊低着头，揉了揉额角，沉默地接受班主任的责备，他没有辩解，因为没什么好辩解的。
坐在旁边的张益达忍不住戳了戳他，小声问：“渊哥，你最近怎么了，老是上课走神？”
林渊摇了摇头，眼中透着深深的疲倦。
他能怎么说？被噩梦吓到睡不好觉？
还是说脑海中时不时传来的什么系统什么鬼的？
他己经连续一个月梦到同一个场景——一片荒凉的废墟，天空是铁锈般的红色，空气中漂浮着令人窒息的死寂，他站在荒野上，西周是游荡的怪物，面目模糊却满是恶意。
这是一场梦。
但更像是一场无尽的折磨。
自从这个梦开始，他的睡眠仿佛坠入深渊。
哪怕每天保持睡十几个小时，却始终觉得脑袋昏昏沉沉，身体仿佛被抽干了力气，更糟糕的是，他感觉自己的气血值可能下降了。
虽然没有去测试过，但陆渊明显感觉到自己这段时间虚弱了很多。
正所谓——人之生，以气血为本；人之病，未有不先伤其气血者。
在即将面临高考的时刻，这种虚弱对林渊这样的普通人来说，无疑是灾难。
放学后，陆渊背着书包，迈着疲惫的步子走出校门。
张益达追上来，搂住他肩膀：“渊哥，上网去啊？我请你，饮料和网费全包。”
林渊摇摇头：“不了，我想回家补觉。”他实在没有心情分散注意力，只想回到自己的小窝，好好休息一下。
“不是吧大哥，你都睡了一整天，还没睡够？”张益达瞪大眼睛，看了看他略显苍白的脸色，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放过了他。
林渊独自穿过校门，路灯的光洒在他单薄的影子上，脚步显得格外沉重。
身边是熙熙攘攘的学生，有的成群结队，有的急匆匆赶路，他听着那些模糊的笑声和脚步声，突然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
回到家，母亲正在厨房忙碌，父亲则坐在沙发上看新闻。
看到林渊进门，母亲抬头笑道：“饿了吧，晚饭很快就好。”
林渊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谢谢妈，我跟同学在外面吃过了，现在不饿，我有点累，先回房间了。”
说罢，林渊拖着书包走向自己的房间。
“站住。”父亲放下手中的茶杯，开口问道：“我听你妈说，你最近状态不是很好？”
林渊脚步一顿，回头说道：“嗯，最近睡眠质量不是很好。”
父亲皱了皱眉：“晚上早点休息，不要玩到太晚。”
林渊张了张嘴，正要开口，却被父亲接着追问：“你的气血值现在是多少？学校里有测定结果吗？”
他心虚地低下头，支吾道：“还好……就是最近有点波动。”
父亲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什么叫有点波动？”
“就...跟上次差不多...”
“你这，哎，爸爸也年轻过，这个年纪...晚上不要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好休息。”
“嗯，知道了爸。”林渊不敢多说，赶紧转身回房，留下父亲无奈地叹气。
关上房门，林渊靠在门板上，听着外面父母的对话渐渐低下去，首到屋里重归寂静。
他松开紧握的拳头，掌心里己经沁出了一层薄汗。
气血值下滑的事不能告诉父母，这点林渊很清楚。
他们总是为了这个家操碎了心，己经够辛苦了。
父亲每天扛着伤痛去工地拼命，母亲为了省钱，平时连套新衣服都不舍得买，只想省下钱为他多买些好吃的，要是知道他这点气血值都守不住，恐怕父亲真能跳起来拿棍子抽他，而母亲只会在一旁抹眼泪。
想到那种场景，林渊心里一紧，这种局面，不能让它发生。
林渊抬起头，目光扫过小房间里简陋的摆设，书桌上摞着几本己经发黄的教科书，墙角放着一对便宜的哑铃，旁边挂着的是磨损严重的沙袋。
他犹豫了一下，走到书桌前，打开了桌面上的一台旧式电脑，屏幕微微一闪，陆渊打开备忘录，上面是一行行刺眼的红字：
“气血值记录”
“上一次气血值：4.78”
“4.78……”林渊盯着这串数字，轻声念了一遍，眉头微微蹙起。
去年高考录取线的最低气血值是5.5，据说今年的录取分数线会比去年更高。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林渊咬紧牙关，鼠标划过屏幕，打开了训练计划表。他盯着计划表发了一会儿呆，忽然用力一拍桌面，自言自语道：“不行，这样练下去效率太低了，得想点别的办法……”
他心里其实有个大胆的念头——利用梦境。
林渊的脑海里浮现出那片荒凉的废墟。
尽管梦境总让他觉得疲惫，但他也敏锐地察觉到，那些怪物和场景似乎并非单纯的虚构。
梦中的压迫感太真实了，真实到他每次醒来，都觉得自己像是从某种极限环境里逃了出来，而且，最近气血值下降的原因，未必就是因为休息不足……或许，是因为他还没有真正了解那个梦。
“或许，那片废墟里，有我需要的东西。”林渊的目光渐渐坚定。
林渊打开桌角抽屉，从里面取出一片安眠药。
最近这段时间状态不是很好，以至于他需要服用安眠药，才能保证睡着。
就着温水吃下药片，林渊躺回床上。
随着药效发挥，林渊沉沉睡去。
[滴！]
[检测到宿主己满十八岁！]
[蓝星记忆己经苏醒！]
[真实梦境模拟器正式版启动！]
林渊迷糊中似乎又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
随后，整个世界似乎颠倒了过来，他的身体猛地一沉，仿佛跌进了无尽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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