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为连忙点头：“是，宁妃娘娘疯了之后一首被关在宫里，皇后娘娘还派了太监和宫女看管，按说绝对没有机会接触十七皇子的尸体。可偏偏.......就算看的再紧，井里还是被扔了尸体。”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道：“现在宫里都传开了，说法乱七八糟的——有人说是那宫女偷穿了皇子的衣物，被发现后畏罪跳井；有人猜是十七皇子对宫女做了什么，逼的人寻了短见；更离谱的是，还有人说那宫女就是十七皇子变得，他变成女人了。总之五花八门的都有。”
李乘歌正听着，忽然眼角余光瞥见寝殿门开了道缝隙，后面藏着某人小鹿般黑碌碌的眼睛，他勾了勾唇角，扬声道：“想听的话就光明正大出来听，不要躲在门后，这样也听不着。”
门内的谢晚凝吓了一跳，慌乱中对上了李乘歌的眼睛，手忙脚乱的立马把门关上了。
她背靠着门口，本来以为自己藏得挺好的，没想到一下就被李乘歌发现了。
李乘歌和江为说道：“没办法，太子妃有点害羞。”说完，继续叮嘱道，“下次进门不论多么紧急的事情，记得敲门。”
江为连忙应是。
房间里突然传来“哎哟”一声，伴随着东西倒地的轻响，像是有人走路差点被绊倒了，手扶住了东西，结果人没绊倒，东西掉落在地上了。
李乘歌又说了两句，等他进来的时候，见谢晚凝正坐在桌边生闷气。
他便走上来笑问：“刚才没摔着吧？用不用找太医来瞧瞧？”
谢晚凝抬眼瞪他，语气比较冲道：“谁摔着了？是你寝殿里的东西突然掉下来，我好不容易才躲开的。”
李乘歌憋着笑，顺着她的话点头：“是是是，都怪这屋子不结实。”
他见她面前的茶杯空着，问道：“怎么不喝水？”
谢晚凝别过脸：“不渴。”
李乘歌也不勉强，从桌上拿起一个新的白瓷杯，倒了些茶水递过去，促狭道：“尝尝这个？这可是上好的雨前龙井，味道不错。”
谢晚凝瞥了眼那茶汤，眼色浑浊，叶片也碎的厉害，分明就是最普通的粗茶，她心里冷哼，面上却不动声色：“我不爱喝茶。”
当她看不出来吗？
李乘歌总是这样戏弄她，这次她再也不要上当了。
李乘歌见她不接，也不坚持，自己端起来抿了一口，咂咂嘴道：“也是，你们金枝玉叶喝惯了好茶，是瞧不上这个。”
可他话锋一转，说道：“可你怎么把孤院子里的海棠拔了，全部种成了龙井？这可是从你当时亲手种的茶树上采摘炒出来的茶叶。”
谢晚凝的脸像是抹了胭脂一样，连耳根都烧起来了。
这都是两年前的事情了，她差点都给忘记了，当时她非要自己种茶叶喝，硬是拉着他把整个院子的海棠都给拔了，种上了满院子的茶树。
后来新鲜劲过了，早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没想到这些茶树真给长大了，还被炒成了茶叶。
谢晚凝就喝了一口茶，说道：“..........挺好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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