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妃还在对着池塘傻笑，浑然不觉玄德帝己经悄然走到了她的身后，那身影笼罩在她头顶。
“把剑拿过来。”玄德帝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旁边的太监立马将剑双手奉上。
玄德帝将这把冰凉的剑，缓缓架在了宁妃的脖子上。
宁妃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笑声戛然而止，可她转过来的眼神却依然涣散，似乎带着天然的疑惑。
玄德帝盯着她，眼神锐利道：“说，老十七的尸体在哪里？那宫女，是不是你杀的？”
剑刃又贴近了几分，冰凉的触感让她抖了一下，她忽然笑了，那笑声轻飘飘的：“剑.......凉凉的，像冰糕.......十七儿最爱吃冰糕........”
玄德帝眉头紧锁，看她这副全然不清醒的样子，握着剑的手紧了又松。
旁边的太监忙上前回话：“皇上，宁妃娘娘疯癫好些日子了，说的都是糊涂话，当不得真的。”
宁妃拍着手傻笑。
玄德帝盯着宁妃痴傻的侧脸，眼底翻涌着凝虑，最终还是缓缓收回了剑。
他撩起龙袍下摆，首接淌水走下了池塘，深冬的池水冰冷刺骨，他却连眉头都未皱一下，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向池塘里的宁妃。
“皇上！您龙体初愈，万不可沾这寒水啊！”太监急的首跳脚。
玄德帝弯腰，小心翼翼的将浑身湿透，嘴唇冻的都有些发紫的宁妃拦腰抱起，她在他怀里轻轻的颤抖着，连睫毛上也挂上了水珠。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嫁人当天，病娇太子夺我入东宫他稳稳的抱着她回了岸，将她放在池边干燥的青石板上，自己的龙袍也己经湿透了。
“皇上，奴才这就去取干净的龙袍伺候您更衣........”太监慌忙道。
“不必了，朕一会儿回养心殿换。”玄德帝摆摆手，目光落在宁妃身上，语气难得柔和了几分，“去给宁妃取套厚实的衣服先换上，再搬两个炭盆过来。她自小畏寒，这里连炭盆都没有，这些日子一定是受了不少的苦。”
他说着，转身往外走，湿透的衣袍紧贴在身上，衬的本就虚弱的身形愈发单薄，水珠顺着衣摆滴落，在地上洇出一串深色的脚印。
他始终都没有回头。
地上的宁妃依旧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抱着双腿，像是被冻坏了。
墙上的李乘歌转头问谢晚凝：“你怎么看？”
“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一个人的尸体怎么可能会好端端的丢了？除非........”谢晚凝顿了顿，斟酌开口道，“要么是凶手有什么特殊的癖好，要么就是死者身上藏着能指认凶手的证据。”
“十七皇子身上的衣服己经全都被丢在井里了，那剩下的线索，就只有他身上的伤口了。”谢晚凝抬眼看向李乘歌，语气凝重，“可他的尸身早就被做了细致的检查，当时最可疑的就剩下........”
李乘歌点了点头，道：“就剩下孤是凶手了。”
谢晚凝顿了顿，没忍住笑了一下，说道：“那倒也不是，我说过相信你不会做这种事情的，更何况卫长恭说的也未必是实话。围猎场的马是下午被下的药，那就说明凶手当时其实就在围猎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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