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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旧院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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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养老院的爬山虎爬满了斑驳的红砖墙,初秋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在石板路上洒下细碎的光斑。温栀栀穿着米白色连衣裙,手里提着陈伯准备的水果篮,站在养老院门口时,心跳莫名有些加速。

【检测到关键人物:晨曦孤儿院老院长!身份确认度95%!触发隐藏任务:获取老院长信任,获取双胞胎领养细节!奖励:身世确认度+15%,系统空间记忆回溯功能!】系统的提示音带着沉稳的节奏,让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雕花铁门。

养老院的庭院里很安静,几个老人坐在紫藤花架下晒太阳,藤萝的香气混合着淡淡的药味,有种时光沉淀的温暖。温栀栀向护工打听老院长的住处,护工指了指最里面的一间小屋:“张院长在屋里整理旧物呢,她这几天总念叨着以前的孩子。”

温栀栀走到小屋门口,轻轻敲了敲门。“进来吧。”屋里传来苍老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推开门,一股旧书和墨香扑面而来。屋里陈设简单,靠墙的书架上摆满了泛黄的相册和乐谱,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坐在藤椅上,手里拿着一本翻开的相册,布满皱纹的手指在照片上轻轻

“张院长您好,我是……”温栀栀的话卡在喉咙里,目光落在老人手中的相册上——那正是她和陶薇薇在紫藤花下的合影,老人的指尖正停留在两个女孩交握的手上。

老院长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眼睛在看到温栀栀的瞬间骤然睁大,嘴唇颤抖着:“你是……栀栀?”她放下相册,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为激动晃了晃,温栀栀连忙上前扶住她。

“是我,张院长。”温栀栀扶住老人颤抖的手臂,声音哽咽,“我来看您了。”老人的眉眼间还能看出当年的慈祥,只是眼角的皱纹深了许多,头发也全白了。

老院长紧紧握住她的手,掌心粗糙却温暖,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泪光:“好孩子,真是你……多少年了,你终于来看我了。”她拉着温栀栀坐在藤椅上,目光在她脸上仔细打量,“长这么大了,还是这么俊,和你妹妹当年一模一样。”

“妹妹……”温栀栀的心猛地一揪,“您说的是……陶薇薇?”

老院长点点头,拿起桌上的相框,里面是两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正趴在钢琴上看乐谱,阳光落在她们专注的侧脸上,和温栀栀记忆中的画面重叠。“你们俩啊,从小就亲,穿一样的衣服,睡一张小床,连弹钢琴的指法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老人的指尖在相框上轻轻滑动,语气带着怀念,“栀栀你胆大,总护着胆小的薇薇;薇薇心细,记乐谱记得比谁都快。”

温栀栀的眼眶发热,指尖轻轻抚摸着相框:“我们……是一起被领养的吗?”

“不是,差了半年。”老院长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褪色的笔记本,“你先被温家收养,走的那天哭得撕心裂肺,非要把你最喜欢的钢琴模型留给薇薇。半年后陶家来领养,薇薇抱着那个模型坐了一夜,第二天红着眼睛跟人家走的……”她翻开笔记本,里面夹着一张小小的钢琴模型照片,木头做的琴身己经有些开裂,却被擦拭得干干净净。

【身世确认度提升至75%!解锁记忆碎片:温栀栀将钢琴模型送给陶薇薇,附纸条“等我回来找你”!检测到关键物品:双胞胎共用水晶钢琴模型(现存陶薇薇处)!】系统的提示音带着清晰的画面感,温栀栀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原来她们小时候那样亲密,原来她曾答应过要回去找她……

“她们都很喜欢钢琴,”老院长用手帕擦了擦眼角,“我教她们弹《小星星》,栀栀你总弹错音符,却笑得最开心;薇薇不爱说话,却能默默记住整首曲子……”她看着温栀栀,忽然抓住她的手,眼神急切,“栀栀,你见过薇薇吗?她后来……过得好吗?”

温栀栀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她避开老院长的目光,指尖紧紧攥着裙摆:“我……还没找到她。”她不敢说陶薇薇现在的样子,更不敢说她们即将成为敌人。

老院长的眼神黯淡下去,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她喃喃自语着,将笔记本抱在怀里,像是抱着稀世珍宝。

温栀栀陪老院长坐了很久,听她讲小时候的趣事:她抢薇薇的馒头吃,却在薇薇被欺负时挡在前面;薇薇偷偷把省下来的糖果塞给她,却在她被领养时躲在树后哭。这些陌生的记忆碎片,一点点拼凑出她和陶薇薇曾经的羁绊,让她心里又暖又疼。

离开养老院时,老院长塞给她一本旧乐谱:“这是你们当年最喜欢的《小星星》乐谱,上面有你们俩的涂鸦,留着做个念想吧。”乐谱的扉页上,用稚嫩的笔迹画着两个牵手的小女孩,旁边歪歪扭扭写着“栀栀”和“薇薇”。

温栀栀紧紧抱着乐谱,走出养老院时,阳光正好穿过紫藤花架,落在她的裙摆上。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主线任务进度更新:身世线索收集完成度80%!触发薄宴臣调查信息同步:薄宴臣己获取温栀栀与陶薇薇的领养登记记录,确认两人同属晨曦孤儿院!】

薄宴臣也查到了?温栀栀的心跳漏了一拍,抬头时正好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是薄宴臣的车。

车窗缓缓降下,薄宴臣穿着深灰色西装,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眶上,眉头微蹙:“怎么哭了?”

温栀栀连忙擦了擦眼泪,举起手里的乐谱:“找到些小时候的东西,有点激动。”她走到车边,能看到副驾上放着一叠文件,上面隐约有“晨曦孤儿院”的字样。

薄宴臣的目光落在她怀里的乐谱上,扉页的涂鸦刺痛了他的眼睛——那两个牵手的小女孩,一个像温栀栀,一个像陶薇薇。他拿起副驾上的文件,递给她:“助理查到的领养记录,你和陶薇薇……果然在同一家孤儿院待过。”

温栀栀接过文件,指尖划过“温栀栀”和“陶薇薇”的名字,登记日期相差正好半年。她抬头看向薄宴臣,他的眼底带着复杂的探究,却没有厌恶或怀疑,让她忽然鼓起勇气:“她……陶薇薇,你认识她对吗?”

薄宴臣的喉结轻轻滚动,沉默片刻后点头:“几年前在慈善演出上见过,她弹钢琴很有天赋。”他看着温栀栀泛红的眼睛,补充道,“你们……小时候关系很好?”

“嗯。”温栀栀低头抚摸着乐谱,声音轻得像叹息,“只是后来失散了。”她没说双胞胎的事,有些真相还不到揭开的时候。

薄宴臣看着她落寞的侧脸,心底忽然涌起一阵莫名的保护欲。他发动车子:“送你回家,顺便看看你找到的乐谱。”

车内的气氛很安静,只有车轮碾过落叶的轻响。温栀栀翻开乐谱,指尖划过上面的涂鸦,忽然听到薄宴臣轻声说:“交流会结束后,我帮你找她吧。”

温栀栀猛地抬头,撞进他认真的眼眸。阳光透过车窗落在他脸上,柔和了他冷硬的轮廓,让她心头一颤:“真的吗?”

“嗯。”薄宴臣颔首,目光落在她惊喜的脸上,嘴角勾起极淡的弧度,“或许……她也在找你。”

他没有说,助理的调查里提到陶薇薇的养父母一年前去世了,她现在孤苦无依。也没有说,查到车祸前一周,陶薇薇曾去过晨曦孤儿院,手里拿着一个旧钢琴模型。

而此时的VIP疗养中心,陶薇薇正将一个水晶钢琴模型紧紧抱在怀里。模型的琴身上刻着小小的“薇”字,是当年温栀栀送她的礼物。林薇站在旁边,看着她眼底的疯狂,语气冰冷:“别抱着这破玩意了,交流会的流程再顺一遍——你第三个上场,温栀栀第二个,她一出错,你就用《秋日私语》压过她的风头。”

陶薇薇放下模型,指尖在琴键上用力一按,发出刺耳的声响:“我不会出错的。”她看着镜中陌生的脸,眼底闪过一丝狠戾,“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温栀栀有的,我都有;她没有的,我更有!”

林薇满意地点头,将一份名单递给她:“评委名单,音协的王教授是薄老爷子的老友,多留意他的反应。”她顿了顿,补充道,“后台的‘惊喜’己经安排妥当,保洁阿姨会在你上场前五分钟‘失手’,保证万无一失。”

陶薇薇接过名单,指尖捏得发白。她仿佛己经看到温栀栀在台上惊慌失措的样子,看到薄宴臣失望的眼神,看到所有人对她的嘲笑……而她,会像当年一样,抱着琴谱站在聚光灯下,成为所有人的焦点。

薄宴臣的车停在温家别墅门口时,夕阳正将天空染成橘红色。温栀栀抱着乐谱下车,转身时正好对上薄宴臣的目光。他的眼底带着一丝她读不懂的情绪,让她心跳莫名加速。

“谢谢你送我回来。”她轻声说,指尖在乐谱上轻轻点了点。

“乐谱……很好看。”薄宴臣的目光落在涂鸦上,语气有些不自然,“交流会加油,我会去看。”

温栀栀点点头,看着他的车消失在暮色中,才转身走进别墅。刚进门就看到林婉蓉坐在客厅里,手里拿着一件湖蓝色的礼服,眼底满是期待:“栀栀回来啦?快试试礼服,张老师说配你新买的珍珠项链肯定好看!”

温栀栀接过礼服,布料轻盈柔软,上面绣着细碎的音符图案。她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穿着礼服的自己,忽然觉得陌生又熟悉。这就是重生后的她,正在一步步摆脱过去的阴影,走向新的人生。

【检测到陶薇薇最终确认阴谋细节!交流会危机等级提升至高危!解锁“应急防护”技能:可在接触危险物质前0.5秒触发警示!】系统的警报音带着急促的节奏,让温栀栀的眼神瞬间变得坚定。

不管陶薇薇和林薇准备了什么,她都不会害怕。为了自己,为了找到妹妹,为了那些温暖的改变,她都要赢。

夜色渐深,温家琴房的灯光亮到很晚。温栀栀坐在钢琴前,指尖在琴键上流淌出《致爱丽丝》的改编旋律,比白天更加流畅坚定。窗外的月光落在琴键上,映着她专注的侧脸,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和风暴中悄然绽放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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