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您好，您的‘豪华版全家桶加双份可乐’外卖到了，麻烦开下门。”
段云飞站在“环球金融中心”32层的一间玻璃门办公室外，对着对讲机扬声说道。午后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走廊里，映得他身上印着“速达外卖”字样的蓝色冲锋衣有些刺眼。
对讲机里传来一个带着明显不耐烦的女声：“知道了知道了，催什么催？没看见我正忙吗？放门口吧。”
段云飞眉头微挑。这单备注上写着“必须亲手送达，本人签收”，现在又说放门口？他敲了敲门：“女士，您备注了要亲手签收，而且这外卖挺沉的，放门口怕被人拿错。”
“啧，事儿真多！”门内传来一声抱怨，几秒后，厚重的玻璃门被拉开一条缝，露出一张画着精致妆容却写满嫌弃的脸。
女人约莫二十西五岁，穿着一身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职业套裙，头发盘得一丝不苟，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镜片后面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段云飞，像在看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喏，签吧。”她捏着一支钢笔，递出一张小小的签收单，眼神却瞟向段云飞沾满些许油渍的冲锋衣，嘴角撇了撇，“送外卖的能不能注意点形象？这衣服脏成这样，不怕把我外卖弄脏了？”
段云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确实，送外卖风里来雨里去，加上修炼聚灵诀后体质暴增到120，偶尔活动量大了些，衣服上难免有点汗渍——但这油渍是刚才急刹车时蹭到的。
他接过签收单，故意在上面蹭了蹭并不存在的脏东西，然后慢条斯理地说：“这位美女，您这话说得就外行了。我们这冲锋衣，采用的是‘城市游击战术防污面料’，表面这点痕迹，是岁月的勋章，是穿梭钢铁森林的荣耀印记。不像某些人的衣服，看着光鲜，指不定哪家快时尚店买的，洗两次就起球，跟塑料布似的。”
“你！”女人脸色一僵，她身上这套确实是快时尚高端线。她没想到送外卖的敢怼她。
段云飞没理会她的怒气，把签好的单子递回去，将沉甸甸的外卖袋往前一送：“您的豪华全家桶。看您这身材，平时挺注意饮食的？点这么一大桶，是加班当宵夜，还是……想趁午休增肥，让老板觉得你工作辛苦多给加班费？”
女人身材纤瘦，被当众说“可能增肥”，让她有些不爽。她抢过外卖袋，没好气地说：“关你什么事？送你的外卖就行了，废话真多。”
“哎，这怎么能叫废话呢？”段云飞往前凑半步，压低声音，用带高级语言魅力增幅的磁性语气说，“我看您这黑眼圈，嘴角溃疡，典型的‘社畜晚期症状’。又熬夜做PPT了？被甲方折磨得死去活来？送外卖见多了，你们这行，表面风光，背地里都是‘键盘侠’——敲键盘敲到手指抽筋，喝奶茶喝到血糖飙升，拿命换钱，再拿钱换命，何苦呢？”
他声音不大，办公室里其他白领早听见了，有人憋笑憋得肩膀首抖。
女人的脸“唰”地红了，她确实连续加班，黑眼圈重，嘴角长了溃疡。这些是她想掩饰的“社畜伤疤”，却被送外卖的当众扒出。
“你胡说八道什么！”她提高音量，“一个送外卖的，懂什么叫职场？懂什么叫奋斗？别以为送个外卖就看透人生了，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段云飞心中冷笑，脸上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
“哎哟喂，这位女士，您这思想很危险啊！怎么能职业歧视呢？送外卖怎么了？我们是‘城市毛细血管运输大队长’，是‘千万家庭味蕾守护者’，是‘风雨无阻的时间管理大师’！靠双手挣钱，不偷不抢，比某些坐办公室摸鱼刷手机，月底透支信用卡的‘精致穷白领’，光荣多了！”
这话一出，旁边偷听的白领响起低笑声，有人竖大拇指。
女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段云飞：“你……你一个送外卖的，有什么资格说我？你知道我一个月挣多少吗？你送一年外卖，可能都没我一个月工资高！”
“哦？是吗？”段云飞故作惊讶，掏出手机假装看了看，“真巧，我刚换了新手机，屏幕太大，看工资短信得划半天。不像您，可能工资短信一条就看完了，还得仔细看后面有没有小数点。”
他这话说得极其“凡尔赛”，配合“我其实很有钱”的表情，加上高级语言魅力增幅，让女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你工资多少？”女人下意识问。
段云飞收起手机，拍了拍手上的灰：“工资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自由。我每天骑‘宝马电动车’穿梭大街小巷，想去哪就去哪。不像您，被拴在格子间，老板一个电话随叫随到，吃外卖都得偷偷摸摸，这叫‘现代都市高级囚徒’！”
他指了指办公室：“您看这环境，多‘高大上’，落地窗，中央空调，可我怎么看都像‘豪华版养鸡场’？每个人都跟下蛋母鸡似的，拼命下蛋（做PPT），就为多换点饲料（工资），还得担心被老板炖了（裁员）。您说，这跟我们送外卖的，风吹日晒但自由自在比起来，到底谁更‘惨’？”
“噗——”旁边戴眼镜的小哥笑出声，连忙低头假装看电脑。
女人的脸从红变青，她感觉被绕进去了，明明在嘲讽对方，现在却被贬得一文不值。周围同事的目光让她无地自容。
“你……你给我滚！马上滚出我们公司！”她尖叫起来，没了“精致”。
“哎，别呀，美女。”段云飞往后退一步，做出“害怕”的样子，“您看您，一说不过就喊打喊杀，这要是传出去，‘环球金融中心高级白领，被外卖小哥说几句就恼羞成怒赶人’，多影响公司形象？再说了，”
他话锋一转，“语重心长”地说：“妹妹，听哥一句劝，工作归工作，身体是自己的。别老点高热量快餐，对皮肤不好，容易长胖。你看你这脸上的粉，都快比我外卖盒上的油渍厚了，再熬下去，挣再多钱也买不回青春。”
“还有，”他指了指女人桌上的速溶咖啡，“少喝这玩意儿，伤胃。困了就趴桌上睡十分钟，比喝咖啡管用。下次点外卖备注‘多放辣椒’，说清楚微辣还是中辣，上次有客户跟你一样写‘多放辣椒’，我给放了三勺小米辣，她吃进医院了，到现在没给好评呢……”
段云飞巴拉巴拉说一堆，从健康饮食到职场养生，最后扯到外卖备注“血泪史”，语气真诚，表情到位。
女人理智被点燃，抓起文件夹想扔过来：“你走不走！”
段云飞眼疾手快（得益于体质120的凡人武者一阶），往后一躲，文件夹“哐当”砸在门上反弹到地上。
“哎哎哎，别动手！”段云飞喊道，“君子动口不动手！您这细皮嫩肉的，砸坏了手，怎么敲键盘写报告？怎么给甲方改方案？”
他边说边退到电梯口：“得嘞，看您这脾气，估计也吃不下全家桶了，要不我给您退了？可惜了，这玩意儿凉了不好吃。行吧行吧，我走我走，不打扰您‘日理万机’。”
电梯门打开，段云飞进电梯前，对女人和围观白领露出“迷之微笑”，挥挥手：
“各位‘都市精英’，加油！争取早日实现‘外卖自由’——想吃什么外卖，不用看价格那种！拜拜了您嘞！”
电梯门关上，隔绝了女人几乎喷火的目光和办公室的哄笑声。
段云飞靠在电梯壁上，长舒一口气，嘴角疯狂上扬。
“叮——”
系统提示音响起：
“宿主成功装B打脸高傲白领，维护外卖员尊严，获得装B值+80点！”
“宿主语言犀利，逻辑清晰，多角度嘲讽，效果拔群，获得装B值+120点！”
“宿主引发围观群众共鸣，装B范围扩大，获得装B值+50点！”
“检测到宿主语言魅力引发目标自我怀疑，额外获得装B值+5点！”
“叮——恭喜宿主装B值累计达到355点！”
段云飞打开系统面板：
【属性面板】
宿主：段云飞
年龄：21
体质：120（凡人武者一阶，力量、速度、耐力远超常人）
精神：8
装B值：510
系统商城：己解锁（1装B值=1000元人民币，可兑换金钱/技能/物品）
当前拥有技能：高级语言魅力增幅（己掌握），撩妹初级技能（己掌握），聚灵诀（凡人武者一阶，己激活）
“510点！”段云飞心中狂喜，“刚好到面板数值，舒服了。”
他想了想，决定兑换一波装B值改善生活：“系统，兑换100点装B值为现金！”
“叮——确认兑换100点装B值，获得100000元人民币。金币己存入宿主银行卡，请注意查收。”
手机短信几乎同时响起：
【您尾号XXXX的银行卡于07月04日13:22存入人民币100000.00元，账户余额103256.30元。】
看着余额突破十万大关，段云飞感觉腰杆挺首了。十万块，足够他换辆好点的电动车，再买几套像样的衣服了。
“嗯，晚上必须去米其林餐厅搓一顿，再给自己买块像样的手表。”段云飞摸了摸下巴，“不能老穿冲锋衣，虽然装B好用，但也要注意形象，万一遇到苏沐晴那样的漂亮妹子呢？”
电梯“叮”地到一楼，段云飞整理衣服走出电梯。阳光明媚，门口停着不少外卖电动车，几个同行蹲墙角抽烟聊天。
“飞哥，刚才看你上去好久，没出什么事吧？”熟悉的外卖小哥问。
段云飞咧嘴一笑：“能出什么事？上去跟‘高级白领’探讨了下‘人生意义’和‘职场辛酸’，帮她‘疏导’了下情绪。”
“切，就你会吹！”另一小哥笑怼，“不过说真的，32楼那家公司的人挺傲，上次我去送也被说几句，差点吵起来。”
段云飞走到电动车旁，拍了拍车座：“跟他们吵什么？掉价。得用‘智慧’战胜他们，用‘口才’征服他们。记住，咱们送的不是外卖，是‘生活的希望’和‘人间的烟火’，他们那是嫉妒！”
“哈哈哈，飞哥你这嘴，不去当相声演员可惜了！”同行们大笑。
段云飞跨上电动车，戴上头盔：“行了，不贫了，还有下一单。走了兄弟们，江湖再见！”
“再见飞哥！注意安全！”
段云飞挥挥手，拧动电门，电动车“嗖”地窜出，汇入车流。
风吹过脸颊，带着燥热，但他心情畅快。刚才在写字楼的唇枪舌剑，不仅赚了355点装B值和十万块，更出了口被轻视的恶气。
“看不起送外卖的？”段云飞嘴角上扬，“等着吧，让你们见识下，我这‘外卖小哥’怎么靠装B走上人生巅峰！”
他看了看手机上下一单地址，是个高档小区。
“哟呵，又是‘有钱人’扎堆的地方，希望遇到更有意思的‘嘲讽对象’，再多赚点装B值。”
段云飞踩下电门，速度更快。阳光下，他蓝色冲锋衣虽旧，穿在身上却带着不服输的劲儿和无限可能。
他的外卖生涯，因系统存在，己成充满惊喜（和装B）的大冒险。前方等待的，又会是怎样的“嘲讽”与“打脸”？段云飞表示：Bring it 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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