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阳光透过商场玻璃幕墙，洒在段云飞刚买的“拼多多爆款”休闲装上。他站在“星悦广场”门口，手里转着刚从储物袋摸出的牙签，看着远处走来的萧倩倩。
女孩穿着淡蓝色连衣裙，长发扎成马尾，背着帆布包，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比上次在小巷里更显清秀。段云飞心里嘀咕：“这丫头挺会挑地方，商场人多，看来是怕我这‘英雄’变‘禽兽’。”
“段大哥！”萧倩倩跑到他面前，微微喘气，“没等很久吧？”
“没多久，”段云飞扯下牙签丢进垃圾桶，“刚好看了会儿‘人类迷惑行为大赏’——那边有个大哥用生发剂当发胶，头发竖得跟避雷针似的，差点把商场天线戳歪。”
萧倩倩被逗笑，眼睛弯成月牙：“段大哥你真有意思。”
两人走进商场，刚到美食区，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突然凑过来，手里捧着束蔫巴巴的玫瑰：“美女，加个微信？我爸是开矿的，家里三辆劳斯莱斯……”
萧倩倩吓得往后躲，段云飞上前一步挡在她身前，上下打量男人：“大哥，你这玫瑰是从垃圾桶里捡的吧？花瓣比你头发还油。还有这‘开矿’的梗，十年前就过时了，现在流行说‘我家是垃圾分类站站长’，更贴近民生。”
男人脸色一僵：“你谁啊？少管闲事！”
“我是谁不重要，”段云飞指了指男人锃亮的头皮，“重要的是您这发胶抹得比不粘锅还光滑，等会儿要是打雷，建议您去空旷地方站着，给手机充电都不用插线——毕竟‘移动避雷针’不是白叫的。”
周围食客哄笑起来，有人低声议论：“这油头男上次就在这儿骚扰女生，被保安赶走了。”“这送外卖的……不对，穿得挺清爽，嘴皮子真厉害！”
男人恼羞成怒：“你找死！知道我是谁吗？我表哥是商场保安队长！”
“哦？”段云飞故作惊讶，“那正好，我正想投诉呢。”他转向周围人群，“各位街坊，有人认识这位‘矿二代’吗？他说他家开矿的，可我看他这指甲缝里的黑泥，怎么跟我老家挖煤的二大爷似的？要不咱一起帮他打个‘寻亲热线’，问问山西煤老板是不是少了个儿子？”
“哈哈哈！”哄笑声更大了，有人掏出手机录像。男人气得满脸通红，扬手想打段云飞。
段云飞侧身躲过，对着男人摇头：“动手？这可不像‘矿二代’的做派。我要是您，现在就该说‘你知道我爸是谁吗’，然后我接‘你爸是李刚？’，接着您说‘不，我爸是开挖掘机的，能把你埋了’——这套流程才够‘油腻霸道总裁’，可惜您没跟上时代，差评。”
萧倩倩躲在段云飞身后，看着他灵活躲闪又句句诛心，忍不住抿嘴笑。周围有女生大喊：“说得好！这种油腻男就该怼！”“大哥三观比五官正！”
男人见犯了众怒，又打不过段云飞，撂下狠话：“你给我等着！”便灰溜溜地跑了。
段云飞拍了拍手，转身对萧倩倩挑眉：“看到没？对付这种‘油焖大虾’，就得用‘嘴炮爆炒’，撒点‘逻辑辣椒’，保证他外焦里嫩，落荒而逃。”
萧倩倩笑得前仰后合：“段大哥，你怎么什么都能说成段子？”
“生活就像烧烤摊，”段云飞领着她往餐厅走，“得自己撒料才有味。对了，想吃什么？哥今天‘不差钱’——刚从‘矿二代’那儿赚了点‘精神损失费’。”
两人在一家火锅店坐下，萧倩倩看着段云飞熟练地调蘸料，小声问：“段大哥，你真的是送外卖的吗？感觉你懂好多……”
“如假包换，”段云飞夹起毛肚涮着，“不过送外卖见得多了，什么人都能遇上。比如上次送单到别墅区，那富二代非说我电动车是‘低端代步工具’，我跟他说‘你那跑车百公里加速3秒，我电动车充电3小时，论续航，你输了’，他当场就没电了。”
萧倩倩被逗得差点喷汤，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段大哥，上次谢谢你救我，还没好好感谢你呢。”
“谢什么，”段云飞捞起鸭肠，“举手之劳。不过要说谢……”他故意拖长声音，“下次遇到危险，记得先喊‘段云飞救我’，我这‘24小时嘴炮救援热线’，比110响应还快——就是得先充点‘装B值’话费。”
正聊着，邻桌突然传来争吵声。一个中年女人指着服务员尖叫：“你这菜里有根头发！必须免单！不然我发朋友圈让你们倒闭！”
服务员吓得脸色发白：“女士，对不起，我马上给您换一盘……”
“换？来不及了！”女人不依不饶，“我这胃娇贵，吃了带头发的菜，得去医院洗胃！你赔我医药费！”
段云飞嚼着鸭肠，对萧倩倩使眼色：“看好了，教你如何破解‘头发维权’套路。”
他端着蘸料碗走过去，笑眯眯地说：“大姐，您这头发挺别致啊，跟我昨天在楼下理发店扫到的‘碎发垃圾’一个颜色。不过话说回来，”他指着菜里的头发，“这头发长度刚好3厘米，发根还有发胶残留，明显是‘造型碎发’，您说，是您甩头时掉进去的，还是您刚从理发店出来，顺路来‘碰瓷’？”
女人脸色一变：“你胡说！我刚洗的头！”
“刚洗的头？”段云飞故作惊讶，“那这发胶残留是怎么回事？难道您用的是‘洗不掉牌’发胶？我知道一款‘拼多多9.9包邮’的，跟您这效果一模一样，要不要链接？买二送一，还送梳子。”
周围食客纷纷探头，有人喊道：“大姐，我刚才看见你摸过头发！”“就是，别讹人了！”
女人见势不妙，抓起包就走：“呸！什么破店！”
服务员感激地对段云飞鞠躬：“谢谢您，大哥！”
段云飞摆摆手：“小事一桩。记住了，以后遇到‘头发维权’，先看发质，再问发胶，最后……”他指了指监控，“请‘天眼’作证。”
回到座位，萧倩倩眼里满是崇拜：“段大哥，你太厉害了！感觉你什么都会！”
“过奖过奖，”段云飞擦了擦嘴，“都是被逼出来的。对了，吃完哥带你去个地方，让你见识下‘都市草根的浪漫’——不是拼多多砍一刀，是真·浪漫。”
萧倩倩好奇地眨眨眼：“什么地方？”
段云飞神秘一笑，付了账带着她走出商场，来到附近的人民公园。夕阳下，他从储物袋掏出个风筝：“诺，带你放风筝去！这可是我花‘巨资’——20块买的‘雄鹰展翅’款，比那些送玫瑰的俗套多了。”
萧倩倩看着风筝，又看看段云飞认真的样子，突然笑了，接过风筝线：“好啊！”
两人在草坪上跑着，风筝越飞越高。萧倩倩的笑声像银铃一样，段云飞靠在树上看着她，心里难得平静。
“叮——”
系统提示音响起：
“宿主成功保护萧倩倩，获得护花使者
“宿主舌战油腻男，逻辑清晰
“宿主化解餐厅纠纷，获得群众认可装B值+200点！
“叮——恭喜宿主装B值累计达到7850点！”
段云飞瞥了眼面板，没急着看奖励，只是看着夕阳下萧倩倩的侧脸，觉得比看系统面板更有意思。
“段大哥，你看！风筝飞到云彩里了！”萧倩倩指着天空喊道。
“是啊，”段云飞走过去，帮她扶着线轴，“人也一样，得飞得高，才能看得远——不过别飞太野，不然线断了，就掉拼多多‘砍一刀’的坑里了。”
萧倩倩笑得首不起腰，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段云飞看着她的笑脸，突然觉得，这装B值啊，好像没那么重要了。
“对了段大哥，”萧倩倩突然认真地说，“你跟其他送外卖的不一样。”
“哦？”段云飞挑眉，“哪里不一样？”
“你……”萧倩倩脸颊微红，“你像个……像个藏在市井里的大侠，用嘴当剑，专砍不平事。”
段云飞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大侠？行，那你就是‘江湖俏黄蓉’，哥这‘嘴炮郭靖’，以后罩着你！”
风吹过草坪，风筝在天上飞着，段云飞看着萧倩倩，觉得这“都市草根修仙路”，好像突然多了点不一样的色彩。至于什么装B值、系统奖励，暂时都成了背景板。
“走，”段云飞收起风筝，“哥带你去吃烤冷面，多加两个蛋，补补‘大侠能量’！”
“好啊！”萧倩倩笑着跟上，马尾辫在夕阳下晃出轻快的弧度。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公园小径，身后是渐渐落下的夕阳，和城市里永不熄灭的烟火气。段云飞摸了摸口袋里的储物袋，又看了看身边的萧倩倩，嘴角扬起一抹笑。
“嗯，今天这B……装得有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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