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只剩下楚颜和楚楚脸上如出一辙的“地铁老人看手机”表情。
“《前任己上线，复合请按键》？”楚颜率先打破沉默，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请问，是嫌我们在模拟世界里撕得不够响亮，需要高清4K现实版公映，外加弹幕互动吗？”她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您这创意，不去申请专利都屈才了。年度最佳阴间真人秀，冠军内定。”
金丝眼镜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脸上那种标准化的微笑模块纹丝不动：“楚颜小姐，这对于你们而言，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也是对测试数据的现实应用与验证。我们相信，凭借两位的公众影响力，这档节目必将成为现象级爆款。”
楚颜：“我可去您的现象级吧！我们是被测试对象，不是您KPI的燃料棒！刚从‘鬼门关’爬回来，连口热水都没喝上，就要被打包送去下一轮公开处刑？”她内心的小人己经开始三百六十度托马斯全旋式咆哮了：这特么是碳基生物能想出来的缺德玩意儿？
旁边的楚楚，脸色白得像刚出厂的A4纸，身体微微发抖。她看着金丝眼镜男，又看了一眼楚颜，嘴唇嗫嚅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模拟世界里的那些画面，那些争吵和伤害，此刻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金丝眼镜男似乎对她们的反应早有预料，他不疾不徐地从随行人员手中接过一个平板，手指在上面轻轻一点：“当然，为了感谢两位在Gamma-404测试中的卓越表现，并确保我们项目数据的机密性，公司将为两位提供一份相当优厚的‘合作协议’，以及一份具有法律效力的保密合同。”
楚颜嗤笑一声：“说白了，就是封口费加卖身契呗？签了字，以后不仅不能提你们这破测试的半个字，还得配合你们演一出‘前任破镜重圆’的年度大戏给全国观众看？万一演砸了，是不是还得赔你们精神损失费？”
“楚颜小姐真会开玩笑。”金丝眼镜男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协议内容都是公开透明的，充分保障了双方的权益。当然，如果两位选择不合作……”他顿了顿，房间内的温度都好像降了几度。
“不合作会怎样？”楚颜挑眉，“强制执行？还是说，你们打算把我们的测试数据公之于众，让我们体验一把全网社死的VIP待遇？”她算是看明白了，这帮人就是一群打着科研幌子，肆无忌惮玩弄人心的疯子。
“楚颜！”一首沉默的楚楚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和愤怒，“你闹够了没有！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好玩？把所有人都耍得团团转，看着我们像傻子一样被他们摆布，你很有成就感吗？”她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气得不轻，模拟世界里被楚颜“背叛”和“戏弄”的怨气，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楚颜被楚楚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噎了一下。她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模拟世界里的恩怨，怎么可能三言两语就解释清楚？更何况，现在还有个虎视眈眈的“老板”在旁边。
“楚楚，那只是测试，我们都被设计了……”楚颜试图解释。
“设计？那你为什么能那么快适应？为什么你能反过来利用规则？”楚楚打断她，每一个字都带着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么？从一开始，你就在看我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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