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颜坐在警车里，透过车窗看着逐渐远去的人群。
她的手机不停地响着，显示屏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未接来电和短信。
楚颜内心OS：“看来这件事的影响比我想象的还要大。”
李警官坐在副驾驶座上，回头看了看楚颜。
“楚颜小姐，您的手机能暂时关机吗？现在外面的关注度太高了。”
楚颜点点头，正要关机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显示的是一个国外号码。
“可以接一下吗？”楚颜问。
李警官犹豫了一下，“好吧，但请简短一些。”
楚颜接起电话。
“您好，我是BBC的记者Susan，我们想要采访您关于数字隐私保护的观点。”
楚颜内心OS：“连BBC都关注到了？这件事真的己经成为国际新闻了。”
“很抱歉，我现在不方便接受采访。”楚颜礼貌地拒绝了。
挂断电话后，楚颜关掉了手机。
警车在城市的街道上行驶，楚颜注意到路边的电子广告牌上正在播放着刚才的新闻画面。
“楚颜小姐，”李警官说，“我需要提醒您，这次的案件性质比较复杂。涉及网络安全、财产损失、还有公共利益。”
楚颜内心OS：“我知道这不会是一个简单的案件。但是我己经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
“李警官，我想问一下，陈志华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李警官看了看她，“陈志华先生也在配合调查。不过据我了解，未来视野公司现在面临的问题更严重。”
楚颜内心OS：“看来我的病毒程序造成的影响比预期的要大。”
警车停在了市局门口。
楚颜下车时，发现这里也聚集了不少记者和民众。
“楚颜！楚颜！”
“我们支持你！”
“你是英雄！”
也有反对的声音。
“违法就是违法！”
“不能纵容网络犯罪！”
楚颜内心OS：“看来社会对这件事的态度确实很分化。”
进入市局后，楚颜被带到了一个审讯室。
房间里除了李警官，还有一个年轻的女警官。
“楚颜小姐，我是刘警官。我们需要了解一下事件的详细经过。”
楚颜点点头，“我会如实说明的。”
“首先，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未来视野公司的？”
楚颜内心OS：“这个问题很关键。我需要说明我的行为是出于正当的怀疑，而不是恶意破坏。”
“大概一个月前，我发现自己的个人信息被泄露了。经过调查，我发现这些信息来源于未来视野的数据库。”
“您是如何调查的？”
楚颜详细地描述了自己的调查过程，包括如何发现监控系统的漏洞，如何追踪数据流向。
“那您为什么不选择通过正常渠道举报？”刘警官问。
楚颜内心OS：“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了。”
“我试过了。我给相关部门发过邮件，也打过举报电话。但是都没有得到回应。”
“所以您就决定自己动手？”
“不完全是。”楚颜说，“我最初只是想收集更多的证据。但是当我发现未来视野不仅在监控普通市民，还在监控政府官员，甚至在操控舆论时，我意识到这己经不是一个简单的隐私泄露问题了。”
李警官皱眉，“您说的操控舆论是什么意思？”
楚颜内心OS：“这是一个重要的点。我需要让他们理解未来视野的真正威胁。”
“他们通过分析每个人的心理状态和行为模式，可以精准地推送特定的信息，从而影响人们的观点和决策。这己经不是简单的商业行为，而是一种社会控制。”
审讯室里安静了几秒钟。
刘警官继续问：“那您制作病毒程序的目的是什么？”
“我的目的有两个：一是让公众知道未来视野在做什么，二是阻止他们继续这样做。”
“但是您的程序造成了巨大的经济损失。”
楚颜内心OS：“经济损失？相比起整个社会的自由和隐私，这点损失算什么？”
“李警官，如果有人拿刀威胁您，您会在意打掉他手中的刀会造成多少损失吗？”
李警官想了想，“这个比喻…有些道理。”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敲响了。
一个年长的警官走了进来。
“李警官，刘警官，外面有情况。”
“什么情况？”
“未来视野公司的股东们来了，他们要求立即释放楚颜小姐。”
楚颜内心OS：“股东们？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说什么？”李警官问。
“他们说楚颜小姐的行为帮助他们发现了公司管理层的违法行为，他们不会追究楚颜小姐的责任。”
楚颜内心OS：“看来未来视野的股东们也被这次的事件吓到了。他们现在想要撇清关系。”
“不仅如此，”那个年长的警官继续说，“还有几个政府部门的官员也来了。他们要求尽快了结此案。”
楚颜内心OS：“政府官员也来了？看来他们也担心自己的丑闻被进一步挖掘。”
李警官和刘警官交换了一个眼色。
“楚颜小姐，看来您的影响力比我们想象的要大。”李警官说。
楚颜内心OS：“这不是我的影响力，这是真相的力量。”
“我能见见那些股东吗？”楚颜问。
“这个…”李警官犹豫了。
“我觉得我们应该当面对话。毕竟，这件事关系到每个人的利益。”
过了一会儿，楚颜被带到了一个更大的会议室。
房间里坐着几个穿着西装的中年人，还有几个政府官员。
其中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站起来，“楚颜小姐，我是未来视野公司的大股东张强。”
楚颜内心OS：“张强？我在资料中见过这个名字。他是公司的创始人之一。”
“张先生，您好。”楚颜礼貌地回应。
“楚颜小姐，首先我要感谢您。”张强说，“您的行为让我们发现了公司管理层的严重问题。”
楚颜内心OS：“感谢我？这个转折有点意外。”
“其实，我们股东会对陈志华的一些决策早就有质疑。但是我们没想到问题会这么严重。”
另一个股东接话，“我们己经决定解除陈志华的职务，并对公司进行全面整改。”
楚颜内心OS：“看来我的行为不仅暴露了未来视野的问题，还引发了公司内部的权力斗争。”
“那您们对我的法律责任怎么看？”楚颜首接问。
张强笑了笑，“楚颜小姐，我们不会追究您的任何责任。相反，我们希望您能够帮助我们重建公司。”
楚颜内心OS：“让我帮助重建公司？这个提议很有趣。”
“您的技术能力让我们刮目相看。如果您愿意，我们可以聘请您作为公司的首席技术官。”
楚颜内心OS：“首席技术官？他们是想要收买我吗？”
“很抱歉，张先生。我对加入未来视野公司没有兴趣。”楚颜拒绝了。
“那您有什么条件吗？”张强问。
楚颜内心OS：“条件？我确实有一些条件。”
“我的条件很简单：第一，未来视野公司必须公开所有的监控数据，并删除所有非法收集的个人信息。第二，公司必须建立独立的隐私保护委员会，接受公众监督。第三，公司必须向所有受到影响的个人道歉并给予赔偿。”
会议室里安静了下来。
张强和其他股东交换了一下眼色。
“楚颜小姐，您的条件很…严格。”
楚颜内心OS：“严格？这些只是最基本的要求。”
“这些不是条件，这是您们应该承担的责任。”楚颜说。
就在这时，一个政府官员开口了。
“楚颜小姐，我们理解您的立场。但是您也要考虑到现实情况。如果按照您的要求，很多相关的监控系统都会受到影响。”
楚颜内心OS：“终于有政府官员开口了。看来他们也担心自己的利益受损。”
“那您的意思是，为了维护某些系统的运行，就应该牺牲所有人的隐私吗？”楚颜反问。
那个官员脸色有些难看，“这个…我们需要在安全和隐私之间找到平衡。”
楚颜内心OS：“平衡？这个词听起来很官方，但实际上往往意味着妥协和让步。”
“平衡的前提是透明和问责。”楚颜说，“如果监控系统的运行不透明，如果没有有效的监督机制，那么任何所谓的平衡都是虚假的。”
会议室里的气氛变得有些紧张。
楚颜内心OS：“看来我的话戳到了他们的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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