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函果然在第二天准时送达。
楚颜翻看着厚厚的法律文件，华联集团的律师团队阵容豪华，光是律师事务所的抬头就印得金光闪闪。
“商业诽谤、恶意中伤、损害商誉…”楚颜念着起诉书上的罪名，“一共八项罪名，要求赔偿五千万。”
林浩在旁边听得咋舌：“五千万？他们这是想首接把你压死啊。”
楚颜内心OS：“来得好，正好可以把他们彻底拖下水。”
张律师接到电话后，立刻赶了过来。
“楚颜小姐，这个案子不简单。”张律师仔细研究了起诉书，“华联集团请的是京城最顶级的律师事务所，胜诉率极高。”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败诉的可能性很大？”楚颜问。
“不是败诉的问题。”张律师摇摇头，“是他们根本不想在法庭上辩论，他们想通过法律程序拖垮你。”
楚颜内心OS：“原来如此，这是阳谋。”
“什么意思？”林浩不解。
“意思是，即使我们最终胜诉，光是诉讼费用和时间成本，就足以让我们破产。”张律师解释道，“而且在诉讼期间，所有相关证据都会被法院封存，我们无法继续调查。”
楚颜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
楚颜内心OS：“他们这招太狠了，首接釜底抽薪。”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是王小明。
“楚颜，你快看新闻！”王小明的声音很激动，“华联集团的股价跌停了！”
楚颜立刻打开手机，华联集团的股价确实暴跌了15%。
“不止华联，其他几家被你曝光的公司股价都在暴跌。”王小明继续说，“投资者都在抛售，市场恐慌情绪很严重。”
楚颜内心OS：“看来民众的反应比我想象的还要强烈。”
“还有更好的消息。”王小明压低声音，“我们几个被开除的兄弟，收到了好几家公司的offer，薪水都比原来高。”
“为什么？”楚颜有些意外。
“因为我们现在出名了！”王小明笑道，“有些公司觉得我们是有原则的程序员，愿意为正义发声。”
楚颜内心OS：“这倒是意外收获。”
挂断电话，楚颜重新审视了一遍起诉书。
“张律师，我们应诉。”楚颜的语气很平静。
“什么？”张律师以为自己听错了，“楚颜小姐，你刚才没听清楚吗？这是个无底洞。”
“我听得很清楚。”楚颜站起身，“但是我们不能退缩，一旦退缩，他们就会变本加厉。”
楚颜内心OS：“而且，我还有别的计划。”
“那诉讼费用怎么办？”张律师问。
“我有五百万的赔偿金。”楚颜说，“应该够了。”
“够是够，但是…”张律师还想劝说。
“没有但是。”楚颜打断他，“我们不光要应诉，还要反诉。”
“反诉？”张律师愣了一下。
“对，反诉他们非法收集用户数据，侵犯隐私权。”楚颜拿出手机，“我们的证据比他们的律师函更有说服力。”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楚颜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穿着昂贵的西装，身后跟着两个助理。
“楚颜小姐，我是华联集团的副总裁李明。”男人自我介绍道，“我们想和您谈谈。”
楚颜内心OS：“终于坐不住了。”
“请进。”楚颜让开身子。
李明走进屋子，扫了一眼在座的人。
“楚颜小姐，我们今天来，是想和您达成一个和解协议。”李明开门见山，“我们愿意撤销所有诉讼，条件是您公开道歉，承认您的指控有误。”
“如果我不同意呢？”楚颜问。
“那我们只能在法庭上见了。”李明微笑着说，“但我相信，您是个聪明人。”
楚颜内心OS：“威胁我？”
“李总，我也是个首接的人。”楚颜坐回椅子上，“您的和解条件太苛刻了，我无法接受。”
“那您的条件是什么？”李明问。
“很简单，公开你们的数据收集政策，删除所有非法收集的用户数据，并向受害用户赔偿。”楚颜一字一句地说。
李明的脸色瞬间变了。
“楚颜小姐，您这是在开玩笑吧？”李明的语气不再客气，“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楚颜平静地说，“这意味着你们要放弃一个价值数十亿的数据帝国。”
楚颜内心OS：“看他们的反应，我猜对了。”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李明站起身，“楚颜小姐，您会为自己的固执付出代价的。”
说完，他带着助理离开了。
房间里安静了几分钟。
“楚颜，你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林浩担心地问。
“不冒险，怎么知道他们的底线在哪里？”楚颜看着窗外，“刚才李明的反应，己经证实了我们的猜测。”
楚颜内心OS：“他们的数据生意，比我想象的还要庞大。”
“那现在怎么办？”张律师问。
“准备打官司。”楚颜回到座位上，“同时，我们要在舆论上继续发力。”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李媛姐，我想做第二期节目。”楚颜说，“这次，我要现场连线华联集团的高层。”
电话那头的李媛明显愣了一下。
“楚颜，这样做会不会太激进？”李媛问。
“不激进，怎么突破他们的防线？”楚颜的语气很肯定，“我要让所有人看到，他们到底在隐瞒什么。”
楚颜内心OS：“既然要打，就要打得彻底。”
“好，我安排。”李媛最终同意了。
挂断电话，楚颜转向张律师。
“张律师，我们的反诉什么时候能提交？”
“最快明天。”张律师说，“但是楚颜小姐，我必须提醒您，一旦提交反诉，这场官司就真的没有回头路了。”
“我知道。”楚颜站起身，走到窗边，“有些路，一旦踏上去，就只能走到底。”
楚颜内心OS：“这次，我要让所有人都看到，什么叫真正的技术正义。”
夜幕降临，楚颜坐在电脑前，开始准备第二期节目的材料。
她要曝光的，不仅仅是华联集团，还有整个行业的潜规则。
这将是一场更加激烈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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