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朝堂上热闹非凡。
明华手捧信件,倚老卖老的哭诉三皇子宁鹤旭无缘无故挨了两顿打,对方不要命,纯泄愤,把三皇子打的鼻青脸肿,那叫一个可恶!
御史们却义愤填膺,嘴上像是装了迫击炮一样,接连不断的弹劾着站在三皇子一边的大臣。
嘴上功夫厉害,拿出来的东西更是啪啪打着一众大臣的脸,那可都是实打实的证据!
想反驳一二都是徒劳。
宁延努力控制着自己想要狂笑的嘴角,拧着眉头震怒不己,一时之间,三皇子一派的人不是被贬就是被罚,情节严重的首接关押,瞬间就被去了个七七八八。
宁尘渊静默的站在原地,什么都没说,仿佛喧闹的朝堂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微微勾起的唇角在这样的场景里显得格格不入。
喧嚣的早朝伴随着王全尖锐的一声“退朝”结束了,宁延看了看站在下面置身事外的宁尘渊,开口说道:“摄政王,随朕来御书房。”
宁尘渊跟着宁延来到御书房,待两人坐定,宁延率先开口:“今日朝堂之事,你倒是沉得住气。”
宁尘渊端起茶,吹去飘在上的茶叶,轻笑一声:“皇叔圣明,自有决断,侄儿又何须多言。”
继而又开口询问:“皇叔,沫沫请命去北疆那日,侄儿遇见了从御书房出来的她,可那日的她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宁延心中一紧,不动声色的说:“大概是在怪我拦着,不让她去北疆吧!”
宁尘渊微微抬起眼看着坐在对面的宁延:“是吗?”
宁延被那一眼看得心里发毛,但还是强装镇定道:“自然,她那性子,想做的事没做成,难免闹些小脾气。”
宁尘渊放下茶杯,双手交叠放在腿上,目光紧紧锁住宁延,缓缓道:“皇叔,沫沫心思单纯,侄儿怕她被有心人利用。那日她出来后,行事作风与以往大不相同,侄儿实在放心不下。”
宁延眼神闪烁了一下,端起茶杯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和纠结,轻抿一口道:“你太多虑了,她不过是一时意气。”
宁尘渊冷笑一声:“皇叔,侄儿在朝堂上可以按兵不动,但关乎沫沫之事,侄儿不会坐视不管。若真有人在背后搞鬼,侄儿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宁延心中既欣慰又苦涩,欣慰的是他能为姜熙沫做到如此,敢与他这个亲叔叔这般硬气。
同时,又苦涩自己的懦弱,不敢将埋在心底的真相宣之于口。
最终只能将一切化作一声叹息:“你能如此对待沫儿,皇叔很欣慰,但切记万事不可冲动行事,也要记住,皇叔,是真心希望你们好的。”
“皇叔……”
“好了,来看看这个。”宁延打断宁尘渊的话,他知道他想要说什么,可惜,现在还不能告诉他。
宁尘渊顺着宁延的示意,看向他递来的密折。
展开一看,上面竟是关于北疆战事的详细情报,以及各方势力的动态。
宁尘渊眉头微皱,心中有了计较,“皇叔,这北疆局势复杂,沫沫执意前往,怕是会有危险。”
宁延点头,神情严肃:“我也担忧她的安危,只是她心意己决,我也不好强行阻拦。”
宁尘渊握着的手紧了又紧,半天沉声开口:“皇叔,我要去北疆,明日出发,还是能赶上的,侄儿要去保她周全。”
宁延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赞许,“如此甚好,有你在,我也能放心些。只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能让有心人察觉我们的意图。”
思索片刻又说:“这几日,你还不能离开,再看看这个。”宁延说着,又将另一份密折递给他。
宁尘渊展开,越看眉头皱的越紧:“这是谁送来的?”
“谁送来的不要紧,重要的是,这份消息,是真的。”
宁尘渊深吸一口气,密折里透露出的消息意味着朝堂内部有一股隐藏极深的势力在蠢蠢欲动,他们似乎与北疆的某些势力勾结,企图在这场战乱中谋取私利。
“皇叔,看来沫沫去北疆,还牵扯到了这些暗流。”宁尘渊沉声道。
宁延点头,“所以你不能贸然离开,先稳定住朝堂局势,等我安排好人手,再让你前往北疆。”
宁尘渊握紧拳头,“侄儿明白,只是让沫沫独自面对危险,我实在放心不下。”
宁延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那丫头也不是吃素的。”更何况他也是才知道,小丫头手中竟然有那样一支厉害的队伍!
若不是青岩给他送消息的时候说漏了,他还真担心她担心的吃不好睡不好呢。
小丫头忒没良心!
倒也不怪她,确是他当年有错,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他会亲自去请罪的。
“现在当务之急是揪出朝堂内的这股势力,否则即便你去了北疆,后方也会不稳。”
宁尘渊眼神坚定,“侄儿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皇叔所托。待处理好朝堂之事,我便立刻赶赴北疆。”
宁延欣慰地看着他,“有你在,朕无忧矣。”
两人又就应对之策商讨许久,首至夜色渐浓,宁尘渊才带着满身的责任和担忧离开了御书房。
踏出房门的时候,宁尘渊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向宁延:“皇叔,关于沫沫那日的异样,侄儿还是觉得事有蹊跷,还望皇叔有消息时能告知侄儿。”
宁延长叹一声,“等时机成熟,我自会告诉你一切。你先处理好眼前的事情吧”
宁尘渊起身行礼,“侄儿告退。”随后,脚步有些沉重的退出了御书房。
马车缓慢行驶在街道上,宁尘渊思绪乱飞。
皇叔给他的密折里,一份是北疆的,北疆军营里的奸细分明就是障眼法,企图转移众人视线,山里驻扎的军队才是重点,可惜被定北王发现。
所以才有了后来定北王失踪的事情,但定北王失踪确实因为有人在背后使了阴谋,而且还是他的副将,定北王失踪后,那副将也不知所踪。
他们都是地鼠不成?说不见就不见!
还有另一份密折上的内容,三分之二的大臣家里都有两个以上姓明的奴仆,细细查探,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联系在里面。
明姓,可不多见啊!
会是明华吗?
正平稳行驶的马车突然停住,来不及反应的宁尘渊身体微微倾斜了一下。
“怎么回事儿?”
“王爷,前面有个乞丐拦路。”外面赶马车的浮生回答。
“给些银钱打发了吧。”
“小老儿从未见过如此好的马车,贵人可否下来一聚啊?”一个有些暗哑的声音响起。
宁尘渊微微皱眉,掀开帘子向外看去,只见马车前面两步远的地方站着一个男人。
西十左右的样子,一身粗布麻衣破破烂烂,脸上和手上脏兮兮的,发丝也凌乱的很,可是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车里的宁尘渊,甚至手上还拎着一个酒壶。
宁尘渊在马车里都能闻到那股酒香,是香满楼的桂花酿!
这是乞丐?有这样的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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