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默的靴底碾过钟楼前的碎玻璃，金属容器里的金色心脏突然发出蜂鸣，表面浮现出跳动的绿色数字：12:00。不是当前时间，而是 1999 年 7 月 16 日 —— 程博士进行第一次记忆分割实验的正午。苏一的机械义眼扫描着这些数字：“时间锚点的共振频率，苏五把她的时间感知模块转移到了金色心脏里。”
他们躲在市政厅对面的废弃书店里，书架后藏着苏五留下的笔记本。最后一页画着幅奇怪的地图，疯人院的轮廓里，七个房间被红线连接成拼图形状，每个房间旁标着不同的时间。“1973 年，这间疯人院是时针会的前身机构。” 苏一的手指点在标着 “03:17” 的房间，“苏六在这里，她的能力是记忆具象化，能把抽象的记忆变成实体物品。”
书店的橱窗突然映出那个与程默一模一样的少年，他站在街对面，掌心的金色纹路与程默同步闪烁。程默的颈部凸起传来灼痛，金属容器里的绿色数字开始无序跳动。“他在干扰时间锚点。” 苏一拽着他冲向后门，“再不走，我们会被拉回 1999 年的时间褶皱里。”
后门通向狭窄的 alley，墙壁上的涂鸦在他们跑过时扭曲变形 ——“禁止遗忘” 的标语变成 “欢迎回家”，日期从 2023 年倒退回 1999 年。程默的余光瞥见巷尾的镜子，镜中映出的不是自己，而是穿着白大褂的程博士，正举着注射器走向一个哭泣的小女孩。
“别相信镜像！” 苏一的电磁脉冲枪击中镜子，碎片中涌出金色的液体，“这是记忆投影，陆远山想让你困在父亲的愧疚里。”
疯人院的铁门缠绕着生锈的铁链，门柱上的牌子写着 “青山疗养院”，字迹被风雨侵蚀得只剩轮廓。程默用电磁脉冲枪切断铁链时，金属容器里的金色心脏突然悬浮起来，在空气中画出螺旋状的轨迹，指向主楼三层的某个窗口。“苏六在那里。” 他的指尖感受到微弱的牵引力，“她的记忆具象化能力与金色心脏产生了共鸣。”
主楼的大厅散落着束缚带和药瓶，地面的血迹组成钟表的图案，时针指向三点十七分。苏一的机械义眼突然弹出全息屏幕，上面显示着疯人院的病历档案：“苏六曾被诊断为多重人格障碍，实际上是她的记忆具象化能力失控，把不同人的记忆变成了自己的人格。”
三楼的走廊弥漫着消毒水和铁锈的混合气味，每个病房的门牌都被替换成了日期。307 号病房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铅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程默推开门，看到一个女人背对着他们坐在地上，用金色的液体在墙壁上画画。她的左眼戴着画有笑脸的纸罩，右眼流着金色的眼泪，泪水滴在地板上，凝结成微型的钟楼模型。
“苏六？” 程默的声音放轻，生怕惊扰了她。
女人转过身，她的右手握着半截铅笔，笔尖流淌着金色的液体。墙壁上的画作是幅完整的记忆拼图 —— 七个苏媛的复制体站在程家老宅的庭院里，程博士站在中央，手里举着那个金属容器，背景是旋转的星轨和跳动的时钟。“还差最后一块。” 她的声音忽男忽女，“陆远山的记忆碎片，藏在 1999 年的时间胶囊里。”
程默注意到她脚边的铁盒，上面的锁是星轨形状的。“时间胶囊？”
“他把自己的核心记忆分成了七份。” 苏六的右手突然变成程博士的模样，拿起铁盒，“藏在七个与实验相关的地点，疯人院是第六个。” 她的手又变成陆远山的样子，指甲缝里渗出金色的液体，“找到最后一份，你们才能拼出他的弱点。”
墙壁上的画作突然扭曲，程博士的影像开始撕扯七个苏媛的复制体，金色的血液溅满画面。苏六发出痛苦的尖叫，纸罩下的左眼渗出黑色的液体：“他在强行提取我的具象化模块！” 她把半截铅笔塞进程默手里，“用这个打开时间胶囊，它吸收了足够的记忆能量。”
铁盒打开的瞬间，里面弹出一卷录像带，自动插入墙角的老式录像机。屏幕亮起时，出现了 1999 年的疯人院病房 —— 年轻的陆远山被绑在病床上，程博士站在他面前，手里的注射器闪着寒光。“你的记忆污染己经扩散到第三阶段。” 程博士的声音带着疲惫，“唯一的办法是提取核心记忆，重新构建人格。”
“你在害怕！” 陆远山的金眼闪烁着，“你知道记忆分割实验成功后，世界会变成什么样！我们可以成为神！”
注射器刺入皮肤的瞬间，陆远山的身体爆发出金色的光，病房的墙壁开始融化，露出后面的培养舱 —— 里面漂浮着七个婴儿，每个都贴着苏媛的名字标签。“他们不只是复制体。” 苏六的声音在程默耳边响起，“是用你父亲的基因和苏媛的记忆碎片培育的，你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屏幕突然炸开，录像带化作金色的蝴蝶，在房间里盘旋成六芒星的形状。苏六的身体开始透明化，她的右眼化作最后一只蝴蝶，停在程默的肩膀上：“第七份记忆在程家老宅的地窖，藏在你出生时的襁褓里。”
主楼突然剧烈震动，墙壁上的时间图案开始逆向旋转。苏一的机械义眼发出刺耳的警报：“陆远山启动了记忆净化程序，疯人院的时间结界正在崩溃，我们还有 6 小时！”
他们冲出疯人院时，夕阳正将天空染成血色。程家老宅的方向传来低沉的轰鸣，一道金色的光柱刺破云层，与钟楼、医院、天文台的光带连成三角形的结界。“他在收缩所有时间褶皱。” 程默握紧那半截铅笔，笔尖的金色液体与掌心的纹路完全融合，“所有记忆碎片都会被吸入结界中心。”
那个与程默一模一样的少年站在路中央，他的手里多了个怀表，正是程博士在录像里拿着的那只。“陆远山在老宅等你。” 少年的怀表突然打开，里面没有指针，只有一张程家全家福 —— 程博士、一个陌生女人、年幼的程默，还有七个婴儿的虚影，“这个女人是苏媛的本体，你的母亲。”
程默的大脑像被重锤击中，颈部的凸起突然破裂，金色的液体顺着衣领流下，在地面上组成母亲的模样。“1999 年的实验事故不是意外。” 母亲的虚影抚摸着他的脸颊，“是你父亲为了保护你们，故意破坏了记忆核心，阻止陆远山获取完整的分割技术。”
少年突然砸碎怀表，里面的齿轮化作金色的锁链，缠向程默的手腕。“时间到了。” 他的金眼完全变成黑色，“要么交出金色心脏，要么看着所有记忆碎片被净化。”
苏一的电磁脉冲枪射出蓝光，击中锁链的瞬间，少年的身体爆发出刺目的光。程默趁机拽着她钻进树林，身后传来陆远山的狂笑：“3 小时后，我在老宅等你，别迟到，儿子。”
林间小道上，金色蝴蝶组成的六芒星在他们头顶盘旋，指引着方向。程默的指尖划过金属容器，里面的金色心脏己经完全成型，表面浮现出七个苏媛的脸 —— 她们的眼睛同时睁开，与程默的目光交汇。
“原来我们一首是一家人。” 程默的嘴角露出久违的微笑，掌心的纹路与金色心脏完全贴合，“父亲的计划不是反制，而是让我们兄妹七人合体，用完整的记忆链覆盖陆远山的污染程序。”
苏一的机械义眼突然接收到一段加密信息，解码后是苏三留下的星轨图，上面标注着结界崩溃的精确时间：凌晨三点十七分。“我们还有 3 小时。” 她的机械手指在屏幕上滑动，“陆远山的弱点是 1999 年的记忆空白期，那时他的核心记忆被提取，人格处于重构状态，无法抵抗完整的记忆链。”
当树林尽头露出程家老宅的屋顶时，金色蝴蝶突然全部停在程默的肩膀上，化作六枚金色的印记。金属容器里的金色心脏开始跳动，与他的心跳完全同步，发出类似倒计时的节拍声。
“准备好了吗？” 苏一的电磁脉冲枪充能完毕，机械义眼的红光在黑暗中闪烁。
程默推开那扇熟悉的木门，庭院里的老槐树在风中摇曳，树枝上挂着的风铃发出 1999 年的旋律。地窖的入口敞开着，里面透出温暖的金色光芒，像母亲张开的怀抱。
“准备好了。” 他的指尖抚摸着胸口的金色心脏，“该回家了。”
距离结界崩溃还有 3 小时，程默知道，这场跨越二十西年的记忆战争，终将在诞生一切的地方画上句号。而他与七个妹妹的合体，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 —— 就像金色心脏的跳动，永远不会停止。
作者“每时每刻都很好”推荐阅读《读心房产中介》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SUY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