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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涡潮暗涌·水户之惑

小说: 火影:赤色黎明   作者:自由的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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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岩谷大胜的余波如同惊涛骇浪,席卷了整个忍界。磐石堡“赤色同盟”的威名,伴随着“炎星”查克拉步枪的恐怖传说和“优待俘虏”、“思想传播”的异端理念,冲击着每一个忍族固守的认知壁垒。而这股冲击波,尤为剧烈地拍打着远离大陆、孤悬海外的漩涡一族祖地——涡潮隐村(漩涡岛)。

漩涡一族的核心议事堂内,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族长漩涡芦名,一位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的老者,端坐主位,眉头紧锁。下方是族中长老和精英上忍,人人面色凝重。

“……消息确凿无疑。”负责情报的漩涡长老声音干涩,“千手佛间被俘,猿飞、志村联军主力崩溃,大量忍者投降或被俘。那个宇智波赤星……他用的武器,根本不是忍术范畴!磐石堡……不,现在他们自称‘赤色同盟’,势力范围急剧扩张,己经实际控制了火之国近半疆域!无数中小忍族和平民依附,声势滔天!”

议事堂内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千手佛间,那可是与他们漩涡一族世代联姻、威震忍界的巨擘!竟然败得如此彻底?

“荒谬!”一位以守旧著称的长老拍案而起,须发皆张,“定是宇智波用了什么邪术!迷惑了千手,离间了联盟!什么‘新秩序’、‘土地分配’、‘孩子上学’,不过是蛊惑人心的妖言!我漩涡一族,世代以封印术和感知能力立足,守护传统,岂能受此邪说蛊惑?当务之急,是立刻加强岛内防御,修复与千手一族的联系(虽然佛间被俘,但千手根基尚在),同时向其他大国(风、土)示警,共讨此獠!”

“芦名长老此言差矣!”另一位相对开明的长老反驳,他看向坐在角落、沉默不语的漩涡水户,“水户丫头之前出使过磐石堡,接触过那个赤星。据她所言,磐石堡内确实秩序井然,平民生活安定,学堂书声琅琅……这,难道都是假的?”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水户身上。自从上次作为使者访问磐石堡归来后,这位族内天赋卓绝的公主,就变得沉默寡言,时常独自在海边礁石上远眺大陆方向,眉宇间笼罩着化不开的迷茫和思索。

水户感受到众人的目光,缓缓抬起头。她清澈的蓝色眼眸中,不再是往日的坚定与锐利,而是充满了复杂的情绪——震撼、困惑、向往,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痛苦。

“赤星……磐石堡内的一切,是真的。”水户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我亲眼所见。那里的孩子,无论出身宇智波、千手(倒戈者)、还是平民,都在同一个学堂里读书认字,学习道理。工坊里,忍者和普通人一起劳作,用查克拉驱动织机,产出布匹。农田里,引水渠灌溉着新开垦的土地,农人脸上有笑容,因为他们知道,收获的粮食不会被随意夺走……那里,没有无休止的家族仇杀任务,没有时刻担心被灭门的恐惧。”

她顿了顿,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曾以为,我们漩涡一族偏安海岛,远离大陆纷争,便是和平。但看看岛内,除了备战、结盟、提防,我们给了族人什么?孩子们从小就被灌输仇恨和责任,学习封印术是为了封印更强的敌人,感知能力是为了探测更远的威胁……他们的童年,除了海浪声,就是长辈们忧心忡忡的叹息和永无止境的训练。这……真的是我们想要的‘守护’吗?”

议事堂内一片死寂。水户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剖开了漩涡一族看似平静、实则紧绷如弦的生存状态。那些被刻意忽视的、关于族人(尤其是普通族人和孩子)真实生存状况的问题,被赤裸裸地摆在了台面上。

“水户!你这是在质疑先祖的遗训吗?!”守旧长老厉声呵斥,“和平?没有强大的力量和警惕,哪来的和平?宇智波赤星那一套,不过是镜花水月!一旦他统一大陆,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们漩涡一族的封印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们必须立刻备战!”

“备战?向谁宣战?”水户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丝悲愤,“向一个击败了千手佛间联盟、正在结束大陆战乱、让无数平民获得喘息的人宣战?还是向一个……让千手柱间都为之动摇、甚至可能己经暗中投靠的理念宣战?”她抛出了最后一个重磅炸弹,关于柱间理念动摇的消息,让在场所有人脸色剧变。

“够了!”漩涡芦名沉声喝止了争吵,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水户所言,并非全无道理。但芦名长老的担忧,也情有可原。兹事体大,关乎一族存续。传令:岛内防御提升至最高等级,所有封印结界全面检查加固。同时……派遣精干小队,再次秘密潜入大陆,重点侦察磐石堡及‘赤色同盟’控制区的真实情况!尤其是……关于千手柱间的动向!”

会议在压抑和分歧中结束。水户默默走出议事堂,海风带着咸腥的气息扑面而来,却吹不散她心头的沉重。她走到海边,望着波涛汹涌的大海,脑海中却不断回放着磐石堡学堂里孩子们的笑脸,工坊里和谐的劳作场景,还有赤星那双深邃、充满坚定信念的黑色眼眸。

“守护……究竟守护什么?”她低声呢喃,声音被海浪声吞没。漩涡一族的道路,如同这茫茫大海,迷雾重重,而她,站在了命运的十字路口。内心的天平,在家族的责任与亲眼所见的“另一种可能”之间,剧烈地摇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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