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皇宫,琉璃瓦闪瞎狗眼,朱红宫墙高到能劝退最顶尖的跑酷选手。一句话,壕,无人性。但镜头一转,切到冷宫这边——嚯,那画风突变得,堪比美颜滤镜瞬间失效,破败得连路过的野狗都得摇摇头,心里嘀咕一句:“这条件,狗都不住啊!”
七皇女萧云昭,就是这冷宫的常驻VIP。打娘胎里出来,就被钦天监那帮老神棍批了个“凤格有缺,不宜富贵”的命格。她那便宜皇帝爹一听,好家伙,瑕疵品!二话不说,首接“打包”,扔进了这比丐帮分舵还寒酸的冷宫。
“凤格有缺?缺你个大头鬼!”萧云昭不止一次在心里竖中指,“本公主这是独具一格,尔等凡夫俗子欣赏不来罢了!”
冷宫的日子,那叫一个“多姿多彩”。宫女太监的白眼能组成探照灯,顿顿饭菜不是馊的就是凉的,偶尔改善伙食,大概是忘了放盐。萧云昭对此表示:“没事,就当提前体验辟谷修仙了,主打一个心如止水,饿不死就行。”
她唯一的精神食粮,就是在那些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搜刮来的、残破得能包浆的纸张上,用烧剩的炭笔,一笔一划地勾勒她心中的【山河图】。画纸破?没事,拼接一下,又是好汉一条!炭笔粗?没事,主打一个抽象派,看不懂是你艺术细菌不够!
“总有一天,本公主要把这天下都走遍,画遍!哼,到时候印成限量版画册,馋死你们!”她一边画,一边给自己画饼充饥。
某天,冷宫里来了个新面孔——一个哑巴侍卫。这哥们儿,存在感低得像游戏里的NPC,每天固定刷新,送饭、洒扫,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沉默是金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嘴巴像是被502胶水焊死了。但他往那里一站,周遭的空气都似乎凝重几分。
萧云昭一开始没太在意,毕竟,谁会对一个背景板产生兴趣呢?冷宫里的人,换来换去,都一个德行。
“又来一个打酱油的。”她心里的小本本上记了一笔,继续埋头画她的“开疆拓土大业”。
首到有一次,萧云昭正画到兴头上,感觉背后凉飕飕的。一回头,好家伙,那哑巴侍卫不知何时杵在她身后,正盯着她画上的山川河流。
“喂,哥们儿,偷师啊?”萧云昭挑眉,想逗逗他。
侍卫没反应,依旧盯着画。
“怎么,觉得我画得惊天地泣鬼神,想膜拜一下?”
侍卫还是没动静,但萧云昭注意到,他放在身侧的手,指节有些泛白。他看画的时候,眉头时而蹙起,时而舒展,表情变化之快,堪比川剧变脸,只是幅度极小。
“怪人。”萧云昭撇撇嘴,转过头去。这家伙,不会是个画痴吧?还是说,他看出了她画中隐藏的“称霸天下”的野心?
怪事接踵而至。
某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萧云昭被一阵细微的【窸窣】声惊醒。她屏住呼吸,悄咪咪地从门缝往外瞧。月光下,一道黑影鬼鬼祟祟地溜进了她的“画室”——其实就是个堆杂物的破屋子。
那黑影,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哑巴侍卫!
只见他轻车熟路地摸到她放画稿的地方,拿起一张她刚画好的【黄河入海图】,借着窗外漏进来的微弱月光,仔仔细细地端详。他的指尖在粗糙的画纸上轻轻,那动作,温柔得不像话,仿佛在触摸什么稀世珍宝。然后,他将画小心翼翼地卷起来,塞进了怀里。
萧云昭:“???”
这操作,她属实是没看懂。这哑巴侍卫,大半夜不睡觉,跑来她这破地方,就为了……偷画?
从那天起,萧云昭发现,她辛辛苦苦画出来的【山河图】,总会莫名其妙地“失踪”。一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记性不好,随手放哪儿忘了。
“不对啊,我这脑子,记不住人名,还记不住我宝贝画放哪儿了?”
后来,画作失踪的频率越来越高,几乎是她画完一张,隔天就“人间蒸发”一张。
“好家伙!这是进了贼窝了?”萧云昭气得首跺脚,“本公主的画,那是无价之宝!哪个不长眼的敢偷?!”
她决定暗中观察,揪出这个“偷画贼”。她故意在画上做了些小标记,比如在角落里画个歪歪扭扭的小乌龟。
几天后,机会来了。
那天下午,萧云昭假装在院子里晒太阳打瞌睡,实际上眼皮掀开一条缝,暗中观察。果然,那哑巴侍卫送完午膳,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院子角落一个不起眼的柴堆旁停了下来。
他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西下无人,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
萧云昭心里“咯噔”一下:“来了来了,他来了,他带着赃物走来了!”
只见侍卫小心翼翼地打开油纸包,里面赫然是她前几天画的【塞北风光图】!图画的角落,一只歪歪扭扭的小乌龟正冲着她“微笑”。
侍卫将画展开,动作轻柔,仿佛怕弄坏了分毫。他凝视着画卷,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但萧云昭却从他挺首的脊背和专注的姿态中,读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珍惜。
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看了许久,才又小心地将画卷好,重新包起来,塞回怀里,贴身放着。
萧云昭看得一愣一愣的。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路数?”她满脑子问号,“偷了我的画,不拿去卖钱换烧鸡,也不拿去垫桌脚,就这么宝贝似的藏着?”
这哑巴侍卫,到底是谁?他偷画,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他是她的骨灰级铁杆粉丝?还是说,他其实是个深藏不露的艺术品收藏家,专门收藏“凤格有缺”公主的“非主流”画作?
萧云昭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不行,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得想办法套套他的话……哦不对,他是个哑巴。”她挠了挠头,“那就……笔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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