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昊随后宣告,为新构建的六军分配统兵将领。
将领们聚精会神,纷纷表示赞同。
梁山人才济济,一军统帅之位有限,难以服众心。
以战功决定统帅人选,最为公平,无人异议。
左右厢主将共有十二个职位,足以涵盖马、步、水三军的精英。
“暂定史文恭为铁骑军左厢主将,林冲为右厢主将;
秦明为龙捷军左厢主将,杨志为右厢主将。
此西位,统领马军!”
“暂任王进为控鹤军左厢主将,史进为右厢主将;
鲁智深为虎捷军左厢主将,武松为右厢主将。
此西位,统领步军!”
“暂命阮小二为平海军左厢主将,阮小五为右厢主将;
阮小七为定海军左厢主将,李俊为右厢主将,辅以童威、童猛为副将。
此六位,统领水军!”
“另设密谍营,由时迁、段景住分别担任正副指挥;
工匠营由金钱豹汤隆指挥;
炮营以轰天雷凌振为指挥;
参军署则由公孙胜、朱武担任随军参谋。
其余将领,各尽其责,分别担任副将、营指挥等职务。
”
柴昊的部署完毕,被提名的将领皆神色肃穆地上前领命。
未被提名的,亦是心悦诚服。
因柴昊既依据才能任用,又以战功为评判标准。
王进、史文恭等早期追随者,战功赫赫,分别担纲铁骑军与控鹤军的厢主将。
林冲、武松、鲁智深、阮氏兄弟、秦明、杨志、史进等,自招安之初便追随柴昊,均为各自领域的精英。
阮氏三兄弟,各自统领一厢水军,水军西厢中,大半归其掌管,地位显赫却无异议。
他们战功卓著,且为柴昊早期追随者。
李俊与童氏兄弟,曾随宋江受招安后重返梁山,柴昊依然重用,分别委以重任,这令他们惊喜交加,誓要立功以报。
柴昊不忧阮氏兄弟权势盛,自信能驭众将,且二人品性可倚。
加之日后兵马倍增,禁军众多,无人能独权。
现兵马仅三万,内斗非智。
梁山军制改革成,数日间,兵力依兵种均分,步军最众,马、水军次之。
虽未足额,架构己立,兵力将随势增。
梁山日益昌盛,旧部归心,新人慕名而至。
兵力渐丰,日日操练,精兵渐成。
一日,柴昊阅操,朱贵携州县父老代表百余人上山,言代缴夏税。
柴昊讶异:“吾未令征税?”心生疑虑:“莫非有人假令敛民?”
父老答:“非也。
往昔朝廷重压,剥削无度,括田所横征暴敛,民不聊生。
幸柴王英勇,败官军,括田所官吏遁逃汴梁。
邻近州县官军、税吏亦不敢出城征税。
柴王乃我等救星,故议定,将应缴之税转交柴王,以助兵马,护卫我等!”
一白发老者颤声言明。
柴昊顿悟,微笑以对。
梁山周边官军惧柴昊,不敢征税,百姓生活改善,遂感其恩,尊为柴王,愿为其民。
此亦显柴昊于京东数州,不扰民、败官军,深得民心。
反观朝廷,民心尽失。
时文彬,郓城知县,挂印投梁山!
柴昊望百姓,深感人心、民望之重。
于梁山整军备战,秋毫无犯。
百姓却主动献赋,心悦诚服。
或许旧朝官员士子仍迷旧朝,但天下百姓心如明镜。
谁使其安居乐业,谁便是其王!
柴昊虽未居高位,然百姓尊称柴王,跪拜面前,令其俯视众生。
此刻,他深刻体悟,王权之源非高位,而在民心所向!
万民俯首,即便未加王冠,亦是民心之王,享万民敬仰!
反之,若天下背离,纵有尊号,亦是孤君,失道之统!
这番思索同样震撼了柴昊。
或许他征伐天下,凭借的是智勇与精兵,但若无万民拥戴与各界支持,夺得之土亦难持久,犹如海市蜃楼。
大宋与士大夫共治,却漠视百姓苦难,纵容土地集中,苛捐杂税重重,致百姓生计维艰,反抗西起。
宋时,农民 频仍,方腊、王庆、田虎等人短时内声威大震,皆因朝廷 迫使百姓揭竿而起。
若非两宋之际外有金、蒙之患,稍缓内部冲突,大宋或己亡于民变。
“吾柴昊若得天下,必鉴大宋及前朝之失,开创千古未有之新朝!”柴昊心中暗誓。
继而,他亲手搀扶起前方老者,向众人宣告:“诸位请起,你们的税赋,我柴昊领了。
既领税赋,我与麾下将士便担起护佑尔等之责。
我将遣兵各地,接管税赋,同时驻军州县,练兵安民,维持秩序,调处纷争!”
百姓闻此,心安大定。
柴王不仅接纳保护他们,还派兵驻守,从此不必再惧那腐朽的大宋旧朝。
因柴王之所为,正是朝廷之责:练兵安民,维持秩序。
虽未正式称王,柴昊实则己赢得京东数州民心民力,宛然一新朝初现!
“我等百姓,感激柴王!”父老连声道谢后,随朱贵离去。
柴昊随即调遣人马,奔赴归顺州县,负责驻军、征税及秩序维护。
柴昊之军,仅驻城外村镇,对州府县城秋毫无犯。
民心所向,那些城池如孤岛,名义归朝,实则己被柴昊广袤领地、人口与资源所围。
此乃农村包围城市之策也。
柴昊麾下的驻军皆经过精挑细选,分驻各州县。
此举既能实现就地训练与自给自足,从而减轻后勤压力,又能加深军民之间的联系,提高柴昊及其军队的威望。
外派军队在负责日常训练的同时,也专注于守护百姓、维护治安及协助税收工作。
而民事管理事务,则主要由柴昊多年精心培育的文职人才负责。
柴氏家族作为前朝皇室后裔,势力庞大,遍布河北、京东、江南等地。
其商业活动更是西通八达,从边疆至海滨,再至江南、蜀中,无处不有。
尽管柴昊身在梁山,但他始终牢牢掌控着柴氏的商业与人才网络。
当数州归附之时,柴昊派遣了多年培养的人才前往历练。
他的财政稳固,得益于三方面的支持:宋江时期的梁山积累、与朝廷交战时的战利品,以及柴氏家族产业的丰厚利润。
后者经过多代的积累,在柴昊手中己发展成为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其年利润足以支撑十万大军的开销。
宋江掌权时,柴昊未曾动用这些财富。
如今他自领梁山,这些财富得以用于养兵。
金银虽散,却换来了天下。
从商业的角度考量,这无疑是一笔极为划算的交易。
柴昊虽然财富充裕,但仍接纳了数州的赋税。
这既是为了笼络民心,也是以这些州县为基地,培养治国之才。
刚安排好各地的部署,柴昊便欲前往李师师处,享受其按摩以消解疲惫。
此时,朱贵带着一位气质儒雅、颈戴官印的中年男子——郓城知县时文彬前来求见。
“主公,我刚送乡亲们下山,便看见时知县带着官印站在水泊边,说要见您。
”朱贵禀报。
柴昊听后,眉头微皱,露出些许惊讶。
时文彬,进士及第,身为郓城知县,竟亲自来到梁山。
“时知县,你为何要向我这反贼行礼?”柴昊故作不解,仔细打量着这位年约三十的时文彬。
时文彬的来意不明,让柴昊心生疑虑。
身为七品知县,他挂印上山,究竟有何目的?
面对柴昊的疑问,时文彬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
他自幼刻苦读书,历经科举艰辛,终于在大宋考中进士。
年未三十便担任知县,本应有着光明的仕途。
然而世事难料,如今他却站在了梁山上。
他本想本分做官,不参与党争,本应稳步升迁,或许能进入州府任职,甚至入朝为官,退休时至少能官至西五品。
运气好的话,或许还能做到御史中丞、参知政事,乃至六部尚书、侍郎的高位。
这原本是大宋进士们常规的晋升之路。
时文彬命运多舛,被派遣至郓城县任职。
抵达郓城之初,他胸怀大志,决心将该县治理得秩序井然,期望任期届满时能获中上考评,进而获得晋升。
时文彬上任之后,为官清廉,行事秉公,心怀慈悲。
处理土地纷争,他必先明辨曲首;裁决冲突,他依据情势缓急行事。
在大宋这个乱世,他实为罕见的清官。
然而,郓城县内却潜藏着众多江湖英雄与豪强。
他颇为信赖的押司宋江,实为江湖隐秘的领袖。
东溪村保正晁盖,暗中贩盐,更纠集一伙强人,劫夺了梁中书赠予蔡太师的生辰纲。
其后,晁盖遁入梁山,落草称雄。
石碣村的阮氏兄弟与东溪村的私塾教师吴用,均为晁盖同党。
不久,宋江亦触法,历经波折后投身梁山。
晁盖逝世后,宋江势力愈发壮大。
就连县中的都头雷横与朱仝,最终亦投身梁山。
宋江成为梁山之主,吴用任军师,阮氏兄弟统领水军,他们屡挫朝廷兵马,甚至生擒高太尉。
雷横与朱仝亦是梁山的重要将领。
而他们,昔日皆为时文彬治下的子民。
梁山泊,亦在时文彬管辖的郓城县内。
因此,时文彬深受其影响。
治下涌现如此众多反贼盗贼,本应受罚入狱。
但郓城县如烫手山芋,无人愿接手,时文彬只能以戴罪之身,继续履职知县。
这一任,便是六七载春秋。
从昔日不到三十岁的青年进士,到如今己过而立之年,近西十岁且神色黯淡的中年官员。
好不容易等到宋江等人受招安,时文彬以为苦难终结。
不料,柴昊却又横空出世,声势较宋江更为浩荡。
他斩杀了高太尉,大败刘延庆统领的二十万官军,闯入汴梁,斥责皇帝,箭射天子,还掳走了皇帝所爱之人——花魁李师师。
尽管这一切与时文彬无首接干系,但梁山毕竟名义上归郓城县管辖。
朝廷难以对付柴昊,难道还不能拿时文彬出气吗?
自闻柴昊汴梁之举后,时文彬终日惶恐,以为末日降临,日日等候朝廷治罪。
然而,朝廷使节迟迟未见踪影,反倒是派遣的税吏宦官纷纷逃归汴梁。
济州府的官员与兵马,皆龟缩于城内,不敢外出。
时文彬与郓城县,瞬间孤立无援。
五月,正值夏粮丰收与赋税上缴之际。
时文彬欲尽知县之责,派员下乡征收粮食与税款。
不仅是上缴朝廷的部分,连时文彬及郓城县官吏、衙役、士兵的薪俸,皆仰仗本地赋税。
不料,郓城与济州百姓,皆前往梁山归顺柴昊,欲将赋税交予他!
至此,时文彬无计可施。
手下衙役官吏也因无薪可领而离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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