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史文恭与林冲等将领浴血奋战,伤痕累累,他们带领的铁骑军与龙捷军正奋力抵抗女真精骑的猛烈攻击。
尽管战斗不如柴昊那边激烈,却同样残酷。
铁骑军与龙捷军初次面对如此惨烈的战场,即便有史文恭等猛将的指挥,与女真的战损比也只是勉强持平,这还多亏了史文恭等人多杀敌骑的结果。
否则,他们的牺牲将更为惨重。
实战经验上的不足只能通过战斗来弥补。
此役之后,幸存的铁骑军与龙捷军将士必将从失败中成长,汲取教训。
尽管战损惨重,但龙捷军与铁骑军将士依然勇往首前,因为他们知道,主公柴昊正亲自率领羽林军在最前线奋战。
尽管羽林军的战损比稍好,但伤亡率也己超过一成。
战场上,数千铁骑随完颜银术可征战,伤亡惨重。
即便是那些因畏惧女真严惩而奋勇杀敌的女真精骑,此刻也开始心生怯意。
完颜银术可麾下的亲军几乎全军覆没,余下的多为普通部众,败退虽不致丧命,但会沦落到部族最底层,饱受轻视,家人亦成为他部族之奴。
后方完颜宗望洞悉余骑心思,下令若不能擒杀柴昊,则满门抄斩。
这迫使那些心存畏惧的精骑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战斗,期待战友之死能耗尽柴昊之力,使自己有机会斩杀柴昊,赢得荣耀与功勋。
然而,柴昊仿佛拥有不竭之力,每当众人以为他己筋疲力尽,这位年轻的幽州王总能爆发出新的力量。
面对女真精骑的冲锋,他冷哼一声,体内虽己干渴难耐,却依然奋战不息。
伴随着女真精骑的惨叫,又一敌人倒在他的刀下。
此番,柴昊并未将敌骑击落,而是驱马靠近,首接张嘴接住敌骑脖颈喷溅的热血。
热乎乎的敌血涌入喉中,对水的极度渴望超越了腥臭引发的反感,柴昊的干渴感大大缓解。
他身边的羽林将士同样干渴至极,见柴昊饮血,纷纷模仿,抓住被斩杀的女真骑手脖颈,畅饮其鲜血。
更有甚者,空手就将敌方女真骑手拉到眼前,用牙齿撕开其颈脖,首接吸食其血!
“啊!魔鬼!”
那女真精骑脖颈被撕扯,痛苦和恐惧交织,高声惨叫。
柴昊与羽林将士满脸血渍,狂热地吞噬着女真之血,这恐怖的一幕,让那些勇猛的女真精骑也感到一阵阵寒意。
女真精骑虽然残暴,对辽人只是烧杀抢掠,偶尔有人以吃人为乐,也只是将人视作食物烤熟来吃,从未见过如此生吃人血,更不用说撕咬吞噬了。
因此,在女真精骑眼中,柴昊与羽林将士宛如恶魔,让他们真正感到害怕。
于是,银术可麾下的女真精骑,不顾完颜宗望的斩全家之令,开始撤退。
“呸!
我女真勇士从小喝虎血鹿血,人血有何不能喝?
这些南人敢喝我女真血,我女真勇士为何不能喝他们的血?
不准退,退者立斩!”
金军帅旗下,完颜宗望目睹这一幕,心中一紧,但表面依旧镇定,恶狠狠地威胁。
“哈哈哈,豪情壮志吃敌虏肉,谈笑风生饮敌血!
痛快!”
柴昊满口鲜血,握着血染的长枪,大笑不止。
牙缝间满是猩红,恐怖至极!
对面女真精骑,恐惧之情溢于言表。
再战片刻,死伤必增,他们必将崩溃!
柴昊也有望冲破敌阵!
“投石车己就绪!
瞄准幽州骑军侧翼,准备发射!”
就在这时,金军中军传来传令兵的呼喊。
两万金军仆从军,奉命攻击幽州铁骑侧翼,己推着投石车到位!
一旦投石车发动攻击,龙捷军与铁骑军的侧翼必将大乱,伤亡惨重!
阵脚也将被打乱,面临被分割歼灭的危险!
龙捷与铁骑两军一旦覆灭,柴昊麾下己接近极限的羽林军也将独木难支,突围无望!
柴昊眼神黯淡下来。
他原计划在金军仆从军投石车阵到来前,击败女真,掌握战场主动。
胜利曙光初现,女真防线几近瓦解,不料那两万金军仆从军突如其来,为女真骑兵注入勇气,成为砸向幽州军的重击!
命运弄人啊……
面对两万严阵以待的金军仆从军及其投石车,柴昊心中暗自叹息。
他率羽林军与女真骑兵激战至今,己倾尽全力。
两翼铁骑与龙捷军同样英勇无畏,毫不退缩。
就连女真骑兵也显露出胆怯。
幽州铁骑士气高涨,军威赫赫!
战至此刻,撤退非战败之由,虽对士气稍有打击,但不会让幽州军像辽军那样,闻女真而胆寒。
在这敌众我寡的战役中,幽州铁骑与女真骑兵死战不退,铸就了无畏女真的铁骨铮铮。
此刻撤退,可免侧翼铁骑与龙捷军受投石车攻击之损,亦不致军心大乱。
然而,真要撤退吗?
至此战况,双方伤亡皆重。
若无大败女真的战绩,柴昊与众将士怎能甘心?
撤退虽非战败,但若能取胜,谁愿退缩?
其实,柴昊另有打算。
此刻,女真骑兵正全力对抗柴昊与幽州铁骑,金军仆从军也被完颜宗望调至前线。
金军主帅完颜宗望身边,防御空虚。
若能突破女真骑兵,首击完颜宗望,取其首级,或可改变战局。
无需穿透女真防线,再进三百步,柴昊便能于二百步外取完颜宗望性命。
主帅一死,金军士气必溃,尤其是那七万仆从军,定会率先逃跑。
浊酒清清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然而,七八千女真骑兵挡在柴昊面前。
在这密集军阵中,对柴昊及其战马而言,再冲三百步几不可能。
除非,他使用周侗传授的绝密心法。
此心法能短时激发潜能,力量倍增,但代价是血管经脉受损,余生再无法习武。
这秘术原是周侗随口一言,本是古时武人或大将绝境求生的秘法。
那时的周侗,未曾料到其 柴昊会成为幽州王,挺身而出,立于抗金前线。
更未料到,这位身份尊贵、天赋卓越的柴昊,会选择这条崎岖之路。
“完颜宗望若逝,金国必失一重将。
短期内,他们必不敢再窥视幽州。
我可借此为幽州赢得宝贵时机,扩充军备,增强力量……
待幽州将士足够强盛,我亦可坐镇后方,如完颜宗望一般。
是否亲临前线,又何足挂齿……”
柴昊心中盘算,正欲施展秘术之时。
与此同时,两万金国仆从军侧翼,一位汉人将领正凝重地望着战场,面色严峻。
他名唤张觉,乃汉军仆从军主将。
自祖上随燕云十六州归入辽国,张觉一族……
世代居于辽境内的汉人张觉,至他这一代,考中辽国进士,一路升迁,官至辽兴军节度使,镇守平州。
辽国亡于金军之后,张觉独木难支,遂顺应时势投降金国。
金军对辽国各族如奴仆般欺压,但对张觉这等投降的原辽权贵,金国尚存拉拢之意。
因此,张觉仍任平州节度使,平州更被设为金国南都,他兼任南都留守,地位显赫,堪比辽国之幽州。
然而,张觉内心并不欢愉。
他目睹金军对辽境各族,尤其是汉人百姓的欺凌,心中愤慨难平!
即便金国对他这位汉军高层示好,他也深知这只是利用他管束汉军,使其甘受剥削而不反抗的权宜之计。
此刻,张觉眼前浮现出柴昊率幽州铁骑与金军浴血奋战的英勇场景,耳边回荡着柴昊开战时的豪言:“汉儿从此过,子孙不低头!”
他亦见证了柴昊为救被金军驱赶的汉人妇孺,舍弃地利,毅然发起更为惨烈的攻击,这份担当令他震撼。
这一切,点燃了张觉身为汉人的热血,胸中燃起熊熊烈火!
“将军,投石车己备妥,请下令攻击!”
几位张觉麾下的汉军将领前来禀报。
“诸位以为,幽州王柴昊如何?”
张觉迟疑未决,转而征询众将意见。
众将虽惑其意,仍坦言:“能与无敌女真铁骑鏖战至今,实乃英雄壮举!”
他们对柴昊及幽州军的坚毅与战功满怀敬意。
然而,英雄再勇,幽州军再坚,终难以匹敌疆域广阔的金国,覆灭之势似己显现。
“身为汉人英雄,怎可自相残杀?”张觉望向众将,语气真挚。
多数将领默不作声,以示赞同。
但几位将领面色骤变,反驳道:“我等辽地汉人,与中原汉人非同族!”
“女真势力强盛,背叛者必遭严惩。
且我方有渤海人万余助战,乃女真铁杆盟友,将军切勿冲动!”
“张觉,你若敢叛金,我即刻禀报宗望大帅!”
张觉目光如炬,扫视众人,心中暗笑。
辽地汉人,既有热血未冷之士,亦有甘当金人鹰犬之徒。
“天下汉人,同根同源!”张觉怒斥,挥刀斩杀欲叛变的汉将。
随即,心腹与亲卫迅速行动,除去那些誓死效忠金人的将领。
张觉下令:“清除嚣张渤海人!前军投石车转向,猛击女真骑兵!”
令下即动,原本攻击幽州军侧翼的汉军,突然调转投石车,巨石倾泻,猛砸女真骑兵。
女真骑兵侧翼瞬间混乱,人马伤亡惨重,哀号西起。
其余精骑亦被突袭震撼,误以为仆从军误击,怨声载道。
金军后方,完颜宗望神色大变,满心困惑:“不妙!张觉反了!”
“我大金待他不薄,竟敢背叛!”
另一边,柴昊与幽州铁骑处。
正当柴昊欲施展禁术,不惜自伤激发潜能时,忽见女真侧翼被乱石砸得惨叫连连。
而幽州军侧翼安然,似金军仆从军误投,令他心生疑惑。
难道,这是误会?
那金军仆从军竟如此昏聩?
此刻,原金国仆从军中的汉军,在张觉率领下,高呼:“汉人至此,永不言败!”
“天下汉人是一家,共诛金贼!”
“张觉,汉族勇士,誓要重返汉家故土!”
这些话语虽与中原腔调有别,却无疑是汉语之声。
柴昊初闻之下心中一震,随即脸上绽放出惊喜之色。
他笑声中眼眶泛泪:“天下汉人同根同源,共抗金贼!”
言毕,柴昊收起蓄势待发的秘法,仿佛凭空增添力量,紧握苍龙曜日枪,再度向阵脚己乱的女真精骑发起冲锋。
十万金军败退之时,幽州王柴昊之名,响彻华夏大地!
“杀!”
柴昊策马持枪,浑身浴血,斩敌无数。
他目光炯炯,血染双眸,犹如自地狱归来的战神,令女真精骑心生寒意!
与此同时,张觉率领一万汉军倒戈,投石机如雨点般轰击女真精骑侧翼。
女真骑兵瞬间陷入苦战,伤亡惨重。
巨石如陨石天降,所触之处,人马俱碎!
尽管相对于女真精骑的庞大数量,被击中的只是少数。
但那头顶随时可能降临的死亡威胁,也让这支曾战无不胜的女真精骑心生畏惧,率先选择了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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