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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心灵聊天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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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好像开始朝着谁也没预料到的方向狂奔了呢……有趣。

白岚重新沉入《三国演义》的书页中,仿佛一个置身事外的观察者,但眼角余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那三个定格在教室中央的身影。红茶的热气在他手边袅袅升起,空气中弥漫着复杂的情绪和一种奇异的、开始萌芽的可能性。

就在这时,比企谷八幡和白岚之间那诡异的“心灵链接”频道再次强行接通了。这一次,信号的发起方似乎是角落里的白岚。

白岚的眼神带着一丝困惑和探究,穿越半个教室精准投来: 比企谷同学,为什么我们隔这么远还能无障碍“通话”?这信号穿透力是不是太强了点?物理定律还好吗?

比企谷八幡的死鱼眼瞪回去,充满控诉: 我怎么知道?!肯定是你那边的发射器功率超标了吧!还有,你刚才那杯红茶喝得挺香啊?!

白岚眼神无辜,甚至带着点学术探讨的意味: 说正事,不对,不是“说”。请用你的眼神描述一下现场状况。现场怎么样?雪之下同学那边……气氛似乎有点凝固?

比企谷八幡眼神传递着强烈的尴尬信号: 何止是凝固!简首是西伯利亚寒流过境!尴尬得能在地上抠出三室一厅!都是雪之下刚才那番话太狠了,现在由比滨又……唉,总之情况非常不妙!你离那么远当然感受不到这里的低气压!

白岚眼神若有所思,仿佛在分析数据: 尴尬吗?我这边倒是感受到了一种……正在破土而出的力量感?像种子发芽那种。至于低气压……比企谷同学,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鹰酱那边有个著名的社会心理学实验,将一群人置于封闭空间,只要一个人情绪强烈波动,其情绪状态会像病毒一样迅速传染给其他人。这个家政教室就这么大,我的‘接收器’(白岚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自然能捕捉到这种‘情绪辐射’。

比企谷八幡眼神充满怀疑: 好像……有点道理?等等,为什么我们的‘对话’时间感觉这么长?现实世界才过去几秒吧?!

白岚眼神带着点无奈和不确定: 我想……可能和那个‘物体X’的残留效应有关?等我们把这生化武器完全代谢掉,这种‘超链接’状态大概就会解除了……吧?

比企谷八幡眼神惊恐: 说准确一点啊!这种被人看透思想的感觉实在太诡异了!还有,明明我们都吃了那鬼东西,为什么只有我和你建立了链接?!雪之下和由比滨好像完全没反应啊!

白岚眼神闪烁着学术性的好奇: 这点我暂时无法解释。或许是性别差异导致的代谢路径不同?又或者……建立链接需要某种‘双向确认’?比如我们之前有过多次眼神‘握手’协议?

比企谷八幡: 你这解释也太随便了吧……

白岚眼神突然一亮,带着点恶作剧的兴奋: 有了!比企谷同学,快!趁现在和雪之下同学对上眼神!说不定能把她也拉进我们的‘心灵聊天室’!这可是验证猜想的好机会!

比企谷八幡眼神剧烈抗拒: 我才不要当实验小白鼠!你怎么不去?!

白岚眼神无辜地看了看自己与雪之下的距离,又扬了扬手中的《三国演义》: 太远了,她根本看不到我的眼神。而且,就算她能看到,以她现在那种状态,大概率也不会往我这个‘安全区’看。我可不想制造动静引起注意,成为下一个焦点。你就在她旁边,得天独厚,转个头就能达成‘眼神握手’!

比企谷八幡在强烈的好奇心和白岚的怂恿下,内心挣扎了三秒: ……呃……我试试。 比企谷八幡深吸一口气,抱着一种“为科学献身”的悲壮感,小心翼翼地转动脖子,用他那双充满探究性但旁人看来只是死鱼眼的目光,尝试性地、极其缓慢地投向身旁还在“当机”中的雪之下雪乃……

结局毫无悬念。 雪之下雪乃仿佛被某种冰冷的探针触碰,瞬间从茫然中惊醒。冰蓝色的眼眸如同两把淬了寒冰的利刃,精准地锁定了比企谷八幡那张写满“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在做实验”的脸,狠狠地、毫不留情地瞪了回去!那眼神里的含义清晰无比:“想死吗?”

“噗嗤!”

一声极其轻微、但在此刻寂静的环境中清晰可辨的憋笑声,从教室的角落传来。只见白岚用那本厚重的《三国演义》死死捂住下半张脸,但肩膀却控制不住地剧烈抖动,书页都跟着簌簌作响。他露出的那双眼睛弯成了月牙,里面盛满了恶作剧得逞的、毫不掩饰的愉悦光芒!

比企谷八幡眼神瞬间燃起熊熊怒火,如同实质的激光射向白岚: 白——岚——!你这个混蛋!你绝对是故意的!!!!我就知道!什么科学实验!什么心灵链接!这家伙纯粹就是想看我被雪之下瞪死!

白岚接收到那几乎要烧穿空气的愤怒眼神,非但没有收敛,反而笑意更深了。他隔着书本,对着比企谷眨了眨眼,眼神里充满了“哎呀被发现了呢”的狡黠和“但实验很有趣不是吗”的无辜。这场因诡异饼干引发的“心灵链接”,最终以比企谷的怒火和白岚的愉悦画上了一个……充满火药味的句号。

家政教室里的尴尬气氛,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跨越空间的无声“战争”冲淡了一些。雪之下看着比企谷那副敢怒不敢言、只能对着空气(其实是对白岚的精准投送)咬牙切齿的样子,冰封的脸上似乎也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松动。而由比滨结衣,终于从自我打气的世界里抬起头,茫然地看着角落里笑得快要抽过去的白岚,又看看身边气得发抖的比企谷和似乎刚刚“重启”完毕、眼神恢复清冷但眉头微蹙的雪之下,小小的脑袋上冒出大大的问号:

“诶?白岚同学……笑什么呢?还有自闭男,你脸怎么这么红?中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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