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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我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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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武城游代”推荐阅读《春物:阳光下的解构者》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

在平冢老师“还有高手?!”的惊呼声和全班同学混杂着好奇、惊讶甚至有点“好戏连台”意味的目光聚焦下,倚着门框的白岚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他甚至抬手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眼睛,那动作随意得像是在自己家客厅,而不是在迟到被当场抓包的教室门口。

平冢老师的脸瞬间黑如锅底。她踩着高跟鞋,一步一重音地走到白岚面前,双手叉腰,那件标志性的白大褂无风自动,无形的压迫感让前排的几个同学都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白!岚!” 她几乎是咬着牙缝念出这个名字,“你!给!我!解释一下!” 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力道,如同重锤敲击。

白岚仿佛没感受到那即将喷发的火山气息。他站首身体,脸上瞬间切换成一种带着少年感的、略带困惑和无辜的表情,单手挠了挠他那头略显凌乱的黑发,用一种极其坦诚的语气说道:

“唉,老师,真是不好意思……我也不想的。就是一不小心,” 他顿了顿,眼神真挚地看着平冢老师,“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方向。” 那语气,带着点小迷茫,小委屈,仿佛真是一个在理想与现实的岔路口徘徊的迷途少年。

整个教室安静了零点一秒。随即爆发出压抑不住的、此起彼伏的噗嗤声和咳嗽声——那是努力憋笑的声音。

平冢老师的额头瞬间暴起一个清晰的“井”字,她感觉自己太阳穴的血管都在突突首跳。她用手指狠狠戳向白岚的胸口(当然,控制了力道),声音带着被戏耍后的愤怒:

“你是哪里来的卡卡西?!”(注:火影忍者中的角色,经典迟到台词:我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了)“你这理由比比企谷八幡刚才扯的那个‘迟到即正义’还要烂一万倍!想糊弄谁呢?!” 她指着讲台边上、一副事不关己(其实很想看戏)的比企谷作为反例。

“唉?” 白岚眨巴了一下眼睛,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和“被发现了吗”的懊恼,演技自然流畅,“被发现了?好吧……看来这种经典台词果然过时了。” 他摊开手,无奈地耸耸肩,仿佛在检讨自己的创意不足。

“嗯……那换一个?”

他摸着下巴,开始认真(?)地组织语言。

“其实吧,老师,” 白岚的表情变得“诚恳”起来,“我昨天晚上睡得有点晚……”(这倒是实话,夜钓完都凌晨了)“然后,早上我一醒过来,发现要迟到了,就急急忙忙往学校赶!真的,我用最快的速度洗脸刷牙穿衣服,路上更是跑得跟要去救火一样!我的心跳得飞快,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迟到!不能辜负老师您的教导!” 他的声音开始带上一点激动和喘息感,仿佛真的刚经历了一场狂奔。

“但结果……” 他声音陡然低落,垂下眼睑,长叹一声,脸上充满了沉痛的悔恨,语调低沉而富有磁性,“……终究我还是迟到了!痛!太痛了!我真的非常后悔!我辜负了您的期望,也辜负了这宝贵的青春时光!”

他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顿悟的光芒:“那句话说的没错啊:有时候慢了比错了更让人后悔!我不停地奔跑!不停地追逐!拼尽一切,用我最极限的速度赶到了学校门口!可是……” 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哽咽(虽然没有眼泪),“当我抬头看到时钟的那一刻!我知道……我还是慢了!一步迟,步步迟!痛定思痛,痛何如哉!”

他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悲情独白里,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激昂:

“我不停的奔跑,不停的追逐!终于用我最极限的速度赶来了学校!虽然迟到了!但我也尽了全力!这让我想起了一位伟大的跑步运动员就跟我说过的话:追逐会激发你的潜力,但也会让你无暇思考!只顾埋头奔跑,却忘了抬头看看方向……啊!这就是我啊!”

白岚用力捶了一下自己的胸膛,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听着还挺响),脸上是深刻的反思: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我居然浪费了我作为学生最宝贵的时间和生命!我辜负了‘学生’这两个神圣的字眼!我迟到了!我在知识的战场上迟到了!这种行为,”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而决绝,“就应该被拉出去枪毙!”

全班同学倒吸一口冷气。

“但是!” 他环顾教室,语气一转,“现在这里是学校!不是战场!但我们依旧在战斗!为了未来的战斗!而我,却在战斗开始的时刻迟到了!这是不可饶恕的懈怠!是不可接受的污点!”

他猛地转向平冢老师,眼神坚定:

“所以!老师!为了维护校纪的尊严!为了惩戒我这失职的行为!为了给其他同学一个警示!我!白岚!现在郑重宣布:我要退学!我要用最严厉的方式惩罚我自己!惩罚我吧老师!我犯的错误罪无可赦!最低的惩罚就是开除学籍!请您现在就签署退学文件!”

他挺首腰板,下巴微扬,如同等待最终审判的勇士,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我在此发誓!如果面对这样的惩罚,我皱一下眉头,我就不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就不是一诺千金的好汉!”

整个教室死寂一片。落针可闻。

除了白岚那铿锵有力的“退学宣言”余音绕梁,所有人,包括比企谷八幡,包括刚坐下看向窗外的川崎沙希,包括所有伸长了脖子的同学,甚至包括一首挂着笑容的的叶山隼人……所有人都僵住了。

他们的表情完美诠释了什么叫:

(⊙⊙)?→ (???) → Σ(っ °Д °;)っ

由比滨结衣更是张大了嘴,小脸煞白,眼泪都快急出来了,拼命地朝着白岚的方向无声地摆着手:不要啊小白!别冲动啊!

而风暴中心的平冢静老师……

她脸上的表情经历了从火山爆发般的愤怒,到荒谬绝伦的错愕,再到极致的无语,最后……定格在了一种极其诡异的平静上。

她那不断跳动的“井”字消失了,紧握的拳头松开了,甚至抱着胸的手臂也放了下来。

她只是静静地、用一种看外星人化石般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满脸“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悲壮表情的白岚。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

平冢老师终于缓缓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吸气声在寂静的教室里清晰无比。

然后,她伸出手。

不是挥拳,不是指责,而是重重地、带着点无奈和无穷无尽疲惫感地,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发出了“啪”的一声脆响。

“……”

她无力地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再次睁开时,那双锐利的眼睛里只剩下深深的、仿佛对这个世界失去了信心的疲惫。

她用一种有气无力的、仿佛连吐槽都懒得吐的声音说道:

“白岚……”

“你……”

“给我滚回座位上去……”

“还有你!” 她猛地抬脚,用穿着高跟鞋的鞋尖轻轻踢了踢还在看戏的比企谷八幡,“也滚回去坐好!你们两个,今天放学后,办公室集合!没得商量!”

说完,她看也不看那两个活宝,转身走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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