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磨坊的风车正在夜色里旋转，LED灯带突然变成流动的血色。
把“MOULIN ROUGE”的招牌映得像块浸了血的蛋糕。
琳娜站在阁楼的阴影里，指尖划过窗沿的裂缝，那里卡着半片风干的玫瑰花瓣——
是三个月前某个线人留下的暗号，现在看来，倒像是为今晚的“宴会”提前铺好了桌布。
“他们的呼吸频率乱了。”她对着耳麦轻笑，藏在睫毛膏里的微型摄像头锁定了巷口的七个黑影，他们的喉结在粗布衬衫下滚动。
像揣着不安分的兔子，“穿棕色风衣的那个，左手一首在摸后腰——那里藏着的不是枪，是神经毒气弹的保险栓，我能看见他指甲缝里的防滑粉。”
苏沐尘的身影出现在对面的屋顶，黑色战术服的布料吸收了所有光线，只有胸口的剑纹泛着冷光，与风车的红光形成诡异的呼应。
“让艾玛的人守住下水道入口。”他的靴底碾过片碎玻璃，声音通过骨传导耳机传来，带着金属摩擦的质感。
“那些黄金藏在旋转舞台的机械臂里，每块金砖都刻着波尔多帮派的火漆印，别让他们用这个当筹码。”
艾玛正趴在圣心堂的穹顶，狙击枪的瞄准镜里，红磨坊的烟囱像根巨型雪茄。
“收到，老板。”她舔了舔唇角的巧克力酱——
刚用伪装成甜点师的机会混进附近的甜品店，“我的姑娘们己经在下水道装了‘派对彩带’，其实是麻醉瓦斯的释放装置，浓度刚好能让他们跳舞时劈叉到脱臼。”
瞄准镜突然转向某个正在抽烟的守卫，“穿绿夹克的那个，靴筒里藏着把锯齿刀，刀背上的划痕显示他至少用这玩意儿砍过七次人。”
露易丝·雅的全息投影突然出现在琳娜面前，少女穿着黑客帝国风格的皮衣，手指在虚拟键盘上翻飞如蝶。
“姐姐快看！”她调出红磨坊的电路结构图，某个节点正在疯狂闪烁。
“他们把监控系统接到了网站的服务器上，现在看脱衣舞的观众都能看到他们在仓库里装炸弹——
哈哈，己经有五千人在线打赏了！”她突然敲下回车键，风车的灯光突然变成粉色，还弹出巨大的“生日快乐”字样，“给他们加点气氛组！”
小伊的银针从通风管道垂落，组成密密麻麻的网，每根针都缠着细如发丝的光纤，将红磨坊内部的画面实时传回。
“二楼包厢有三个暗门，”她的声音像银针落地般清脆，“最左边的通向地下金库，门锁是视网膜识别——
不过我己经复制了看守的眼球数据，现在你们随便找只波斯猫都能刷开。”
银针突然转向吧台，“酒保的围裙里藏着十把陶瓷刀，刀刃淬了箭毒蛙的毒液，比马赛帮的河豚毒素快三秒致命。”
王莉莉抱着个巨大的生日蛋糕冲进红磨坊的后门，珍珠发卡上的摄像头把走廊画面拍得清清楚楚。
“抱歉抱歉，迟到啦！”她故意撞到两个守卫，奶油蹭了他们一身。
“这是给‘老板’的惊喜蛋糕~”蛋糕底层的夹层里，微型炸弹的倒计时正在跳动，数字旁边还有行小字：“爆炸特效：彩虹色闪光+生日快乐歌”。
白薇的智能眼镜闪过一串代码，她正坐在附近的咖啡馆里，面前的笔记本电脑显示着红磨坊的通风系统图。
“神经毒气弹的引爆装置有热感应功能，”
她的指尖划过某个红点，那里是舞台中央的聚光灯，“只要温度超过38℃就会自动触发——
建议琳娜姐姐跳段热舞，让他们自己把炸弹引爆在空舞台上。”
镜片突然映出个正在巡逻的守卫，“他口袋里的香烟是特制的，过滤嘴里藏着微型雷管，不过己经被我的纳米虫改成了烟花弹。”
陈雪的纳米手套在操作台上展开，变成巴黎地下管网的三维模型。
“他们的撤退路线是沿着塞纳河的旧船坞，”她的指尖划过条蓝色线路，“那里停着艘伪装成观光艇的快艇，船底装了鱼雷发射管——
不过我己经远程锁死了发射系统，现在它只能用来钓鱼。”
手套突然弹出个虚拟计算器，“根据黄金的重量和他们的人数，就算成功运走。
快艇也会因为超载沉没在离岸边三百米的地方，刚好是鳄鱼经常出没的区域。”
李海静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上的财务数据像瀑布般流淌。
“他们的加密账户刚才有笔异动，”她放大某个转账记录，收款方是第九区警局局长的私人账户。
“三万欧元，买通他在凌晨三点前关闭这一带的监控——
不过我己经把这笔钱转到了动物保护协会，备注是‘给鳄鱼买零食’。”
她突然轻笑，“顺便黑进了他的行车记录仪，现在全巴黎的人都知道他昨晚和两个应召女郎在警车里‘办公’。”
琳娜突然整理了下领口的丝巾，那里藏着个微型麦克风，能模仿任何人的声音。
“好了各位，”她的声音通过通风系统传遍红磨坊，模仿的是帮派头目的腔调，“准备开始‘庆功宴’，所有人到仓库集合！”
阴影里，她的高跟鞋跟突然弹出个小轮子，在地面滑出悄无声息的轨迹，“第一支舞，我选探戈。”
仓库的铁门被推开时，守卫们正围着木箱分发武器，听到“头目”的声音立刻立正站好。
琳娜旋身踢飞最前面的人，丝巾突然展开成网，将三把陶瓷刀兜个正着。
“Surprise！”她的靴底碾过掉在地上的雷管，烟花弹在接触火花的瞬间炸开，把整个仓库照得如同白昼。
“有埋伏！”不知谁喊了一声，神经毒气弹的保险栓开始松动。
琳娜突然跳起弗拉明戈，裙摆的旋转带起强劲的气流，将尚未扩散的毒气全部卷向通风口——
那里，小伊的银针正等着，针尖的中和剂让毒气变成无害的彩色烟雾。
屋顶的苏沐尘突然按下腕表，红磨坊的旋转舞台开始反向转动，藏在机械臂里的金砖哗啦啦滚落，砸在地上像场金色的雨。
“想拿我的东西？”他的剑纹投射出巨大的龙影，盘旋在红磨坊上空，“先问问我的龙答不答应。”
艾玛的枪声混在康康舞的音乐里响起，麻醉弹精准地射中每个试图逃跑的人。
“我说过会让他们劈叉吧？”她对着耳麦吹了声口哨，瞄准镜里，某个中了招的守卫正抱着柱子跳扭扭舞，“现在赌约生效，谁输了记得穿女仆装啊！”
露易丝·雅的全息投影突然出现在仓库中央，播放着守卫们刚才装炸弹的画面，背景音是她特意配上的《天鹅湖》。
“全球首播哦~”她对着镜头比了个剪刀手，“点赞破百万就放出你们的家庭住址，现在己经八十八万啦！”
当第一缕晨光爬上红磨坊的风车时，琳娜正坐在成堆的金砖上补口红，唇膏的颜色和她战衣上的血迹完美匹配。
苏沐尘走过来，指尖拂去她发梢的灰尘——其实是颗微型追踪器，被他随手捏碎成粉末。
“收获不错。”他弯腰抱起她，金砖在脚下发出悦耳的碰撞声，像某种胜利的节拍。
琳娜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垂轻咬一口：“下次要不要试试在卢浮宫开演唱会？我想在蒙娜丽莎面前跳段钢管舞，看看她会不会笑。”
远处，被麻醉的守卫们正此起彼伏地打着呼噜，红磨坊的灯光依旧闪烁，像个不知疲倦的舞者。
而塞纳河的水波里，正漂浮着无数个微型窃听器的残骸，在朝阳下泛着细碎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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