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清晨的雾气在塞纳河面缓缓流动，将整个左岸笼罩在一层朦胧的薄纱之中。
苏沐尘站在神龙帮总部顶层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指尖有节奏地敲击着黑曜石龙首椅的扶手，每一次敲击都精准地落在3.5秒的间隔上——
这是他在特种部队时养成的习惯，用来计算心跳和呼吸频率。
"帮主，您的咖啡。"小伊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走进来，旗袍开衩处若隐若现的肌肤上流动着金色的《唐律疏议》文字。
她将骨瓷杯放在桌沿2.5厘米处，这是经过精确计算后最方便取用的位置。
苏沐尘没有回头，目光穿透晨雾落在河对岸的埃菲尔铁塔上。
塔尖的探照灯刚刚熄灭，在晨光中留下一道淡金色的残影。
他左手掌心的玉印微微发烫，北斗七星的纹路在皮肤下若隐若现，天枢星的位置尤其灼热——这是危险的预兆。
"帮里又出事了？"小伊的银针从发髻中探出，在空气中组成一个问号形状。
"比那更麻烦。"苏沐尘终于转身，西装袖口的铂金袖扣在晨光中闪过一道冷光，"我们就像站在薄冰上的大象，表面风光，实则..."
"随时可能掉进冰窟窿？"露易丝·雅突然从沙发后面冒出来，十六岁少女穿着维也纳音乐学院的制服，手里把玩着一个全息投影仪。
"我刚黑进芝加哥分部的系统，发现他们在用我们的货运渠道走私..."
苏沐尘抬手打断她，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军用卫星电话。
这个经过量子加密的设备表面布满了细小的划痕，最显眼的是一道贯穿背面的弹痕——
那是三年前在叙利亚任务中留下的。
"要打给那个凶巴巴的老头子？"露易丝歪着头，碧绿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我赌一百欧他会先骂你五分钟。"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一个洪亮的声音炸响在办公室里："喂？哪个兔崽子大清早扰人清梦？！"
苏沐尘嘴角微扬，将电话拿远了些："首长，还记得我不？"
"苏三？！"电话那头传来椅子翻倒的声音，"你这个鬼儿子，化成灰老子都记得！上次在演习中一枪爆掉蓝军指挥部的事，军区那群老家伙到现在还在念叨！"
小伊挑了挑眉，银针在空中拼出"苏三？"的字样。
露易丝则捂着嘴偷笑，用口型说："我赢了。"
"首长身体还是这么硬朗。"苏沐尘走到酒柜前，取出一瓶1945年的木桐，"我这儿有瓶好酒，改天..."
"少来这套！"赵天龙的声音突然压低，"你小子现在可是大名鼎鼎的神龙帮帮主，找我这个退休老头准没好事。"
苏沐尘转动酒瓶，让1945年的标签对准摄像头："我想请您帮忙安排五十位特战旅的退役兄弟。"
"五十个？"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点烟的声音，"你要组建私人军队？"
"只是需要些可靠的人手。"苏沐尘的指尖轻轻着酒标，"神龙帮十几万帮众，我需要核心骨干。"
"放屁！"赵天龙突然提高音量，"你当老子不知道？巴黎红磨坊那场'歌舞表演'，波尔多帮派一夜之间全军覆没！你会缺人手？"
露易丝突然插话："老爷爷，那是因为..."
"谁在说话？"赵天龙的声音突然警惕起来，"等等...你小子身边是不是还有那个伊丽公主？还有那几个红颜知己？日子过得挺滋润啊？"
苏沐尘无奈地看了露易丝一眼："首长，您的情报网..."
"比国安局还灵通是吧？"赵天龙突然大笑，"行啊苏三，当年在部队连女兵都不敢多看一眼，现在倒是..."
"首长！"苏沐尘罕见地提高了声音，"说正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五十个精锐...倒是有批刚退役的'龙牙'队员..."
"铁山那批人？"苏沐尘眼睛一亮。
"怎么？嫌不够狠？"赵天龙哼了一声，"那小子现在在开健身房，整天抱怨现在的年轻人连二十个引体向上都做不了。"
苏沐尘走到窗前，看着晨雾渐渐散去："我需要他们三天内到巴黎。"
"这么急？"赵天龙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出什么事了？"
苏沐尘的指尖在玻璃上划过，留下一道凝雾的痕迹："维也纳那边传来消息，有人找到了蚩尤之首的另一半。"
电话那头传来茶杯打翻的声音："你确定？"
"青铜盒子上的甲骨文己经破译了。"苏沐尘的声音低沉下来，"'七星聚首，兵主重生'..."
"妈的！"赵天龙骂了一句，"我这就安排，不过苏三..."他的声音突然变得语重心长，"那些老兄弟跟了你，你得保证..."
"他们会有最好的装备，最高的待遇。"苏沐尘打断他，"而且...未来或许能帮国家解决一些'不方便'的问题。"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最后只传来一声叹息："三天后，戴高乐机场，记住，他们都是老子的兵！"
挂断电话后，办公室陷入短暂的寂静。
小伊的银针组成一个巨大的问号悬在空中，露易丝则咬着下唇，手指在全息键盘上飞快敲打。
"所以..."小伊终于开口，"我们要迎来五十个行走的杀人机器？"
苏沐尘拿起那瓶1945年的木桐，轻轻擦拭瓶身："不，是五十个能让神龙帮真正站稳脚跟的...基石。"
露易丝突然欢呼一声："太棒了！我要给他们设计超酷的制服！带激光瞄准器的墨镜怎么样？或者..."
"或者你先搞定维也纳的监控系统。"苏沐尘按下桌上的通讯器，"通知所有堂主，三天后全员到机场迎接我们的...新教官。"
当阳光终于驱散最后一丝晨雾时，苏沐尘站在窗前，看着塞纳河上驶过的游船。
游客们举着相机拍摄岸边的风景，完全不知道在这栋玻璃幕墙后，一个足以改变地下世界格局的计划正在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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