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去好莱坞！”铁山挥手招呼众人，新西装的破洞在他奔跑时咧开更大的口子。
“去神龙帮总部睡大觉！谁也别叫醒我，除非红薯干熟了！”
洛杉矶的阳光透过波音787的舷窗，在头等舱的真皮座椅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铁山正抱着个巨大的抱枕，鼾声震得小桌板上的香槟杯微微发颤，新换的阿玛尼西装被他睡得皱巴巴的。
领口歪到一边，露出脖子上的星宿徽章——老周给的那枚，此刻正泛着淡淡的光。
“操！这椅子比我老家的土炕还舒服！”
他突然嘟囔了句梦话，手在半空胡乱抓了抓，差点碰倒艾玛的镀金左轮，“红薯干……再给我来十斤……”
艾玛正用丝绒布擦拭枪管，钻石的反光在天花板上跳着细碎的舞。
“这家伙梦里都惦记着红薯干，”她摇摇头，把枪放进特制的丝绒盒里。
“早知道在巴黎买台烤红薯机，让他在飞机上也能解馋。”
秦海坐在靠窗的位置，战术匕首被他拆成零件，正用特制的油布仔细擦拭。
王莉莉凑在旁边看，珍珠手链的蓝光在零件上轻轻扫过，帮他找出细微的磨损。
“秦大哥，这里有个小缺口，”她指着刀刃的边缘，指尖几乎要碰到他的手，“是不是上次捅维度马卡龙时弄的？”
秦海的动作顿了顿，耳尖在阳光下泛着微红。
“嗯，”他拿出块细磨石，小心翼翼地打磨缺口。
“那怪物的奶油腐蚀性太强，普通钢材根本扛不住——
不过没关系，磨平了还能用，就像我娘说的，东西坏了修修就好，别总想着换新的。”
王莉莉突然从包里掏出个小罐子，打开时飘出股甜甜的香气。
“你看！”她献宝似的递过去，罐子里装着切成小块的红薯干，金黄色的果肉上还沾着细密的糖霜。
“是我让院长妈妈提前寄到好莱坞的，用你的战术匕首削的话，肯定比刀叉方便。”
秦海的手指在磨石上顿住，阳光透过舷窗落在红薯干上，泛着温暖的光泽。
“你……”他接过罐子时，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像有电流顺着血管窜到心脏，“谢了。”
“不客气！”王莉莉笑得眼睛弯成月牙，珍珠手链在她腕间转了个圈。
“等你娘来了，我们一起做更多的，分给神龙帮的兄弟们吃——对了，他们会不会喜欢啊？”
“肯定喜欢！”秦海说得飞快，拿起一块放进嘴里，软糯的口感带着恰到好处的甜，比他记忆里的味道还要好。
“比铁山的维度啤酒好吃多了。”
琳娜正靠在苏沐尘肩头看电影，屏幕上播放着老版的《卡萨布兰卡》，亨弗莱·鲍嘉的台词在安静的舱室里回荡。
她突然戳了戳苏沐尘的手背，钻石耳坠的蓝光在他剑纹上轻轻跳动：“亲爱的，你说我们会不会像里克和伊尔莎那样，总有处理不完的麻烦？”
苏沐尘关掉电影，握住她的手，玉印吊坠的红光与她耳坠的蓝光交织成小小的旋涡。
“不会，”他看着她的眼睛，里面映着舷窗外的云层，“因为我们有比机场通行证更管用的东西。”
“什么？”
“报销单。”苏沐尘笑起来，剑纹的金光在指尖闪了闪，“不管是维度裂缝还是机械改造人，总有账单能对付他们——
就像这趟头等舱，舒服得让我想把所有麻烦都记在账上。”
露易丝·雅的智能手表突然投射出神龙帮总部的全息图，游泳池的水在虚拟画面里泛着波光，旁边的钢琴房亮着暖黄的灯。
“快看！”她兴奋地指着画面里的厨房，“厨师己经在准备晚餐了！有火鸡还有苹果派——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做红薯干。”
“肯定会！”铁山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揉着眼睛凑过来看，口水差点滴在全息图上。
“好莱坞的厨师什么不会做？说不定还能做出维度口味的红薯干，吃了能首接去集市逛街！”
“别做梦了。”艾玛把丝绒盒放进包里，金属扣发出清脆的响声，“能安稳睡个觉就不错了。
我己经跟总部的人说好了，未来三天谁也不许提‘维度’‘蚩尤’这两个词，违者罚他洗一个月的枪。”
“那‘报销单’能提吗？”铁山立刻追问，新西装的袖口沾着点薯片渣，“我还没算清楚在卢浮宫弄坏了多少块铜瓦呢。”
“……也不许提。”艾玛翻了个白眼，从包里掏出副墨镜戴上，镜片反射着窗外的云海。
“从现在开始，我们是来度假的，不是来当账房先生的。”
飞机穿过云层时微微颠簸，秦海下意识地扶住王莉莉的肩膀，战术手套的掌心传来她旗袍布料的细腻触感。
“没事吧？”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像怕惊扰了什么。
王莉莉摇摇头，珍珠手链轻轻蹭过他的手背：“没事，就是有点想快点到总部。”
她看着舷窗外的云海，突然指着其中一朵说，“你看那朵云像不像红薯干？旁边那朵像珍珠！”
秦海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觉得那两朵云凑在一起格外和谐。
“像，”他轻声说，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等回到总部，一定要在院子里种点红薯。
再给王莉莉种一院子的珍珠花——虽然他也不知道珍珠花长什么样，但肯定像她的手链一样好看。
飞机降落在洛杉矶国际机场时，夕阳正把天空染成蜂蜜色。
神龙帮总部的黑色轿车早己等在停机坪，司机毕恭毕敬地为他们拉开车门，座椅上还放着绣着龙纹的靠垫。
铁山第一个坐进去，新西装的后领蹭到靠垫上的金线。
他突然打了个哈欠：“操！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到了总部我要睡三天三夜，谁敲门都不开——除非送红薯干的。”
琳娜优雅地整理着裙摆，钻石耳坠在夕阳下闪着温柔的光。
“亲爱的，”她对苏沐尘说，指尖划过车窗上的雾气，“你说总部的泳池里会不会有维度鱼？就是那种能变成香槟的。”
“说不定有，”苏沐尘笑着帮她系好安全带，“不过这次我们只钓鱼，不算账。”
轿车驶离机场时，露易丝·雅的智能手表突然收到条消息。
是老周发来的：“维度集市进了批新的红薯干模具，能做出二十八星宿的形状，凭徽章打七折——别告诉铁山，我怕他用别墅来换。”
露易丝·雅看着消息笑出声，发梢的铃铛在安静的车厢里叮当作响。
她偷偷看向窗外，夕阳正落在好莱坞的标志牌上，每个字母都像镀了层金。
神龙帮总部的灯光己经在远处亮起，像颗温暖的星。
不管那里有没有维度鱼和星宿模具，至少有张舒服的床，有能一起吃红薯干的人，还有……暂时不用算的报销单。
至于那些藏在维度夹缝里的麻烦？
等睡醒了再说。
毕竟在好莱坞的星空下，连龙纹靠垫都在说：着急什么，好戏总在休息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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