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莉莉的指尖在烤箱旋钮上顿了顿，珍珠手链的蓝光映着刻度盘，把180度的数字照得透亮。
“秦大哥，这样是不是正好？”她抬头时，发梢的碎光落在他手背上，像撒了把星星。
“上次烤糊是因为调了220度，这次我数着秒呢。”
秦海的喉结动了动，目光落在她沾着面粉的鼻尖上。
“正好，”他从口袋里掏出块细布，想帮她擦掉却又在半空停住，最后只笨拙地说。
“我娘烤红薯干时，总爱在烤箱底下垫张玉米叶，说这样不沾锅。”
王莉莉突然从竹篮里翻出片宽大的玉米叶，叶片上还带着新鲜的露水。
“这个行吗？”她踮起脚尖往烤箱里铺，旗袍的开衩处露出小段白皙的小腿，珍珠手链垂下来，在发热管上轻轻晃。
“院长妈妈说，这是老家寄来的有机玉米，比好莱坞超市买的香。”
“嗯。”秦海的目光像被烫到似的移开，落在烤箱旁边的战术匕首上。
刀鞘上的“秦”字沾着点面粉，是刚才搬烤箱时蹭到的，倒像是给这把杀过维度生物的利器，添了点烟火气。
铁山突然撞开厨房门，新换的西装袖口沾着泳池的水。
“操！你们还在磨蹭什么？”他手里举着个全息投影器，老周的脸在里面晃来晃去。
“老周说维度集市的模具只剩最后一套了，再不去就被抢了！”
投影里的老周叼着烟笑：“铁山这货刚才跟我赌，说你俩肯定在厨房秀恩爱，输了就得用他那破别墅换模具——
我说秦小子，可得给我作证啊。”
秦海的耳根瞬间红透，抓起战术匕首就往铁山身上扔。
刀鞘擦过他的西装领，把投影器撞在地上，老周的笑声还在瓷砖上滚了两圈。
“闭嘴！”他的声音比烤箱的嗡鸣还闷，“再胡说八道就把你扔进泳池喂维度鱼！”
“哟，急了？”铁山捡起投影器，故意把音量调大。
“老周你听见没？这小子护食呢！比我老家那只护红薯窖的大黄狗还凶！”
王莉莉突然把烤好的红薯干往铁山手里塞，金黄的果肉烫得他首甩手。
“周大哥又开玩笑呢，”她的珍珠手链在投影器上扫过，老周的脸突然变成了红薯干的形状。
“铁山大哥快尝尝，刚烤好的，比上次在巴黎吃的马卡龙甜。”
“算你丫头懂事！”铁山咬了一大口，糖霜沾在胡子上像挂了层雪，“比智能伴侣做的好吃！秦海你小子有福了——”
话没说完就被秦海一脚踹在屁股上，踉跄着撞翻了调料架，辣椒粉撒了一身，“操！你这小子下手真狠！”
厨房门口突然传来李明月的笑声，她手里的竹篮晃出更多红薯干。
“别闹了，”她把铁山身上的辣椒粉拍掉，指尖的金粉让那些粉末变成了金色。
“老周刚才发消息说，模具给我们留着呢，还送了罐维度糖浆，说蘸红薯干吃能看见平行世界的自己。”
“真的？”铁山的眼睛亮得像探照灯，“那平行世界的我是不是有三栋别墅，还娶了个会做红薯干的媳妇？”
陈雪端着银耳羹走进来，瓷碗在托盘上撞出清脆的响：“平行世界的你啊，估计正因为抢不到红薯干跟自己打架呢。”
她把一碗递给王莉莉，银耳羹里的枸杞竟浮成了北斗七星的形状，“快吃点，等会儿去维度集市得力气。”
白薇突然按住王莉莉的手腕，检测仪在她珍珠手链上扫过，屏幕上的数值跳了跳。
“你的手链能量不稳，”她右眼的金痣闪了闪，从医药箱里拿出支银光闪闪的针剂。
“上次在卢浮宫吸收的维度能量太多，得输点抑制剂，不然去集市会被当成稀有物种抓起来。”
“会疼吗？”王莉莉的指尖微微发颤，珍珠手链缠上秦海的手腕，像只受惊的鸟。
“别怕，”秦海把她的手攥紧了些，战术手套的掌心传来她的温度。
“就像被蚂蚁咬了一下——上次在塞纳河对付改造人，我中了三枪都没哼一声。”
“那能一样吗？”王莉莉的睫毛颤了颤，“你是硬汉，我是女孩子啊。”
白薇忍不住笑了，针尖在阳光下闪了闪：“他就是嘴硬，上次被维度蜥蜴咬了口，疼得在通风管道里首骂娘，还是莉莉你用珍珠手链给他消毒的。”
秦海的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却没松开王莉莉的手。
针剂注入的瞬间，珍珠手链突然爆发出蓝光，在两人手腕间凝成个小小的光球。
里面竟浮出幅画面：黄土坡上，秦海的娘正和孤儿院的院长一起晒红薯干，竹匾里的果实堆成了小山。
“是我娘！”秦海的声音带着惊喜，眼眶微微发热，“还有院长妈妈！”
王莉莉的眼泪突然掉下来，砸在光球上，画面里的两位老人同时抬起头，像是在看他们。
“她们好像知道我们要去看她们，”她吸了吸鼻子，珍珠手链的蓝光更亮了，“秦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去接她们来好莱坞啊？”
“等处理完集市的事就去，”秦海说得飞快，像是怕自己反悔，“用铁山的别墅给她们当厨房，再种一院子的红薯，让她们天天能晒红薯干。”
“操！又用我的别墅！”铁山刚把最后一块红薯干塞进嘴里，闻言差点噎着。
“这次得算租金！按维度集市的市价，一天一箱维度啤酒！”
苏沐尘和琳娜走进来时，正撞见这热闹的一幕。
琳娜的钻石耳坠在蓝光里转了转，突然指着光球说：“亲爱的，你看那两位老人的手链，是不是和莉莉的很像？”
苏沐尘的玉印吊坠突然发烫，红光融入光球，画面里的两位老人手腕上果然戴着相似的珍珠手链，只是珠子己经有些磨损。
“是维度传承，”他轻声说，剑纹的金光在掌心跳动，“看来她们年轻时，也有过我们这样的冒险。”
铁山突然拍了拍秦海的肩膀，力道大得差点把他拍进烤箱。
“行吧行吧，别墅给你用，”他难得没爆粗口，只是挠了挠头，“但得让你娘教我娘做红薯干，不然我亏大了。”
王莉莉的珍珠手链突然散开，二十西颗珍珠浮在空中，每颗都映出不同的画面。
有她们在卢浮宫战斗的场景，有在头等舱分享红薯干的瞬间，还有此刻厨房?的欢声笑语。
“我的小珍珠说，”她的声音清亮如银铃，“这些都是最好的记忆，比任何维度糖浆都甜。”
露易丝·雅的琴声突然从花房传来，这次没有跑调。
《月光奏鸣曲》的旋律混着厨房的红薯香飘出去，泳池里的维度鱼突然跳出水面。
在空中吐出串串香槟泡泡，每个泡泡里都浮着片红薯干，像给阳光串上了甜甜的装饰。
铁山第一个冲出厨房，新西装的后摆扫过门框，带起一阵风。
“操！去晚了模具就没了！”他的声音在庭院里回荡，“谁跑得慢谁买单！老苏的账不算数！”
秦海牵着王莉莉的手跟在后面，珍珠手链的蓝光在两人之间轻轻晃。
阳光透过树叶落在他们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像两条快要交缠在一起的藤蔓。
“秦大哥，”王莉莉突然停下脚步，抬头看着他，“到了集市，我们买个星星形状的模具好不好？我想做给你娘和院长妈妈吃。”
“好，”秦海的声音比阳光还暖，“再买个月亮形状的，给你。”
远处的维度集市己经隐约可见，入口处的霓虹灯牌闪着“二十八星宿特卖”的字样。
老周的身影正站在牌楼下，手里举着个巨大的红薯干，像在给他们指路。
铁山的嚷嚷声从前面传来：“操！老周你敢藏私！那套龙形模具给我留着！”
王莉莉忍不住笑了，珍珠手链蹭过秦海的手背。
“你看，”她说，“好像不管到哪里，我们都能找到红薯干的甜味。”
秦海握紧了她的手，战术手套的掌心沁出了汗。
他看着远处的集市，突然觉得那些藏在维度夹缝里的麻烦，那些还没算清的报销单，都不如此刻掌心的温度重要。
毕竟在好莱坞的阳光下，连风都带着红薯干的甜香，而他的身边，有个愿意和他一起烤红薯干的人，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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