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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联合课题组的粒子对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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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实验室,银白管道如巨龙蛰伏。**

>陆沉舟的指尖划过控制屏:“磁场强度校准,误差万分之一。”

>苏清野的咖啡杯搁在粒子轨迹图旁:“预热完毕,随时…开火?”

>总工咳嗽:“二位,这是科研,不是战场。”

>两人同时按下启动钮——

>屏幕爆出绚烂光斑,他侧头低语:“比烟花好看。”

>她盯着数据流:“嗯…能量利用率高3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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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园深处,远离喧嚣的教学区,国家高能物理实验室如同钢铁巨兽般匍匐。巨大的银白色粒子加速管道在深埋地下的隧道中蜿蜒延伸,冰冷的金属光泽在顶灯照射下泛着幽光,空气里弥漫着臭氧、冷却液和一种属于绝对前沿科技的、近乎神圣的肃穆感。

苏清野和陆沉舟的名字,赫然出现在新成立的“新型强子结构探索”联合课题组名单上。工程物理系与土木工程系的跨界组合,一个负责粒子加速与探测的“矛”,一个负责超导磁体系统稳定性与能量优化的“盾”。这配置,与其说是强强联合,不如说是校方对这对“拆铁路”组合的又一次大胆(或者说无奈)尝试。

此刻,两人站在主控室内。巨大的弧形控制台前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按钮、指示灯和液晶屏幕,实时刷新着海量的数据和复杂的波形图。中央最大的屏幕上,显示着加速器管道的三维模型和即将注入的质子束流模拟轨迹。

陆沉舟穿着实验室专用的白色连体工装,身形挺拔如松。他鼻梁上架着防蓝光的细银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鹰隼,专注地扫过面前一块显示磁场强度实时分布的子屏幕。修长的手指在触控屏上快速滑动、点击,调整着细微的参数。他的动作精准、高效,带着一种冰冷的机械美感。

“Sector 7 超导线圈,磁场强度校准完成,梯度误差小于万分之一。” 他的声音平稳无波,通过内部通讯清晰地传入主控室每个人耳中,像在宣读一份完美的实验报告。

苏清野则站在他斜对面,同样穿着白色工装,长发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她手里端着一个印着卡通黑洞图案的马克杯,里面是冒着热气的黑咖啡。她的目光没有落在陆沉舟操作的屏幕上,而是锁定在中央大屏上那复杂交错的粒子模拟轨迹图上,琥珀色的眸子深处闪烁着计算与推演的光芒。听到陆沉舟的报告,她随手将咖啡杯“嗒”地一声,搁在控制台边缘,杯底紧挨着显示粒子轨迹的屏幕边框。

“注入系统预热完毕,束流品质达标。” 她接口道,声音清亮,带着一丝跃跃欲试的锋芒,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磁场‘盾牌’就绪?随时可以…开火?”

“开火”这个词,在严谨的科研语境中显得格格不入,充满了攻击性和火药味。

站在两人中间、头发花白、负责统筹的总工程师王院士忍不住重重咳嗽了一声,试图拉回这对“好战分子”的注意力:“咳咳!小陆,小苏!注意措辞!我们这是严肃的科学研究!不是打仗!” 他无奈地捏了捏眉心,感觉血压又在飙升。这俩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凑在一起,连做实验都搞得像要发动星际战争。

陆沉舟推了推眼镜,没说话,目光依旧锁定在参数屏上,手指在确认键上悬停。

苏清野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视线也没离开中央大屏,仿佛没听见王院士的提醒。

整个主控室安静下来,只剩下设备运行低沉的嗡鸣和屏幕数据刷新的轻微嘶嘶声。空气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所有工作人员都屏住了呼吸,目光聚焦在控制台前那两个并肩而立、气场强大却又隐隐对峙的身影上。

“最终检查确认。” 王院士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打破了沉默。

陆沉舟和苏清野几乎同时侧过头,视线在空中短暂地碰撞了一下,没有火花,只有一种冰冷的、心照不宣的确认。然后,两人同时抬起手,伸向控制台中央那个醒目的、被透明防护罩保护着的红色启动按钮!

两根手指,一修长冷峻,一纤细有力,隔着几厘米的空气,同时按下了防护罩上的生物识别感应区!

滴——!

一声清脆的电子音响起!防护罩无声滑开!

下一秒!

两人的食指,如同经过无数次演练般,精准地、同步地、带着千钧之力,重重按在了那个象征着能量与未知的红色按钮之上!

嗡——!!!

主控室内灯光瞬间暗了一瞬!巨大的能量注入让整个实验室的供电系统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紧接着,中央大屏幕上,代表粒子束流的模拟光点瞬间加速到极致,化作一道刺目的亮线,沿着预设的轨道,轰然撞向管道中心预设的靶点位置!

轰!!!(无声的模拟音效在每个人脑海中炸响)

屏幕上,靶点位置猛地爆开一团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极度绚烂、极度复杂的能量光斑!无数代表新生粒子的细小光点如同宇宙初开时的星尘,从碰撞中心喷薄而出!色彩瞬息万变,形态诡异莫测,交织成一片蕴含着物质最深层次奥秘的、令人目眩神迷的光之海洋!这景象,比任何人为的烟花都要壮丽千万倍,带着宇宙级别的暴力美学!

整个主控室被这无声的绚烂奇景映照得光影流转。所有人都被这源于物质本源的壮丽深深震撼,发出压抑不住的惊叹!

就在这片震撼的寂静中,一个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近乎喟叹的沙哑,贴着苏清野的耳廓响起:

“比烟花好看。” 陆沉舟微微侧着头,目光依旧注视着屏幕上那不断演化、如同生命般绚烂的光斑,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拂过。

苏清野的心脏像是被那绚烂的光斑狠狠撞了一下,狂跳不止。屏幕上滚动的实时数据流显示着惊人的能量释放效率和前所未有的探测信号强度。她强迫自己将目光从光斑上移开,聚焦在飞速刷新的能量利用率百分比上,喉咙有些发干,声音带着一丝强装的镇定和属于科研工作者的本能:

“嗯……” 她盯着那个比理论峰值高出近40%的数字,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能量利用率…高37.8%。”

屏幕的光影在她专注的侧脸上跳跃,将那份混合着震撼、兴奋和一丝莫名悸动的神情,映照得格外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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