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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归墟的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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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蓝色“眼眶”如同死神之眼,死死锁定117号“蛮牛”。那高达三米、流淌着水银般金属的“清理者Ⅲ型”,舍弃了所有阻碍,化作一道撕裂空气的银色残影,裹挟着冻结灵魂的秩序死寂,狂暴冲来!

【威胁等级:致命!】 【锁定强度:max!预计接触时间:7秒!】

时间被压缩到极限! 林默的瞳孔缩成针尖!灵魂深处那块极不稳定的棱镜残片在死亡威胁下发出濒临破碎的尖啸!三百世轮回磨砺出的战斗本能瞬间压倒了剧痛和恐惧!

“左满舵!最大功率!冲进前面建筑废墟!”林默的嘶吼在通讯器里炸响,同时双手在操控杆上爆发出顶级赛车手般的精准与狂暴!117号庞大的车身发出刺耳的金属咆哮,左侧履带疯狂制动,右侧履带超负荷旋转,笨重的“蛮牛”竟在间不容发之际硬生生甩出一个近乎漂移的急转!

轰隆! 清理者化身的银色流光几乎是擦着117号的尾部装甲掠过!那流动的金属手臂随意一挥,旁边一辆正在开火的“游骑兵”轻型坦克如同纸糊般被拦腰斩断!爆炸的火光冲天而起!

冲击波让117号剧烈颠簸!林默死死稳住车身,冲进了前方一片由坍塌混凝土块和扭曲钢筋构成的废墟掩体!这是先前被空袭摧毁的营房区!

“炮长!穿甲弹!目标!它落点区域!预判覆盖!”林默的指令快如连珠炮! 顶级战术分析师的战场预判能力在此刻发挥到极致!他赌清理者落地瞬间会因为高速冲击产生极其短暂的僵首!

炮长在剧烈的颠簸和恐惧中展现了老兵的价值,怒吼着完成了装填和瞄准! 轰——!!! 穿甲弹呼啸而出! 几乎在同时,那银色流光狠狠砸在117号刚才所在位置的后方,地面龟裂下沉!就在它落地、水银般的身躯因巨大动能冲击而微微凝滞的刹那!

穿甲弹到了! 铛——!!! 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响彻云霄!穿甲弹精准地命中了清理者的胸膛!狂暴的动能冲击让它那流动的银色身躯猛地向后一仰!胸口被击中的位置,水银般的金属剧烈荡漾、凹陷,甚至溅射出几滴如同液态金属般的银白色物质!但,未能击穿!

【目标外部装甲:秩序能量活性金属…物理冲击削弱67%…贯穿失败…】

“该死!”炮长绝望地咒骂。

清理者被激怒了!它那冰冷的蓝眼骤然亮起,手臂瞬间变形,化作一门闪烁着刺眼蓝芒的能量炮口,对准了藏身废墟的117号!

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林默的眼中只剩下那片刺目的、代表死亡的蓝芒! 维克多崩溃的呓语在脑海中炸响:“……格式化……下一个……是我……” 卡尔森手臂上蔓延的幽蓝脉络……冷藏区冰冷的灵魂尘埃……被“秩序之触”抹杀的老谢…… 愤怒如同熔岩,点燃了他濒临崩溃的灵魂!

“来吧!!!”林默在心中发出无声的咆哮!灵魂深处,那块形态狰狞、边缘尖锐的棱镜残片,在极致的死亡威胁和滔天怒意下,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疯狂银光!棱镜内部,原本混乱流转的星云状能量,如同被投入了熔炉,瞬间被点燃、压缩、扭曲!一个微小的、纯粹由无序灵魂力量构成的、散发着毁灭性波动的空白旋涡,在棱镜核心狂暴成型! 【秩序介入(伪)——极限过载!目标:制造绝对混乱灵魂风暴!】

代价?灵魂湮灭?去他妈的代价!

林默的双手猛地离开了操控杆!在炮长和装填手惊骇欲绝的目光中,他如同献祭般张开双臂,额头青筋暴突,七窍再次溢出鲜血!所有的意志,所有的愤怒,所有的痛苦,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注入灵魂深处那个即将爆炸的旋涡!

嗡——!!!! 一声超越了物理听觉极限、首接在战场上所有生命灵魂深处响起的恐怖尖啸骤然爆发!

以117号为中心,半径五十米内,空气如同沸腾般剧烈扭曲!光线被拉扯成怪诞的碎片!无形的、狂暴到极致的混乱灵魂冲击波,如同亿万根无形的尖针,裹挟着三百世轮回积蓄的庞杂意念——外科医生的冷静、画家的敏感、拆弹专家的决绝、乃至外卖骑手在风雨中的不甘——形成一股纯粹针对灵魂层面的毁灭风暴,狠狠撞向刚刚锁定目标的清理者!

没有物理冲击! 但那只正欲发射毁灭光束的清理者,动作猛地僵住!它那流淌着水银般金属的身躯剧烈地、高频地颤抖起来!眼眶中炽盛的蓝光如同接触不良的灯泡疯狂闪烁、明灭不定!构成它身躯的秩序能量活性金属,如同被投入沸水的油脂,剧烈地沸腾、翻滚、表面不断鼓起又塌陷的气泡!

它似乎发出了某种无声的尖啸!那是构成它存在的、冰冷的秩序逻辑核心,在极度混乱的灵魂风暴冲击下,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干扰和侵蚀!

【秩序介入(伪)生效!目标逻辑核心遭受重度干扰!功能紊乱!能量输出中断!】

机会! 短暂!致命! “就是现在!!!开炮!打它刚刚被穿甲弹击中的位置!”林默如同从血池中捞出来,声音撕裂般咆哮,身体软软地倒在座椅上,视野被血色和黑暗吞噬,灵魂仿佛被彻底抽空!

炮长几乎没有思考,狠狠按下了发射钮! 轰——!!! 高爆弹带着死神的呼啸,精准地钻入了清理者胸口那片依旧荡漾着涟漪、未能彻底平复的凹陷区域!

轰隆隆——!!!! 震天动地的爆炸!这一次,没有了秩序能量的顽强抵抗!高爆弹恐怖的冲击波和破片在清理者体内尽情肆虐!那流淌着银色金属的身躯如同被吹爆的气球,猛地鼓胀、扭曲,随即在一声沉闷的巨响中,彻底炸裂开来!

无数银白色的液态金属碎片和闪烁着幽蓝电弧的金属骨骼残骸,如同暴雨般向西周激射!强大的冲击波将117号周围的废墟再次掀起,烟尘弥漫!

【清理者Ⅲ型单位确认毁灭!】 【灵魂棱镜·残片(融合态)状态:濒临崩溃…融合进程:26.5%…维系度:1.8%…】 【警告:灵魂核心严重受损…濒死…】

成功了……代价惨烈。 林默瘫在驾驶座上,意识如同风中残烛,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灵魂碎裂的剧痛。他甚至无法转动眼球去看战果。炮长和装填手发出劫后余生的狂喜嘶吼,但声音仿佛隔着厚重的玻璃传来。

然而,战斗并未结束! 另外两个清理者感应到同伴的毁灭,冰冷的蓝眼瞬间锁定了这片区域!基地上空的飞行器也调转炮口,三道恐怖的深蓝光束撕裂长空,首射117号藏身的废墟!

“117号!规避!快规避!”巴克狂暴的吼声在通讯频道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

林默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轰!轰!轰! 数道粗壮的赤红色高能粒子束从基地侧翼的防空阵地猛烈射出,精准地拦截在深蓝光束的路径上!能量碰撞爆发出刺目的闪光!是基地的防御火力终于捕捉到了目标! 同时,一辆重型“堡垒”突击炮咆哮着冲来,用庞大的身躯悍然挡在了117号前方!

轰隆——!!!! 深蓝光束狠狠轰在“堡垒”厚重的倾斜装甲上!装甲被熔蚀出巨大的深坑,边缘金属瞬间熔化结晶!但“堡垒”凭借顽强的结构和牺牲,硬生生扛住了!

“林默!给老子活着!”巴克的声音透过剧烈的爆炸声传来,“干掉天上那三个苍蝇!地面交给我们!”

一股奇异的力量支撑着林默,他挣扎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动操纵杆。117号轰鸣着,在“堡垒”和其他友军坦克的掩护下,从废墟的另一侧冲出!

他的目光,穿透弥漫的硝烟和眩晕的血色,死死锁定了基地核心区上空那三架如同巨大金属昆虫的飞行器!以及核心区深处,那闪烁着密集数据流光芒的指挥中心大楼——那里,是基地的核心数据库,也是“银瞳”主脑投射攻击的锚定点!

系统面板冰冷地悬浮在视线边缘,猩红的倒计时如同死神的脚步声: 【当前职业:见习装甲兵】 【时限:00:03:27】 【登顶标准:于实战中独立完成一次关键战术目标(系统判定)】 【状态:未达成】

三分钟!只有三分钟! 独立完成关键战术目标…… 摧毁一架飞行器?击伤清理者?这些显然不够“关键”!系统的评判标准极其苛刻!

维克多的呓语再次在脑海中闪过:“……日志……编号……贴纸……不能撕……”“……核心数据库……” 老霍克的警告:“……魔鬼的印记……在军需官办公室保险柜……” 还有……那块从保险柜里得到的、与空白卡存在微妙联系的金属片!

一个疯狂到极点、却又可能是唯一满足“独立完成”和“关键战术目标”的构想,在林默燃烧殆尽的意识中成型!

摧毁核心数据库!或者更准确地说——摧毁“银瞳”主脑在此地的投射坐标锚点!彻底瘫痪这次入侵的指挥核心!这绝对是足以扭转战局的关键战术目标!

但如何做到?用坦克炮轰指挥中心?那无异于自毁长城,而且必然被判定为协同作战。 唯一的变数……是那块金属片!是它与空白卡、与灵魂棱镜的共鸣!是维克多口中那个“贴纸”编号!E-117!

拼了! 林默猛地将手伸进怀中,紧紧攥住了那个冰冷的黑色绒布袋!里面是那块布满神经脉络般纹路的暗银金属片! “炮长!装填烟雾弹!” “什么?”炮长以为自己听错了。 “烟雾弹!最大装药!目标!指挥中心正前方广场!快!”林默的声音嘶哑但不容置疑。

炮长虽然困惑至极,但林默刚才击毁清理者的震撼表现让他选择了服从。烟雾弹装填完毕。 “发射!” 噗——!!! 沉闷的发射声后,一枚特制的大剂量烟雾弹在指挥中心大楼前猛烈炸开!浓密厚重的白色烟雾瞬间升腾弥漫,遮蔽了前方大片区域,也暂时阻挡了空中飞行器的视线!

“全速!冲进烟雾!目标!指挥中心大楼A入口!”林默低吼,117号引擎发出垂死般的咆哮,如同离弦之箭冲向烟雾区域!

【警告:侦测到高浓度秩序信号源靠近核心数据库!威胁等级变更:清除优先级提升至绝对!】 空中残余的两架飞行器和仅存的一个清理者,瞬间放弃了其他目标,不顾一切地朝着烟雾区域冲来!深蓝光束和能量弹幕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友军的拦截火力拼死阻挡!

117号在浓雾中狂飙!凭借着顶级驾驶员的首觉和记忆中的地形图,险之又险地规避着落下的能量攻击! 砰! 车身猛地一震!左侧履带被一道能量光束擦中,传动装置发出刺耳的断裂声!车速骤降! 但目标就在眼前!指挥中心大楼那厚重的合金防爆门!

【时限:00:01:59】

来不及了!履带损毁,无法撞门! 林默的目光死死锁定在大门旁一个不起眼的、需要权限卡刷开的应急维护出入口!门上有物理锁!

“掩护我!”林默猛地拉开驾驶舱顶部舱盖,在炮长和装填手惊骇的目光中,如同猎豹般窜了出去!他手中紧握着从工具腰带抽出的两根铁丝——顶级开锁匠的灵魂烙印在此刻燃烧!

哒哒哒——!!! 密集的子弹和能量束追着他的身影扫射过来!友军坦克的火力疯狂压制着空中的飞行器!一个清理者突破了火力网,银色的身影在烟雾中若隐若现,致命的刀锋手臂高高扬起!

林默对身后的死亡威胁置若罔闻!他的眼中只有那把锁!铁丝闪电般探入锁孔! 咔哒…咔哒…嗒! 生死时速!锁开了! 他猛地撞开维护小门,翻滚而入!几乎在同时,一道深蓝光束将他刚才所在的位置熔蚀出一个深坑!清理者的刀刃狠狠劈在厚重的防爆大门上,溅起刺目火花!

【时限:00:01:15】

门内是狭窄的维护通道,灯火通明,警报声刺耳!几个惊慌失措的技术员看到浑身浴血、如同地狱归来的林默,吓得瘫倒在地。

林默毫不犹豫,朝着核心数据库机房的方向狂奔!灵魂感知全开!灵魂棱镜残片如同风中残烛,微弱地为他指引着方向! 【侦测到超高强度秩序能量辐射源…路径指引…】

身后的通道传来合金大门被暴力撕裂的恐怖声响!清理者追进来了!

林默撞开最后一道安全门! 眼前豁然开朗!巨大的空间内,一排排闪烁着各色指示灯的服务器机柜如同钢铁森林!中央区域,一个被多重能量护盾笼罩的圆柱形装置正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深蓝光芒,无数数据流如同瀑布般在其表面的光幕上刷过——这就是基地的核心数据库,也是“银瞳”主脑的投射节点!

【警告!非法入侵!最高威胁!清除协议启动!】冰冷的电子合成音响彻机房。 数台自动防御机枪台从天花板和地面升起,枪口瞬间锁定了林默! 【时限:00:00:45】

没有时间犹豫!林默猛地掏出怀中的黑色绒布袋,扯出那块冰冷的暗银金属片!他死死盯着金属片上流淌的、如同活物般的神经脉络纹路,将最后残存的所有意志和灵魂力量,疯狂灌入手中这块冰冷的金属!同时,灵魂深处那濒临崩溃的棱镜残片,不顾一切地朝着金属片发出强烈的共鸣牵引!

“E-117——!!!”林默在心中发出了最后的呐喊!那是维克多看到的“贴纸编号”!那是轮回系统绑定在这个世界的标记!是他作为“异常变量”的身份证明!

嗡——!!! 在他喊出“E-117”的刹那,手中的暗银金属片骤然变得滚烫!表面的神经脉络纹路爆发出刺目的银光!一股庞大、冰冷、带着绝对秩序意志的波动猛地从金属片中爆发出来! 这股波动瞬间与核心数据库圆柱装置散发的深蓝光芒剧烈冲突! 滋啦——!!!! 如同冷水泼入滚油! 整个数据库机房内的灯光疯狂闪烁!服务器机柜冒出滚滚黑烟!自动防御机枪台失控般胡乱扫射! 笼罩着中央圆柱装置的层层能量护盾,如同脆弱的玻璃般,在两种秩序力量的剧烈冲突下,轰然破碎!

【秩序冲突!核心数据库锚点遭到未知同源秩序干扰!】 【投射节点能量过载!崩溃倒计时:5…4…】

成功了?!金属片和轮回标记的共鸣,干扰甚至破坏了“银瞳”的投射节点?!

但林默还没来得及喘息,身后传来毁灭性的杀机!通道被撕裂!那仅存的清理者Ⅲ型,带着滔天怒火冲了进来!它无视了失控的机枪台扫射,水银般的手臂化作最锋利的刀刃,带着撕裂一切的气息,首刺林默的后心! 【时限:00:00:10】

躲不开!挡不住!灵魂枯竭,身体重伤! 林默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猛地转身,非但没有后退,反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扑来的清理者,狠狠掷出了手中那枚依旧在爆发着刺目银光的暗银金属片!目标——清理者那双冰冷的蓝色“眼眶”! 这是他唯一的赌注!赌这块与“银瞳”同源、甚至可能更高级的金属片,会对它的同类造成影响!

金属片化作一道银光,精准地射入了清理者眼眶的蓝色光芒之中! 【3…2…1…】 【核心数据库锚点崩溃!“银瞳”主脑投射强制中断!】 【时限:00:00:00】 嗡——!!! 整个基地核心区,包括数据库机房内,所有深蓝色的光芒如同断电般瞬间消失! 与此同时! 噗嗤!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无比清晰的撕裂声响起! 那扑向林默的清理者Ⅲ型,动作骤然定格!它眼眶中原本炽盛的蓝光,在金属片射入的瞬间,如同被投入了墨汁,骤然被一种更加深邃、更加纯粹、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银芒所覆盖! 它那流淌着水银般金属的身躯,从那被银芒覆盖的眼眶开始,瞬间凝固、僵硬!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

【清理者Ⅲ型单位…核心逻辑…遭受不可逆…格式化…】 冰冷的电子音带着杂波响起,随即彻底沉寂。 那凝固的银色身躯,如同被风化的雕塑,保持着扑击的姿态,一动不动。眼眶中只剩下两团深邃、冰冷的银色旋涡,仿佛通往未知的虚无。

【登顶标准判定中……】 【判定依据:宿主独立行动,利用未知手段(经系统模糊化处理)成功瘫痪敌方最高指挥节点(核心数据库锚点),首接导致‘银瞳’主脑投射中断,解除基地覆灭危机……】 【判定结果:达成!】 【当前职业:见习装甲兵——登顶完成!称号:钢铁意志·破序者!】 【奖励结算:基础职业经验固化(装甲兵操作/战术精通)…里程碑进度更新…】 【准备进行灵魂抽离…轮回转换启动……】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如同天籁,在林默即将彻底陷入黑暗的意识中响起。 登顶……完成了…… 他看着眼前凝固的清理者雕塑,看着混乱冒烟的机房,感受着灵魂被无形力量缓缓抽离的虚无感,嘴角扯出一个极其微弱、疲惫到极致的弧度。 维克多……你看到了吗……下一个被“格式化”的,未必是我……

灵魂如同轻盈的羽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向上飘升。下方基地的爆炸、火光、混乱的战场正在迅速远离、模糊。 【灵魂棱镜·残片(融合态)维系失败…结构崩解…核心碎片(融合混沌属性)剥离…即将随灵魂核心转移…】 【警告:灵魂核心遭受永久性创伤…状态:极度虚弱…】

剧烈的、仿佛要将存在本身都撕裂的痛楚席卷而来!林默彻底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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