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的办公室门被猛地推开时，他正在用镶满黑钻的指甲抠着《地狱年度财报》上那个刺眼的赤字。
"老大！不好了！"恶魔财务总监贝利亚尔跌跌撞撞冲进来，山羊蹄在地狱硫磺石地板上打滑，"天堂又抢走了我们三个大单！"
撒旦一把将财报拍在桌上，镶嵌着骷髅头的红木办公桌应声裂开一条缝。"这己经是本月第七次了！"他怒吼道，头顶的火焰王冠窜起三丈高，"那群长翅膀的伪君子凭什么？就因为他们有WiFi覆盖和天堂奶茶无限续杯？"
贝利亚尔擦了擦额角的硫磺汗，战战兢兢递上平板："他们...他们最新推出了'忏悔套餐买一送一'活动，还附赠圣光美颜滤镜..."
办公室墙上的地狱之火突然变成惨淡的绿色，这是地狱经济预警系统的最高级别警报。撒旦的王冠火焰"噗"地矮了半截，他瞪着平板上不断跳动的破产倒计时——23:59:59。
"召集所有部门主管！"撒旦一脚踹飞了价值666个灵魂币的真皮座椅，"立刻！马上！NOW！"
五分钟后，西方地狱高层会议在硫磺味弥漫的会议室里召开。吸血鬼领主德古拉正用丝绸手帕擦拭高脚杯，堕天使路西法对着手机前置摄像头整理发型，狼人首领大毛在啃会议桌腿，科学怪人弗兰肯斯坦在给自己拧紧太阳穴的螺丝。
"诸位。"撒旦的声音像是从岩浆深处挤出来的，"我们破产了。"
德古拉的红酒杯"啪"地碎在地上，路西法的发胶罐喷出一团白沫糊住了手机镜头，大毛的狼嘴卡在了桌腿里。
"根据《冥界公司法》第66章第6条，"贝利亚尔念着平板上的条文，"当灵魂KPI连续六个季度不达标，且资产负债率达到666%时，将触发自动破产程序..."
"放屁！"撒旦一拳砸在会议桌上，这次整张桌子都化成了齑粉，"我们可是地狱！邪恶的化身！恐惧的代名词！"
路西法举起粘着发胶的手机："老大，现在人类都忙着刷短视频，连七宗罪都改成线上忏悔了。昨天我的'诱惑人类'KPI还是靠一个主播假吃完成的。"
会议室角落传来"咔嚓"一声——弗兰肯斯坦把自己的螺丝拧过头了，脑袋歪向一边。德古拉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容我提醒，上个月我们连吸血鬼城堡的WiFi费都拖欠了，现在小蝙蝠们都在用蝙蝠信号蹭天堂的热点。"
撒旦的王冠火焰突然诡异地静止了。他慢慢露出一个让所有恶魔毛骨悚然的微笑："既然西方混不下去了...我们就去东方。"
"东方？"大毛终于把嘴从桌腿残骸里出。
"没错！"撒旦猛地展开漆黑的翅膀，会议室顿时阴风阵阵，"我刷到过东方的'悍匪文学'——打工人，打工魂，打工都是人上人？不！抢地府，当悍匪，从此翻身做主人！"
路西法困惑地眨眨眼："老大，您最近是不是抖音国际版刷太多了..."
"闭嘴！"撒旦一脚踩在会议桌废墟上，"即刻组建远征军！德古拉负责夜袭小队，路西法管空中侦察，大毛带地面部队，贞子和美杜莎搞心理战，弗兰肯...算了你就负责扛行李吧。"
角落里传来木乃伊老伊微弱的声音："那个...我是不是又被忘了..."
三小时后，一支堪称地狱史上最寒酸的远征军集结完毕。撒旦看着他的"精锐部队"：吸血鬼们的披风打着补丁，丧尸们拖着断腿，连地狱三头犬都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变成了单头吉娃娃。
"出发！"撒旦挥动烈焰长剑，剑尖冒出一缕尴尬的黑烟，"目标——东方地府的金库！"
德古拉小声对路西法说："我赌十个灵魂币，这次又会搞砸。"路西法正在用十字架当自拍杆首播："老铁们，双击666，看我们如何血洗地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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