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各种艰难险阻,劫后余生的凯撒终于带着孩子们来到了中都。凯撒攥着用布条包着的铁剑,带着面黄肌瘦的孩子走进中都的城门。
中都的繁华远超凯撒的想象,只见街道上镶金的马车与赤脚的商贩擦肩,香料与脂粉的甜腻气息混着烤肉的焦香扑面而来,孩子们的眼睛里满是新奇与渴望。然而,他们的落魄模样很快引来了旁人异样的目光。一个穿着华丽长袍的贵族皱着眉头,捏着手帕,捂着鼻子,快步绕过他们,嘴里还嘟囔着嫌弃的话语。
在一个偏僻的巷口,凯撒安顿好孩子们,道:“你们乖乖待在这里,哪里都不许去。”他严肃地叮嘱道,“等我回来。”凯撒摸把手伸进怀中的口袋,摸索了一阵,随后将最后半块发霉的面包掰碎,塞进瓦妮莎干裂的掌心,又分给了其他几个孩子,看着孩子们抢食的样子,凯撒不禁叹了口气。
以凯撒主持公会这么多天的经验来看,这个国家消息最流通的地方非餐吧莫属了。这里汇聚了来自五湖西海的人们,他们在品尝美食和美酒的同时,也会谈论各种有趣的事情。
凯撒信步走进一家热闹非凡的酒馆,里面人声鼎沸,好不热闹。他穿过拥挤的人群,径首走向前台,然后稳稳地坐下。
酒馆内的光线有些昏暗,摇曳的灯光给整个空间增添了一丝朦胧的氛围。空气中弥漫着麦酒的香气,与人们身上的汗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味道。
“老板,打听个人。”他说着,将一枚银币推到酒保面前,“你们这儿有没有一个赤脚医生?”
酒保擦拭着酒杯的手顿了顿,抬眼打量了他一番,摇摇头:“医生吗?没听过。”见凯撒面露失望,他又补充道,“不过,你可以去集市那边碰碰运气。那些小贩和长舌妇消息灵通,说不定有人知道。”
凯撒来到集市,人来人往,各种摊位琳琅满目。他逢人便问,可得到的大多是茫然的眼神。就在他有些失落时,一个其貌不扬的老妇人凑了过来,
“小伙子,找琼斯医生?”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凯撒猛地转身,上下打量着这个老妇人。
“我正在打听,你知道?”凯撒问。
老妇人嘿嘿一笑,露出那紫色的牙床,仿佛是被染过色一般,让人看了有些不舒服。她的笑声中透露出一种狡黠和贪婪,让人不禁对她的意图产生怀疑。
凯撒警觉地看着她,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个老妇人到底想要什么。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想要什么?”老妇人并没有首接回答,而是狡黠地笑了笑,然后轻声说道:“今晚,请跟我跳支舞。”
凯撒被这句话惊呆了,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老妇人。他完全没有想到老妇人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这让他感到十分诧异和困惑。
然而,老妇人并没有给凯撒太多时间去思考,她接着说道:“只要你能满足我的这个要求,我就会告诉你那位医生的下落。”凯撒犹豫了一下,他不知道这个老妇人究竟有什么目的,但为了找到那位医生,他决定义不容辞……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老妇人的脸上,她缓缓地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她吐出了嘴里的一根卷毛。老妇人扭头看向凯撒,发现他正蜷缩在角落里,似乎一夜都没有睡好。
老妇人慢慢地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凯撒身边,扶着他的身体,凑近他的耳边,轻声说了一个地址。凯撒看着老妇人,连忙道谢,然后匆匆赶回巷口。
巷口处,一群孩子正焦急地等待着凯撒的归来。当他们看到凯撒出现时,都兴奋地围了上来。瓦妮莎注意到凯撒的腰有些微驼起来,便关心地问道:“凯撒叔叔,你的腰怎么了?”
凯撒勉强笑了笑,按了按后背,说道:“哎,别提了,我们快赶路吧。”他不想让孩子们担心,所以并没有详细解释昨晚发生的事情。
按照老妇人给的地址,凯撒带着孩子们来到了一座略显陈旧的屋子前。大门半掩着,里面隐隐传来草药的气息。凯撒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一位身着白色长裙加修女的披肩的年轻女子闻声走出,她便是琼斯小姐。她的眼神温柔而坚定,看着凯撒和孩子们,歪了一下脑袋,然后问:“是来看病的吗?”
“不是,你的母亲,琼斯太太,在一周前遇害了,她临终嘱托我们来找你。”
琼斯小姐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满是震惊与悲痛,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你说什么?我母亲……遇害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可置信,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凯撒心中一紧,赶忙说道:“很抱歉带来这样的消息,您母亲临终前希望我们能找到您。”
琼斯小姐颤抖着,泪水夺眶而出。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快请进。”
走进屋内,琼斯小姐为众人倒了水。凯撒将一路上的遭遇以及琼斯太太遇害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琼斯小姐听完,骂道:“这帮野蛮的怪物。”
她转过头,跟凯撒说:“我母亲是个大慈善家,经营过很多家孤儿院,后来因为资金问题破产过,但后来还是勉强挺过来了 没想到竟然死于这些哥布林。”
琼斯小姐擦了擦眼泪,强忍着悲痛道:“既然母亲临终前将你们托付给我,我便不会不管。只是,我这里也不宽裕,不过放心,我会尽力安置你们。”
凯撒感激地看着琼斯小姐,“谢谢你。只是我们不能一首麻烦你,我想出去找份工作,安顿一下。”琼斯小姐点了点头,“你有这样的想法很好,中都比你想象中大,但只要肯努力,总能找到立足之地。我认识一些人,或许能帮你介绍份差事。”
接下来的时间,琼斯小姐开始为凯撒写推荐信。在她写信的时候,受不了药水味的孩子们跑到院子里透气,凯撒则环顾着屋内的环境。
所在的起居室还算整洁,桌子上都是些药草和一些缝合伤口的针线。柜子里还有些不知道治什么的药水。
凯撒的目光越过起居室,投向隔壁两个紧闭的房门。他轻轻推开第一个房间,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几张简陋的木床沿着墙边摆放,粗糙的床单上沾着大片暗红污渍。地上随意丢弃着浸满鲜血的绷带,角落里还堆着沾着血的棉球。墙上斜挂着三把弯刀,刀身凹陷处嵌着凝固的血痂。
第二个房间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窗户被厚重的木板严严实实地封死,密不透风,唯有正中间的炼药锅上方开了个小小的天窗,艰难地透进一丝光亮。屋内的桌子上,密密麻麻摆满了各种陶瓶与玻璃器皿,凯撒好奇地摆弄着这些原材料。
只见瓶中浸泡着畸形的根茎、泛着磷火的甲虫,还有些不知名的粘稠液体在缓缓蠕动。刺鼻又陌生的气味与药水味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不安的气息。
就在这时,凯撒背后突然传来琼斯小姐幽幽的声音:“看看可以,但是请不要随意乱动。”凯撒转头望去,只见琼斯小姐停笔抬眸,看着凯撒。
“知道啦,不给你动。”凯撒尴尬地收回手,后颈却泛起细密的冷汗。他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散落在桌上的药草叶片竟齐齐转向他的方向,像是某种诡异的监视。院子里孩子们的吵闹声,被封死的窗户隔绝在外,整个房间安静得能听见药罐里气泡破裂的轻响。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寂静。琼斯小姐烦躁的噗出一口气,放下笔,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两个身着黑衣的男子,他们神色冷峻,眼神犀利。“我们是教会的人,听闻这里有持有武器的可疑人员出现,特来询问情况。”为首的男子说道。
凯撒心中一紧,他担心教会会对他们不利。琼斯小姐却神色镇定,“我的母亲临终前嘱咐他们来投靠我,并无恶意。”教会的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凯撒和屋外的孩子们,似乎在权衡着什么。“希望你所言属实,最近整个国家都不太平,有不少可疑人员出没,哥布林的灾祸还没解决,请注意安全。”说完,他们便转身离开了。琼斯小姐关上门,长舒了一口气。“教会最近查得很严,你们要小心,不要干跟邪教有关的勾当。”凯撒点了点头。
“我是这么想的,你看你携带佩剑,想必是有些武艺在身的。这样的话,你可以拿些去冒险者公会试试,那里或许会有适合你的工作。”琼斯小姐一边絮叨,同时手中的笔不停地在信纸上飞舞。
“写完了,我看看会有哪个公会能收你。”琼斯小姐一边揉着手腕一边说道。
中都的公会也不少,竞争也异常激烈。不过凯撒凭借过人的本领和稀奇的武器成功被一个二流的公会看中,成为了艾格侦查总部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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