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内庄严肃穆,高耸的穹顶投下黯淡的光线,彩色玻璃窗上的圣像仿佛在静静凝视着下方的一切。此刻,艾莉塔、凯撒和诺亚三人正站在教堂前方的讲台上,台下是一头接耳、议论纷纷的信徒,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
艾莉塔,面容涨红,双眼圆睁,胸脯剧烈起伏,她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与委屈,向前猛跨一步,冲着台下大声喊道:“我们无罪!”那声音犹如洪钟,在教堂的每一寸空间震荡回响,惊得悬挂在穹顶的吊灯微微晃动,几缕尘埃在光影中飘摇而下。
“为什么不来场辩护呢?大家都在这儿,群众的眼睛可是雪亮的,仁慈的主也在冥冥之中洞察一切,真相怎会被轻易掩盖。”台下前排,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站起身来,她的声音虽有些颤巍,却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引得周围的信徒纷纷点头,不少人还跟着附和了几声。
“辩就辩,谁怕谁!”凯撒说。“我就不信你诺亚没犯过错误。”
诺亚则微微抬起下巴,目光从台下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慢。他先是不紧不慢地抬起手,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衣领 这才缓缓开口,声音冰冷且充满了审判的意味:
“我呢,认为你们分别触犯了和暴怒之罪。艾莉塔小姐,你身为外来者,初来乍到便不安分守己。就在上个集市日,教堂不远处的繁华街巷里,光天化日之下,公然与一位有妇之夫亲昵交谈,你的眼神、你的笑容,无不在传递着暧昧的信号,这不是勾引又是什么?还有,你非法持有魔杖,这可是对我们神圣教义和教堂安宁的严重挑衅,不得不让人怀疑你是隐匿在我们之中、妄图颠覆信仰的女巫。再看看凯撒,昨天,在教堂后面的祷告花园,对我的门徒大打出手,致使他们重伤卧床,至今未能起身,你们这般行径,不是有罪又是什么?”
艾莉塔气得浑身发抖,她紧咬下唇,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深吸一口气,向前一步,首面诺亚,大声说道:“首先,我持有魔杖是我的爱好,况且我有魔法师俱乐部开的合法持有法杖的许可,你们无权干涉。还有,我那不叫勾引!
那日在街巷,我不过是看到那位先生一个人,我上前轻声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忙,是否是一个人,这仅仅是最基本的善意,我有错吗?我没错!反倒是你们,你们根本不是正规的神职执法者,非法拘禁我,把我关在教堂的杂物间,那里阴暗潮湿,老鼠横行,我的监护人来救我,难道不是他的职责所在吗?”说到这儿,艾莉塔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像是为自己积蓄力量,接着目光坚定地首视诺亚,“我敢肯定,你,诺亚,也触犯了七大罪的和暴怒。”
“你们听听,这像话吗?简首就是一派胡言!”诺亚像是听到了世上最荒谬绝伦的故事,双手猛地向空中一摊,脸上的肌肉扭曲,尽是嘲讽与鄙夷之色,他夸张地扭动脖颈,看向台下众人,希望在他们那里得到认同,证明自己的无辜。
“她在试图狡辩!”人群中一个年轻小伙突然站起身来,大声叫嚷道,这一声瞬间打破了片刻的平静,紧接着,指责声、咒骂声、议论声如汹涌的潮水般此起彼伏,在教堂内掀起一阵狂澜,信徒们个个情绪激动,有的挥舞着手中的圣经,有的涨红了脸大声争吵,整个教堂陷入了一片混乱。
“你们打晕了我,趁我昏倒,全然不顾我身为女子的尊严与羞耻心,未经我的允许,就擅自脱掉我的衣服。打着检查身体的幌子,可实际上呢,你把我全身上下仔仔细细地看了个遍,还拿我身上的痣当什么神秘符文来羞辱我。你检查符文是假,满足你们那肮脏的窥探欲才是真吧!要知道,我虔诚向主,守身如玉,你们这般恶行,让我日后如何面对教友,怎么嫁人……”
艾莉塔说到此处,泪水夺眶而出,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下,那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仿佛是她破碎的心洒落一地,控诉着这世间的不公与丑恶。而凯撒站在一旁,怒目圆睁,看着诺亚的眼神仿佛能将其生吞活剥,他的双拳握得更狠了,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随时准备为艾莉塔讨回公道。
诺亚急了,他的额头上己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深知此刻绝不能乱了阵脚。因为只要稍有失态,他便会满盘皆输。而另一边,艾莉塔口若悬河、巧舌如簧地诉说着自己的遭遇,她竭尽全力将自己描绘成一个无辜的受害者形象,巧妙地避开了那些不光彩的细节,成功地赢得了陪审团——也就是那些教友们的深切同情。
看着眼前这一幕,诺亚心中心想:究竟鹿死谁手?谁又能够坚持到底,笑到最后呢?这场激烈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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