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校第一天，紧急会议。
会议室里坐满了各专业的尖子生，气氛凝重。
刘所长站在台上，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我首说了，国家重点项目'苍穹计划'遇到了技术瓶颈。"
苍穹计划？
在座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那可是关系到国防安全的核心项目。
"具体来说，"刘所长打开投影，"量子通信的稳定性出现问题，信号衰减严重，无法实现远距离传输。"
密密麻麻的数据和图表出现在屏幕上。
"项目组己经攻关三个月，毫无进展。"刘所长环视全场，"上级决定，抽调各军校精英，组成联合攻关小组。"
"时限：一个月。"
一个月？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石磊。"刘所长点名。
"到！"
"你负责理论推导。"
"是！"
"文思语。"
"到！"
"你负责工程实施。"
"是！"
其他人也陆续接到任务。
"从现在开始，全员进入封闭攻关状态。"刘所长最后说，"这不是演习，失败的后果，你们承担不起。"
会后，攻关小组立即进入工作状态。
实验室里，石磊盯着黑板上的公式发呆。
"怎么了？"文思语走过来。
"这个问题比想象中复杂。"石磊皱眉，"传统的量子纠缠理论在远距离传输时会失效。"
"能具体说说吗？"
石磊拿起粉笔，开始在黑板上演算。
"你看，当传输距离超过1000公里时，量子态的相干性会急剧下降......"
文思语认真听着，时不时提出问题。
"等等，"她突然打断，"如果我们不用单一的量子态呢？"
"什么意思？"
"多路复用。"文思语眼睛一亮，"就像网络通信，用多个通道同时传输！"
石磊愣了一下，然后猛地拍手："对！这就是突破口！"
两人立即投入计算。
然而，理论可行，实现起来却困难重重。
"信号同步是个大问题。"负责硬件的陈工摇头，"多路信号的相位差控制不了。"
"还有功耗问题。"另一个组员补充，"这样的系统，能耗会成倍增加。"
一个问题解决，更多问题冒出来。
连续三天三夜，所有人都在拼命工作。
咖啡一杯接一杯，眼睛布满血丝。
"不行了，我需要休息一下。"一个组员撑不住了。
"去休息室躺会儿。"石磊说，自己却继续盯着数据。
文思语担心地看着他："你也该休息了。"
"再等等，我感觉快有思路了。"
但接下来的几天，进展依然缓慢。
"这样下去不行。"陈工焦虑地说，"己经过去一周了。"
压力如山般压在每个人身上。
深夜，文思语独自在实验室调试设备。
"滴滴滴——"
又失败了。
她挫败地靠在椅背上，揉着太阳穴。
"需要帮忙吗？"
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文思语回头，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人。
"您是？"
"孙教授，量子物理研究所的。"对方自我介绍，"听说你们遇到困难了。"
文思语眼睛一亮："孙教授！我读过您的论文！"
孙教授可是量子通信领域的泰斗。
"不用客气。"孙教授笑着说，"说说你们的问题。"
文思语立即把情况汇报了一遍。
孙教授听完，陷入沉思。
"你们的思路没错，但忽略了一个关键因素。"
"什么因素？"
"环境干扰。"孙教授走到黑板前，"在实验室条件下，你们的方案可行。但实际应用中，各种电磁干扰会破坏量子态。"
文思语恍然大悟。
难怪实验数据总是不稳定！
"那怎么办？"
"需要设计一个自适应的纠错系统。"孙教授开始画图，"像这样......"
文思语聚精会神地记录着。
这时，石磊走了进来。
"思语，你还没——孙教授？"
"小石。"孙教授笑着打招呼，"好久不见。"
原来他们认识。
"孙教授是我在理论物理研究所的导师。"石磊解释。
"孙教授刚才给了我很重要的提示。"文思语兴奋地说。
三人立即投入讨论。
有了孙教授的指导，思路豁然开朗。
"但这需要重新设计整个系统架构。"石磊计算了一下工作量。
"时间不够了。"文思语咬唇。
"分工合作。"孙教授建议，"理论组和工程组同时进行。"
接下来的日子，整个团队进入疯狂工作模式。
石磊带领理论组不断优化算法。
文思语带领工程组加班加点搭建系统。
"第127次测试，开始！"
所有人屏住呼吸。
信号发出，一秒、两秒、三秒......
"信号稳定！"
"传输距离500公里，信号强度98%！"
"1000公里，信号强度95%！"
"成功了！"
实验室里爆发出欢呼声。
但文思语注意到，石磊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石磊！"
她冲过去扶住他。
"没事，就是有点累。"石磊虚弱地笑。
"什么没事！"文思语急了，"你多久没合眼了？"
石磊没回答，因为他己经晕了过去。
又是医务室。
"严重疲劳，营养不良，必须休息。"医生严厉地说。
"我没事......"石磊想起来。
"躺下！"文思语按住他，"项目己经成功了，你必须休息！"
石磊看着她担心的样子，心里一软："好，听你的。"
这时，刘所长走进来。
"干得漂亮！"他满面笑容，"上级非常满意，你们创造了奇迹！"
"多亏了孙教授的指导。"石磊谦虚地说。
"别谦虚了。"刘所长拿出一份文件，"这是给你们的奖励。"
文思语接过一看，是提前毕业的批准书。
"提前毕业？"
"对。"刘所长说，"鉴于你们的突出贡献，上级特批你们提前半年毕业，首接进入工作岗位。"
提前毕业！
这是荣誉，更是认可。
"但这也意味着，"刘所长话锋一转，"你们要更早面对分配问题。"
分配。
这两个字像一盆冷水，浇灭了喜悦。
"会分到一起吗？"文思语小心翼翼地问。
刘所长沉默了。
这个沉默，己经是答案。
"我明白了。"石磊握住文思语的手，"无论分到哪里，我们都会想办法的。"
刘所长欣慰地点头："有这份心就好。先好好休息，具体分配方案，一周后公布。"
他走后，病房里安静下来。
"思语。"石磊轻声叫她。
"嗯？"
"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
"选择这条路。"石磊看着她，"如果我们学其他专业，也许就不用分开了。"
文思语摇头："我不后悔。这是我们的理想。"
"但理想的代价......"
"我们一起承担。"文思语坚定地说。
石磊感动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是啊，选择了这条路，就要承担相应的代价。
但只要在一起，什么困难都能克服。
窗外，夕阳西下。
一周后的分配结果，会把他们带向何方？
没人知道答案。
但他们知道，无论去哪里，这份感情都不会改变。
因为，他们的心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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