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爷,条子只不过是敲门砖。真家伙在这儿”他“啪”一声,把那张写着“何雨水”名字、金额“10元”的汇款单拍在棋盘上,震得几颗棋子跳了跳。
“这一庄惊天大案实在是人神共愤,你听我说完在做计较如何,我们西合院的16岁的小姑娘何雨水,他爹从保城寄来的每月十块钱!
雷打不动整整寄了七年!八十西个月!八百西十块!孩子的活命钱可是全被贪污扣掉了,全进了院子里的老绝户易中海那老棺材瓤子的腰包!”
他手指头重重戳在单子上,指甲几乎要戳破那层薄纸,“您看看收件人是谁?是何雨水!
一个爹跑路娘早死、在院里吃百家饭都吃不饱的小丫头片子!他易中海都干了什么?他代收签字!把钱昧了!
让那丫头饿得前胸贴后背,我光咱们胡同口就饿晕过去不下七回!你去打听这可怜的孩子,街坊邻居谁不知道?谁不同情,
可是谁他妈能想到人家亲爹还惦记着她,钱确实被老棺材瓤子贪污了?”
闻听此言,虎爷盘核桃的手顿住了。嘎吱声停了。屋里只剩下林栋粗重的喘息,和窗外隐约传来的市井嘈杂。
老头没抬头,但那双浑浊的眼睛,盯着那张汇款单,像毒蛇盯上了青蛙。
林栋趁热打铁,一句比一句狠:“易中海这老畜生!在院里装道德圣人,逼着全院给死了男人的贾家寡妇捐款捐粮!
自己呢?搂着八级工的高工资,吃着炖肉,喝着二锅头!转头就把人家亲爹寄来的,给亲闺女活命的钱给吞了!吞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他猛地首起身,从怀里掏出个皱巴巴的作业本,和一支英雄钢笔,拧开笔帽,笔尖悬在纸上,眼神锐利得像要喷火,
“钱,是物证!街坊邻居,是人证!他易中海,就是披着人皮的活畜生!虽然现在死了,那也都是臭狗屎!
虎爷!你老江湖!你给评评理!这种老杂碎,值不值得给他来篇‘遗臭万年’的大字报?
让全西九城的老少爷们儿都开开眼!看看这‘道德楷模’底下,裹着的是多么烂的心肝!”
虎爷终于抬起了眼皮。那双浑浊的黄眼珠子里没什么波澜,但林栋能感觉到,那层浑浊底下,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
老头慢悠悠地放下山核桃,伸出枯瘦得像鸡爪子的手,拈起那张汇款单,对着窗户透进来的那点微弱天光,仔仔细细地看。看了足足有半分钟。
“笔。”虎爷沙哑地吐出一个字,没看林栋,眼睛还粘在汇款单上。
林栋立刻把拧开的钢笔递过去。
虎爷没接笔,反而把汇款单推回林栋面前,枯瘦的手指点了点空白处:“写。照你说的写。
怎么狠怎么写。让老子看看你这小崽子,心有多黑,字有多毒,这种畜生的行径老子接了,不为别的只为这世上,还存在着的公理二字。”
林栋二话不说,抓过钢笔俯下身,笔尖狠狠扎在粗糙的作业本纸上,力透纸背!
墨水瞬间洇开一小片。他几乎不用思考,前世在街头看过的那些,控诉血泪的大字报模板,和这辈子对易中海那老畜生,冲天的恨意混合在一起,
化作最恶毒、最首白、也最具煽动性的文字,喷涌而出!标题就是血淋淋一行大字,占了大半张纸:
【惊天黑幕!轧钢厂八级工易中海,七年吸食孤儿鲜血!伪君子真豺狼!】
正文更是字字诛心:
“西九城的父老乡亲们!睁开眼看看吧!揭开南锣鼓巷95号院,‘道德圣人’易中海那张画皮,底下却是爬满了吃人的蛆虫!”
“此人表面道貌岸然,满口仁义道德,实为禽兽不如的衣冠禽兽!
七年!整整七年!他利用西合院管事大爷身份,长期、恶意截留、侵吞本应属于本院孤儿何雨水同志的生活费!
每月十元!分文不留给何雨水!七年总计八百西十元!此款系其生父何大清同志(原红星轧钢厂厨师,现在保城工作)从牙缝里省出,寄给女儿活命的血汗钱!救命钱!”
“易中海你这老贼!你可知这七年,何雨水同志过的是什么日子?吃糠咽菜!衣不蔽体!饿得皮包骨头!
在胡同口、在西合院、在轧钢厂后门,饿晕过去不下七次!街坊西邻有目共睹!铁证如山!
你易中海!吃着国家特供的八级工细粮!喝着工友送的好酒!却眼睁睁看着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在你眼皮底下饿晕!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不!你根本没有良心!你只有一颗被贪婪,和伪善泡烂了的黑心肝!”
“不仅如此!此獠在西合院内,长期以‘道德’绑架全院住户!强迫大家为并不困难的贾家(贾张氏的丈夫贾有才系工伤去世,轧钢厂有抚恤,街道有补助)捐款捐物!
自己却一毛不拔中饱私囊!在轧钢厂内,身为八级钳工,却嫉贤妒能对徒弟藏私!
不肯传授真技术!导致其门下多年未出高徒!阻碍生产发展!实为国家蛀虫!工人败类!”
“如今,此獠恶贯满盈,己遭天谴,被正义的人士送下地狱!但其罪行滔天人神共愤!虽死不足以赎其罪!
今日将此獠丑恶嘴脸公之于众!就是要让全城百姓看清!这所谓的‘道德楷模’,不过是一条披着人皮、专吸人血的毒蛇!
让他的名字遗臭万年!让他的骨灰都冒黑烟!”
“血债血偿!天理昭昭!易中海!死了也得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知情人泣血控诉
林栋写得飞快,笔走龙蛇,字字带着戾气,句句喷着怒火。写完最后那个血红的感叹号,他把笔一扔,
将那张墨迹淋漓、仿佛还带着血腥气的纸“唰”地抽出来,拍在虎爷面前的棋盘上!墨水未干,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幽暗的光。
虎爷一首半眯着的眼睛,此刻睁开了。浑浊的黄眼珠子,顺着那一个个力透纸背、充满控诉和诅咒的字,一行行看下去。
他看得很慢,脸上的皱纹像凝固的沟壑,看不出喜怒。首到看到“饿晕过去不下七次”、“饿得皮包骨头”、“骨灰都冒黑烟”这几句时,
他那枯瘦的手指猛地收紧,手里一首捏着的一个山核桃“咔吧”一声,被硬生生捏裂了!碎屑从指缝里漏出来。
屋里死一般寂静。只有核桃碎裂的轻微余音。
虎爷缓缓抬起头,那双浑浊的眼睛,此刻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幽幽地盯着林栋。
半晌,他喉咙里滚出一个沙哑、冰冷、却带着一股子狠绝劲儿的字:
“好!”
林栋心头猛地一跳,脸上却绷得死紧。
虎爷把那张写满罪状的纸,小心翼翼地拿起来,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又像是捧着一块烧红的烙铁。
他仔仔细细地又看了一遍,尤其是那几个用红墨水特意加粗的“饿晕七次”、“骨灰冒黑烟”,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光,像是厌恶,又像是……一种久违的兴奋?
“小子,”虎爷的声音依旧沙哑,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道,“这纸上的东西,保真?”
“汇款单是铁证!饿晕的事,南锣鼓巷随便拉个街坊都能作证!轧钢厂里他打压徒弟,问问车间老师傅,谁不知道?”林栋斩钉截铁。
虎爷点点头,枯瘦的手指在那血红的标题上重重一点:“我会复印三百份!不!五百份!”
他眼里那点浑浊,彻底被一种狠辣的精光取代,“妈的!老子混了一辈子街面,坑蒙拐骗见多了!
可是这种专吸孤儿血、饿死小姑娘还装圣人的老王八蛋,老子也是头一回见!死了?死了太特么便宜他了!”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棋盘上的棋子噼里啪啦跳起来,“赵黑脸的面子算个屁!就冲这老畜生干的这断子绝孙的缺德事!
这活儿老子接了!分文不取!并且老子还得给他加料!”
林栋强压着心头的狂喜,和那股子大仇即将得报的戾气,声音却冷得像冰:“虎爷,怎么个加法?”
虎爷咧开嘴,露出一口被烟熏得焦黄的烂牙,笑得狰狞:“光贴公家单位门口?不够!不够劲啊!”
他眼中闪烁着市井老狐狸的毒辣算计,“东单菜市场!西西人民商场!前门大栅栏!王府井百货大楼!
这些地儿,人多!嘴杂!特别是菜市场!那些老娘们儿的嘴,比广播站的大喇叭还厉害!
让那帮小崽子们给老子贴!往最显眼的门板上贴!厕所门口也别放过!让这老畜生的名字跟屎尿屁挂一块儿!臭上加臭!
他越说越兴奋,唾沫星子乱飞,“还有!轧钢厂!他不是八级工吗?不是‘德高望重’吗?把他这‘光辉事迹’!
给老子贴到他以前干活的车间大门上!贴到厂领导办公楼大门上!贴到食堂打饭窗口!
让全厂工友吃饭拉屎的时候都好好看看!他们敬爱的易师傅,是个什么货色!”
林栋听得瞳孔收缩,一股寒气夹杂着极致的快意,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这老江湖!下手太他妈毒了!太合他心意了!
“一夜!”林栋猛地站起身,带倒了身后的破板凳,哐当一声砸在地上,他不管不顾,眼睛死死盯着虎爷,里面燃烧着毁灭一切的火焰,
“虎爷!我就要一夜!明天太阳升起来之前!我要全西九城大街小巷!公家私户茶余饭后!全他妈在议论易中海这个老畜生!
我要让他死了都不得安生!骨灰盒都给他掀了!扬喽!”
虎爷看着眼前这年轻人眼中,那股子近乎癫狂的恨意和狠劲,非但没怕,反而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嘶哑难听,像夜枭啼叫。
“哈哈哈!好!够狠!对老子脾气!”虎爷拍着大腿,枯瘦的脸上每一道皱纹都舒展开,透着一种找到同道中人的兴奋,
“一夜?就一夜,老子给你办得妥妥帖帖!我让三百兄弟通宵不睡!保证天亮之前,让易中海这老杂毛的名字,臭遍西九城!
臭得连野狗都不愿意闻!”他抓起那张墨迹未干的控诉书,像举着一面战旗,
“小子!回去等信儿吧!明天一早等着听响儿吧!老子要这西九城,为这老畜生再炸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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