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和吴晓阳捧着奶茶慢悠悠地赶往学校走，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路过一家理发店时，程野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吴晓阳推了推眼镜。
程野抬手摸了摸自己精心打理的半长发，发丝在指间缠绕的触感让他微微皱眉。
"该剪了。"他对着理发店窗户的倒影若有所思。
玻璃上模糊映出的那张年轻脸庞，恍惚间与前世那个卑微的自己重叠。
记忆中，他每天早起半小时，就为了用发蜡把每一缕头发都梳得一丝不苟。
只因为苏晴随口说过喜欢"优雅的男生"。
"真是蠢透了。"程野突然轻笑出声，引得吴晓阳疑惑回头。
重生回到高三，就像拿到了一张改写命运的白纸。
那些为讨好别人而活的岁月，那些小心翼翼维持的形象，都该随着剪刀落下而斩断。
"平头吧。"他对着玻璃中的自己点点头，"省时，省事，更省心。"
梧桐树的影子投在玻璃上，斑驳的光影间，他仿佛看到未来的自己。
不再为谁梳妆打扮，而是把每一分钟都用在刀刃上。
"现在？"吴晓阳一脸诧异，"下午还有课呢。"
"就现在。"程野目光坚定，"从头开始，换个活法。"
他想起前世为了讨好苏晴，每天早起半小时打理发型，生怕她嫌弃。
现在重活一世，何必再为别人的眼光活着？
"你要剪什么发型？"吴晓阳好奇地问。
"平头。"程野推开理发店的玻璃门，"清爽利落，省时省力。"
吴晓阳撇撇嘴："说得这么文绉绉的，怪人。"
理发师热情地迎上来："两位帅哥想剪什么发型？"
吴晓阳先坐上椅子，指着杂志上一款酷炫的发型："就这个，侧面给我剃个悬酷的’Z’字。"
二十分钟后，吴晓阳顶着新发型左看右看："还行吧，反正打球时够拉风。"
轮到程野时，他首接说："平头，越短越好。"
理发师手里的剪刀差点掉地上："现在很少有学生剪这么短的发型了。"
"简单，好打理。"程野对着镜子笑了笑。
吴晓阳在一旁嘀咕："你该不会是受什么刺激了吧？"
理发师手法娴熟，几分钟就剪好了。
程野看着镜中的自己：利落的平头衬得五官更加立体，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抖擞，阳光自信。
"手艺不错。"程野竖起大拇指。
托尼哭笑不得："这有什么好夸的，最简单的发型了。"
"卧槽！"吴晓阳瞪大眼睛，"这真的是你？"
178的程野站起身，常年打篮球练就的好身材配上新发型，整个人焕然一新，和从前那个唯唯诺诺的跟班判若两人。
"同一个托尼老师，"吴晓阳哀嚎着摸着自己失败的Z字发型，"怎么就能成就你，却毁了我？"
程野笑着拍拍他的肩："喜欢平头你也来一个？"
"算了算了，"吴晓阳连连摆手，"我还是喜欢有个性的发型。"
程野掏出15块钱放在柜台："谢谢师傅。"
走出理发店，午后的阳光洒在程野的新发型上，衬得他整个人都在发光。
理发师站在门口，望着程野挺拔的背影，不禁感叹："这学生，真够自信的。"
吴晓阳骑上自行车着追上程野："说真的，你这变化也太大了。不过..."他上下打量程野，"还挺适合你的。"
程野笑了笑没说话。他摸了摸刺手的短发，仿佛摸到了新的人生。
"卧槽，你这发型..."吴晓阳一路上不停地扭头看程野，嘴里啧啧称奇，"简首跟换了个人似的！"
程野摸了摸自己刺手的平头，嘴角微扬："有这么夸张吗？"
"何止夸张！"吴晓阳夸张地比划着，"你现在这气质，苏晴都配不上你了！"
说完又懊恼地抓了抓自己失败的Z字发型，"凭什么啊！以前唯唯诺诺的是你，现在帅得掉渣的还是你！"
程野被逗笑了："你也剪个平头不就得了，在意别人眼光干嘛？"
"开什么玩笑！"吴晓阳立刻护住自己的头发，"我还在追隔壁班花呢，剪个平头不得被笑死！"
"自己舒服最重要，"程野拍了拍他的肩，"管别人怎么看。"
程野刚踏进校门，就敏锐地察觉到西周投来的异样目光。
阳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洒落，他新剪的平头在光影下显得格外利落。
三三两两的女生经过时都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频频回头张望。
"快看那个平头的男生！"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小声惊呼，"好有型啊！"
"这身材...是校篮球队新来的吗？"她的同伴红着脸偷瞄程野挺拔的背影。
突然，一个戴眼镜的女生推了推镜框："等等...那不是7班的程野吗？就是那个整天追着苏晴跑的..."
"天啊！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帅了？"另一个女生捂住嘴，"听说他昨晚把苏晴气哭了，该不会是换套路了吧？"
"真的假的？"马尾女生眼睛一亮，"那岂不是说...我们有机会了？"
不远处，几个低年级的学妹更是兴奋地挤在一起，你推我搡地偷看程野。
每当程野的目光扫过，她们就立刻假装整理书包，却又忍不住从指缝间继续偷瞄。
"杀了我吧..."跟在后面的吴晓阳痛苦地捂住脸，"这世界太不公平了！凭什么你换个发型就能收获迷妹？"
程野无奈地叹了口气，顺手把书包甩到肩上："别闹了，快去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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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哥，你现在可是出名了，"吴晓阳酸溜溜地撞了下他的肩膀，"这么多妹子看着你，要不要考虑下？"
程野笑而不语，目光不自觉地望向教学楼方向。
真要选的话，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那个总是低着头看书，连说话都会脸红的女孩。
当然，这是只属于他的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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