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后排的程野若听到这番对话，怕是会当场笑出声来。
程野确实注意到了来自第三排的灼热视线。
不用猜也知道，苏晴肯定又在和她的"军师"密谋什么。
前世的自己，或许会被这种关注弄得心神不宁。而现在...
"程野，这、这道题..."林小满小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手指怯生生地指着试卷上的一道题。
程野收回目光，看向林小满指的地方。
灯光洒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她微微蹙眉的样子，比苏晴矫揉造作的姿态可爱一万倍。
"这里我也不太懂，"程野故意凑近了些，"再给我讲一遍？"
林小满点点头，拿起笔认真讲解起来。
程野看着她专注的侧脸，突然想起刚才苏晴和徐薇薇打量林小满胸部的眼神。
如果让她们知道，自己根本不在意这些肤浅的东西...
"胸大无脑。"程野在心里冷笑。
苏晴引以为傲的身材，在他眼里不过是空洞的装饰。
而林小满...想到那天骑车时后背感受到的柔软触感，程野的耳根悄悄红了。
"胸有丘壑..."他无声地默念着这个成语，嘴角不自觉上扬。
林小满的"资本"从来不是外在，而是那颗纯粹善良的心，和那份前世被他辜负的深情。
"程野？你、你听懂了吗？"林小满疑惑地看着他走神的样子。
"啊？哦！"程野回过神，"能不能再讲一遍？我保证这次认真听。"
林小满无奈地叹了口气，却还是耐心地重新讲解起来。
……
整个晚自习，程野都在认真的向林小满请教物理和化学题目。
程野单手撑着下巴，目光落在身旁的林小满身上。
她正低头认真写着化学方程式，纤细的手指握着笔，偶尔轻轻咬一下下唇，像是在思考难题。
程野故意将椅子往她那边挪了挪，肩膀几乎贴上她的肩膀。
"小满，这道物理题我还是不太懂，你再给我讲讲？"他压低声音，手指点了点习题册上的一道物理题。
林小满微微一愣，耳尖瞬间泛红，但还是乖乖凑近，小声解释起来："这、这道题要先分析受力情况……"
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阳光晒过的棉布，干净又温暖。
程野忍不住悄悄深吸一口气，前世他怎么就没发现，林小满身上的气息比苏晴那些刺鼻的香水好闻多了？
"所以……这里要用牛顿第二定律……"林小满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程野靠得太近了，近到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轻轻拂过她的发丝。
"原来是这样！"程野恍然大悟地点头，却丝毫没有拉开距离的意思，反而又凑近了一点，"小满老师讲得真清楚，比李建国讲得还容易懂。"
林小满的脸更红了，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校服衣角："没、没有……程野同学本来就很聪明……"
程野看着她害羞的样子，忍不住低笑。
前世他像个傻子一样追着苏晴跑，可苏晴连正眼都不看他一眼，只会把他当免费劳动力使唤。
而现在，他不过是稍微靠近一点，林小满就紧张得手足无措，可爱得要命。
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响起，程野伸了个懒腰，故意拖长声音感叹："今晚收获真大啊！"
林小满收拾着书本，小声附和："嗯……程野同学学得很快。"
"还不是因为小满老师教得好？"程野侧头看她，笑得促狭，"要是以后每天都能这样辅导我就好了。"
林小满的手指顿了一下，睫毛轻轻颤了颤："如、如果你不嫌我讲得不好……"
"怎么会？"程野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自然得像是做过无数次，"你讲得比老师还耐心。"
林小满的脸"唰"地红透了，连脖子都染上一层淡淡的粉色。
她慌乱地低头整理书包，不敢看他。
程野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前世他怎么会瞎了眼，放着这么可爱的女孩不珍惜，偏偏去舔苏晴那种虚伪的校花？
两人收拾好书包，并肩走出教室。
夜风微凉，校园里的路灯洒下昏黄的光，照在林小满的侧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今天也骑车回去？"程野问。
"嗯。"林小满点点头。
他们走到车棚，各自推了单车出来。
程野故意放慢脚步，等林小满骑上车后，才蹬着踏板跟上。
"今天那道化学题，你说明天老师会不会考类似的？"程野随口找了个话题。
"可、可能会吧……"林小满的声音被夜风吹得有些轻，"不过你刚才己经掌握方法了，应该没问题。"
"那还不是多亏了你？"程野笑着看她，"要不明天早上我给你带早餐？就当谢礼。"
"不、不用了！"林小满连忙摇头，"我习惯在家吃……"
"那中午呢？食堂新出的糖醋排骨听说不错。"
"……好。"林小满小声答应，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两人一路聊着，谁都没发现，不远处的树影下，苏晴正死死盯着他们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树干上。
苏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个曾经对她百依百顺的程野，居然真的每天送林小满回家？
而且他还笑得那么开心？
她心里涌上一股酸涩，但很快又被自己说服——
"肯定是林小满辅导他学习，他才这么殷勤的。"她咬着嘴唇自我安慰，"就像以前他帮我写作业、买奶茶一样，只是感谢而己。"
想到这里，苏晴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
"对，程野怎么可能真的喜欢林小满？"她冷笑一声，"他以前可是连我的书包都抢着背的。"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明天主动一点。
"明天早上给他带早餐，他一定会受宠若惊的。"苏晴自信地想，"有了这个台阶，他就会像以前一样，重新围着我转了。"
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种"自我攻略"的想法有多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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