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庆帝登基己有半年,朝局渐稳,民生渐苏。一日,早朝之上,户部尚书奏报江南赋税积弊,言及苏州、松江一带,士绅勾结官吏,隐田逃税,致使国库亏空,而百姓却不堪重负,怨声载道。
隆庆帝听罢,眉头紧锁:“江南乃赋税重地,竟有此等弊病?众卿以为,当如何处置?”
徐阶出列奏道:“陛下,江南积弊己久,非一日之功可解。臣以为,当派一得力大臣前往,清查田亩,整顿赋税,方能扭转局面。”
隆庆帝点头:“徐爱卿所言极是。不知哪位爱卿可担此重任?”
众臣面面相觑,江南士绅势力盘根错节,此事棘手,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一时竟无人敢应。
凌云在班末思忖片刻,出列奏道:“陛下,臣愿往江南,清查田亩,整顿赋税。”
众人皆惊,凌云虽因平定严党有功升为指挥佥事,但终究年轻,且江南之事复杂,他未必能应付。
徐阶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却又担忧道:“凌佥事有此担当,实属难得。只是江南之事复杂,士绅势力庞大,凌佥事需多加谨慎。”
隆庆帝看着凌云,朗声道:“凌爱卿年轻有为,胆识过人,朕相信你能办好此事。朕赐你尚方宝剑,便宜行事,凡阻挠清查者,先斩后奏!”
“谢陛下信任,臣定不辱使命!”凌云躬身领旨。
回到北镇抚司,凌云立刻着手准备。周晚与周冲听闻他要前往江南,皆愿随行。
“江南士绅狡猾,且与朝中不少大臣有牵连,此行凶险,我们与你同去,也好有个照应。”周晚道。
凌云点头:“好,有你们在,我更放心。”
三日后,凌云带着周晚、周冲及一队锦衣卫,启程前往江南。
抵达苏州府后,凌云并未急于行事,而是先乔装打扮,与周晚、周冲在苏州城内外走访,了解民情。
他们发现,苏州府的田亩确实混乱不堪。许多士绅占有大量土地,却只缴纳少量赋税;而贫苦百姓只有少量土地,却要承担沉重的赋税,不少人因此家破人亡。
“这些士绅真是可恶!”周冲怒声道,“我们现在就去把他们抓起来,逼他们交出隐瞒的土地!”
“不可。”凌云摇头,“这些士绅势力庞大,且相互勾结,贸然动手,只会打草惊蛇。我们得先收集证据,再一网打尽。”
于是,凌云一面让人暗中调查士绅隐瞒田亩的证据,一面张贴告示,宣布朝廷要清查田亩,整顿赋税,鼓励百姓举报。
起初,百姓们心存顾虑,不敢举报。但在凌云等人的耐心劝说下,一些深受其害的百姓终于鼓起勇气,前来举报。
随着举报的人越来越多,士绅们开始慌了。他们纷纷派人送礼给凌云,想要贿赂他,却都被凌云拒之门外。
“看来,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了。”凌云道,“我们要做好准备,他们肯定会想办法阻挠我们。”
果然,没过几天,就发生了一件事。一个前来举报的士绅被人杀害了,尸体被扔在城外。
“是他们干的!”周晚怒声道,“他们这是在杀鸡儆猴!”
凌云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看来,我们不能再等了。明天,我们就开始清查田亩!”
第二天,凌云带领锦衣卫和府衙的差役,开始清查士绅的田亩。那些士绅果然百般阻挠,有的说土地是祖传的,没有地契;有的说地契丢失了;还有的甚至煽动百姓,说凌云等人是来抢夺他们的土地的。
但凌云早有准备,他拿出收集到的证据,一一驳斥了他们的谎言。对于那些煽动百姓的人,凌云毫不留情,当场拿下。
在清查过程中,他们发现,苏州知府也参与了隐瞒田亩之事。凌云当即下令,将苏州知府拿下,关进大牢。
这一下,那些士绅彻底慌了。他们知道,凌云是动真格的了。
就在这时,一个名叫王大户的士绅站了出来。他是苏州府最大的地主,也是隐瞒田亩最多的人。
“凌云,你不要太过分!”王大户色厉内荏地说,“我王家在苏州府经营了几百年,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你敢动我,就不怕遭到报复吗?”
凌云冷笑一声:“王大户,你隐瞒田亩,偷税漏税,还敢威胁朝廷命官,真是胆大包天!我今天就动你了,看谁敢报复我!”
他说着,下令将王大户拿下。王大户的家丁想要反抗,被锦衣卫们一一制服。
随着王大户被拿下,其他士绅也不敢再反抗了。清查田亩的工作顺利进行起来。
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苏州府的田亩清查工作终于完成。据统计,士绅们隐瞒的田亩高达数十万亩。凌云将这些土地重新登记,按照规定征收赋税。
同时,凌云还对赋税制度进行了改革,减轻了贫苦百姓的负担。百姓们纷纷拍手称快,称赞凌云是为民做主的好官。
但凌云知道,这只是开始。江南其他地区也存在类似的问题,他还要继续努力。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凌云等人又前往松江、常州等地,清查田亩,整顿赋税。虽然遇到了不少阻力,但在凌云的坚持下,都一一克服了。
江南的面貌焕然一新,国库的收入也增加了不少。隆庆帝得知后,十分高兴,下旨嘉奖了凌云等人。
“江南的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周晚道,“我们也该回京城了。”
凌云点了点头:“是啊,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了。”
就在他们准备启程回京城的时候,忽然接到了朱希忠的消息——京城出事了!
原来,高拱与徐阶在朝堂上发生了激烈的争执,高拱联合一些大臣,弹劾徐阶结党营私,隆庆帝虽然没有治徐阶的罪,但也对他产生了猜忌。
“看来,京城的局势又复杂起来了。”凌云沉声道,“我们得尽快回去。”
于是,凌云等人立刻启程,赶回京城。他们知道,一场新的风暴,正在京城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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