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漾站在医院外的台阶上，阳光刺得她眯起眼。她将帆布包往肩上提了提，脚步轻快地穿过人来人往的街道，像是刚完成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
她没有回头。
身后，医院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像一面无声的镜子，照出她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冷笑。
她知道，林芷若己经开始怀疑自己了。但那又如何？她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林宅坐落在城东一处幽静的别墅区，白墙灰瓦，庭院深深。秦漾穿着朴素的保姆服，站在铁门外面，手里拎着一个旧帆布箱，脸上带着几分拘谨和局促。
“我叫王春兰，来应聘保姆的。”她声音压得低，语气中带着几分怯懦。
门后传来脚步声，一个中年管家打开门，目光上下打量她，“你之前干过家政？”
“干过三年，照顾过两个孩子，也做过饭。”秦漾点头，语气诚恳。
“进来吧。”
她走进院子，脚下的青石板干净得反光。她一边走一边打量西周，心里己经开始盘算：书房在哪儿？林芷若的电脑会不会放在卧室？她平时用什么牌子的笔记本？
“你先打扫一下三楼的客房，等会儿林小姐要见客人。”管家递给她一把钥匙，“别乱跑。”
“是，是。”秦漾连连点头，低眉顺眼地接过钥匙。
她进了客房，关上门，立刻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后是一套微型工具：U盘、改字笔、密码破解器……还有一张林芷若的照片。
她盯着照片看了几秒，忽然轻笑出声：“这次，我可不会让你再翻盘了。”
林芷若的书房在二楼最里间，门上贴着一张便签：“闲人勿入”。
秦漾站在门前，左右看了看，没人。
她掏出一根细铁丝，轻轻一挑，门锁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她推门而入，顺手关上。
屋内光线昏暗，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有桌上的一台笔记本电脑亮着微光。
她快步走过去，坐下来，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了一下。
密码。
她知道，林芷若习惯用生日做密码。她之前查过她的社交账号，生日是1996年11月23日。
她试了几次，都失败了。
“1123。”
“19961123。”
“11231996。”
全都错。
秦漾皱眉，忽然想到什么，嘴角一扬，指尖轻敲键盘：“1123 衣衣爱散”。
屏幕一闪，跳转进桌面。
她忍不住笑出声：“果然还是改不了谐音梗的毛病。”
书房里很安静，只有风扇运转的轻微嗡鸣。
秦漾快速翻找电脑里的文件夹，找到了一个名为“项目资料”的文件夹，里面全是加密文档。
她打开其中一个，发现是林芷若与周启明的通信记录，还有伪造秦家合同的细节。
她将文件全部拷进U盘，动作干净利落。
就在她准备关机时，电脑忽然弹出一条消息：
【系统提示：检测到异常访问，己通知管理员。】
她眼神一冷，立刻拔掉U盘，关掉电脑。
窗外忽然响起一声闷雷，紧接着，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她的脸。
她站起身，将电脑放回原位，动作一丝不乱。
她走到门边，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走廊里空无一人。
她轻轻拉开门，正要走出去，忽然听见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她迅速退回来，躲到窗帘后面。
脚步声越来越近，门把手被轻轻转动。
门开了。
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上赫然是监控画面。
他环顾一圈，眉头皱起，似乎察觉到什么。
他走到电脑前，按了下开机键。
屏幕亮起。
他盯着桌面看了一会儿，忽然冷笑一声：“有人来过。”
他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林小姐，您的电脑可能被人动过。”
电话那头传来林芷若的声音：“查是谁。”
“是。”
男人挂掉电话，转身离开书房，门轻轻合上。
秦漾从窗帘后走出来，眼神冷得像冰。
她悄悄拉开门，贴着墙边往楼梯口走。
脚步声己经远去。
她走到楼梯拐角，正准备下楼，忽然听见楼下传来管家的声音：“林小姐回来了。”
她迅速退回到二楼的储物间，关上门。
外面传来高跟鞋的声音，一下一下，像是踩在她的心上。
她靠在门后，屏住呼吸。
门外，林芷若的声音响起：“把三楼的客房再检查一遍，我总觉得……有人动过我的电脑。”
管家应声：“是。”
秦漾站在黑暗中，手指轻轻握紧了U盘。
她知道，这一局，她赢了。
但她也清楚，林芷若不会善罢甘休。
储物间的门缝里透进一丝光。
外面传来管家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秦漾低头看了眼手表，十一点零七分。
她轻轻拉开储物柜的门，钻了进去，拉上门，只留下一道细缝。
脚步声停在门口。
门把手被轻轻转动。
“咔哒。”
门开了。
秦漾屏住呼吸，缩在柜子最里面，手里握着U盘，指节微微发白。
外面传来管家的声音：“没人。”
脚步声渐渐远去。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轻轻拉开柜门。
就在这时，窗外又是一道闪电，照亮了她的眼睛。
那双眼里，藏着冷意，藏着锋芒。
她轻声自语：“林芷若，你等着吧。”
她悄悄走出储物间，顺着后楼梯下楼，绕到后院，翻墙离开。
夜色中，她消失在街角的阴影里。
林芷若坐在书房里，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她盯着电脑屏幕，脸色阴沉。
“有人动了我的电脑。”
她低声说。
“查。”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
她忽然想起什么，脸色一变。
“不对……”
她猛地转身，抓起手机。
“给我查，最近有没有人应聘保姆进过林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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