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师兄黑化
"暗影" 总部的加密频道传来电流杂音，苏晚星盯着监控录像里墨渊与苏振邦的合影，背景是实验室的基因测序仪。
她师兄的袖口露出与她同款的银手链，链坠的篮球缺角处嵌着微型定位器 —— 那是当年她送他的生日礼物。
夜凛将热可可推到她面前，杯壁上的水雾模糊了墨渊脸上的笑容，他电脑屏幕上正解码着墨渊发给 "毒蛇" 组织的邮件："苏振邦答应给我完整的星辰图基因。"
夜凛的指尖悬在平板电脑的屏幕上，缓缓划过邮件附件里那份泛黄的医疗记录。
电子文档的光影映在她瞳孔里，一行行冰冷的字迹像手术刀般剖开尘封的往事 —— 十年前的紧急开胸手术报告，主刀医生潦草的签名旁，清晰标注着供体心脏的适配记录。
最刺眼的是那张心脏瓣膜的显微照片，边缘蜿蜒的排异纹路如同某种诡异的图腾，与她不久前在克隆体实验日志里见过的图案分毫不差。
“他当年被苏振邦救过命。” 夜凛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冷硬，每个字都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
苏晚星的指尖猛地攥紧了白大褂的衣角，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刺鼻。
训练基地的沙砾地、灼热的日光、教官皮鞭划破空气的脆响…… 记忆毫无预兆地翻涌上来。她想起自己总因动作慢半拍被教官盯上，墨渊宽厚的背影总会在那时挡到她身前，深褐色的作战服被抽得绽开裂口，渗出血珠的旧疤在新伤下若隐隐现。
后来她才知道，那些纵横交错的疤痕里，有三道最深的印子，是她第一次失手打翻训练弹时，他替她扛下的三十鞭。
“他手臂上的疤……” 苏晚星的声音发颤，喉间像堵着团浸了水的棉花。
话音未落，办公桌上的相框突然 “哐当” 一声砸在地面。
玻璃碎裂的脆响惊得两人同时回头，木质相框的背面朝上，露出夹层里藏着的照片 —— 泛黄的相纸上，墨渊穿着单薄的囚服跪在冰冷的地砖上，背脊弯成屈辱的弧度，脖颈处嵌着一圈哑光金属项圈，接口处延伸出的导线缠在手腕上。
那装置的纹路她再熟悉不过，上周在地下实验室里，那些被铁链拴着的变异体后颈，都戴着一模一样的控制环。
照片角落，苏振邦穿着白大褂的身影半隐在阴影里，皮鞋尖正抵着墨渊的下颌。
"他当年被苏振邦救过命。" 夜凛的指尖划过邮件附件里的医疗记录，墨渊的心脏瓣膜上有与克隆体相同的排异纹路。
苏晚星想起训练时墨渊总帮她挡下教官的鞭挞，他手臂上的旧疤正是替她受罚留下的。
办公桌上的相框突然掉落，露出背后藏着的照片 —— 墨渊跪在苏振邦面前，脖颈处戴着控制项圈，与实验室里变异体的装置同款。
挑战书送达时，信封上的鸢尾花印章还带着温热，苏晚星拆开看见用血写的地址：城郊废弃火箭发射场。
夜凛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在地图前，发射场的坐标与南极遗迹形成完美的三角形。"苏振邦想在那里进行意识移植，" 他的指尖点在地图中心，"而墨渊是诱饵。" 窗外的雨突然变成冰雹，砸在玻璃上发出噼啪声响，夜凛的卫星电话显示墨渊的定位正在高速移动，轨迹画出星辰图的完整轮廓。
她的战术背心被夜凛塞进微型炸弹，引爆器的按钮上刻着鸢尾花："发射场的地基是用外星金属浇筑的，你的血液能让它过载。"
苏晚星盯着他腰侧新别上的 "曦" 字徽章，突然想起墨渊邮件里的最后一句："若我失败，请告诉她，星落之女不该成为祭品。"
当她的目光落回监控屏幕时，墨渊正对着镜头扯出袖口的银手链，链坠在灯光下旋转，露出内侧刻着的字 ——"对不起，晚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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