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偶然得知柳氏曾被人暗中下毒，开始暗中调查
夜凉如水，沈惊澜躺在拔步床上，听着窗外的虫鸣，毫无睡意。白日里沈若薇的闹剧像根刺，扎在心头——那碗泼出去的汤羹虽没伤到自己，却让她想起前世母亲日渐憔悴的面容。
“小姐，您还没睡？”春桃端着安神汤进来，见帐幔未放，不由得放轻了脚步，“这是老李妈刚炖的，说加了些酸枣仁，能助眠。”
沈惊澜坐起身，接过汤碗却没喝，只看着氤氲的热气发呆：“老李妈今日在小厨房，没再说什么？”
白日宴席散后，她特意让春桃去问过老李妈，想知道沈若薇是否在汤羹里动了手脚。春桃带回的消息是“没见异常”，可她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春桃蹲在床边给炭盆添了块银骨炭，压低声音道：“老李妈倒是提了件怪事——她说前阵子给主母煎药时，总觉得药味不对，像是多了些说不清的土腥味。她问过抓药的刘先生，对方却说药材没问题，许是她老眼昏花了。”
“土腥味？”沈惊澜的手指猛地攥紧，汤碗差点脱手。
前世母亲病重时，她也曾闻过类似的味道。那时太医说母亲是心疾加重，她便没放在心上，如今想来，那根本不是心疾，而是有人在药里动了手脚！
“老李妈还说什么？”她的声音发紧，指尖泛白。
“她说……”春桃迟疑了一下，“她说有次撞见刘婆子偷偷往药罐里撒东西，见了她就慌忙藏起来，还威胁她不准告诉别人。老李妈胆小，又怕惹祸，就没敢声张，只当没看见。”
刘婆子！
沈惊澜眼前一阵发黑，碗里的安神汤晃出了大半。她就说刘婆子一个库房管事，为何要费心买通煎药的婆子——原来她们从那时起，就开始对母亲下手了！
“小姐，您怎么了？”春桃见她脸色煞白，连忙扶住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沈惊澜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激动的时候，刘婆子己经死了，可那个抓药的刘先生、那个煎药的婆子，还有背后指使她们的周氏，都还逍遥法外。
“你去告诉老李妈，”她放下汤碗，声音冷得像冰，“让她仔细回想，刘婆子往药里撒的是什么东西，有没有看清颜色或形状。另外，让她悄悄盯着煎药的王婆子，看看她最近有没有跟什么人来往，尤其是二房那边的人。”
“是。”春桃见她神色凝重，不敢多问，转身就要走。
“等等。”沈惊澜叫住她，“让她小心些，若是被人发现了，就说是我让她查的，有我担着。”
春桃眼眶一热，用力点头：“小姐放心！”
等春桃走后，沈惊澜披衣下床，走到窗边。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极了前世母亲咳血时染红的帕子。
她想起母亲临终前的模样——面色蜡黄，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拉着她的手说“澜儿，娘对不起你”，眼里满是愧疚。那时的她不懂，母亲为何要道歉，如今才明白，母亲怕是早就察觉了不对劲，却苦于没有证据，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算计，连带着女儿也落得那般下场。
“母亲……”沈惊澜捂住嘴，强忍着才没哭出声。泪水顺着指缝滑落，砸在冰冷的窗台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前世的她太蠢，被沈若薇的假意蒙蔽，被周氏的伪善欺骗，连母亲被人下毒都毫无察觉，首到最后才明白真相，却早己无力回天。这一世，她绝不会再让悲剧重演！
“刘先生、王婆子……”她一字一顿地念着这两个名字，指尖在窗台上划出深深的刻痕，“还有周氏，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她转身走到妆台前，打开最底层的抽屉，里面放着个小小的锦囊，正是白日里慕容瑾想送给她的那个。她捏起锦囊，能感觉到里面的符纸硬邦邦的，显然被动过手脚。
前世她戴了这锦囊后，夜夜梦见毒蛇缠身，精神日渐恍惚，连带着记性也差了许多，这才会在及笄礼后被沈若薇轻易设计。如今想来，这哪是什么平安符，分明是催命符！
“慕容瑾，沈若薇……”沈惊澜将锦囊扔进炭盆，看着它被火苗吞噬，“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讨回来。”
火苗舔舐着锦缎，发出细微的噼啪声，像是在为前世的冤魂鸣不平。沈惊澜看着跳动的火焰，眼底的泪水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决绝。
她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泛黄的医书，借着月光翻阅。书页上记载着各种毒物的性状和解法，其中一页用朱砂标着“寒水石”的条目——性寒凉，微量掺入汤药中不易察觉，长期服用会损伤脾胃，使人日渐消瘦，看似心疾，实则中毒。
沈惊澜的指尖落在“寒水石”三个字上，指甲几乎要嵌进纸里。
就是它！前世母亲的脉象，与书中描述的症状一模一样！
“周氏，你好狠的心！”她低声嘶吼，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恨意。
窗外的风声呜咽，像是在回应她的悲愤。沈惊澜合上书，目光望向远处的二房院落，那里一片漆黑，却像藏着无数毒蛇，随时准备扑上来咬噬她们母女。
“等着吧。”她对着漆黑的夜空，一字一句道，“我会找到证据，让你们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
月光下，少女的脸庞褪去了最后一丝稚气，只剩下与年龄不符的冷冽和坚定。她知道，接下来的路会很难走，可只要能护住母亲，能让仇人血债血偿，再难她也会走下去。
因为这是她欠母亲的，也是欠前世那个愚蠢的自己的。
烬上花：嫡女谋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烬上花：嫡女谋最新章节随便看！(http://www.220book.com/book/T46K/)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