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利用前世记忆,提前截胡庶妹看中的名贵布料,打脸初显
沈惊澜刚从库房核完账目,就见春桃提着个小包袱匆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兴奋:“小姐,您看我给您带什么回来了?”
包袱打开,里面是块流光溢彩的云锦,宝蓝色的底面上织着缠枝莲纹,金线在阳光下流转,竟能随角度变幻出孔雀绿的光泽。春桃指着布料笑道:“这是城南锦绣庄新到的‘映月锦’,全京城就这么一匹,据说还是贡品呢!我听掌柜说,二小姐的丫鬟锦儿早上刚来看过,说下午就来定,我想着小姐及笄礼正缺块好料子,就先给您订下来了!”
沈惊澜指尖抚过云锦,冰凉的丝线带着细腻的纹路,触感滑腻如脂。她眼底掠过一丝冷光——这块“映月锦”,前世正是沈若薇的心爱之物。
那时沈若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锦绣庄抢到手,及笄礼上穿着用它做的礼服,艳压群芳,连皇后都夸了句“好料子”。沈若薇得意非凡,转头就对她说:“姐姐你看,这才是有福气的人才能穿的料子,有些人啊,这辈子都没这命。”
那时的她,看着沈若薇身上的云锦,心里只有羡慕,丝毫没察觉对方话语里的嘲讽。如今想来,沈若薇能抢到此锦,怕是早就买通了锦绣庄的掌柜,故意放出“全京城仅此一匹”的消息,好让她在及笄礼上出风头。
“订得好。”沈惊澜指尖在云锦上轻轻敲了敲,“多少钱?我让人把银子送去。”
“掌柜的说看在老主顾的面子上,收咱们二百两就行。”春桃笑得眉眼弯弯,“他还说,二小姐要是来问,就说料子被位贵人订走了,保准不会泄露是咱们买的。”
二百两?沈惊澜冷笑。这映月锦虽贵,却也不值这个价,定是锦绣庄的掌柜见沈若薇势在必得,故意抬了价。前世沈若薇为了争这口气,咬牙花了三百两才买下,转头就去父亲面前哭诉,说自己为了给侯府争光才忍痛买了贵料,反倒让父亲夸了她懂事。
“银子我让账房送去。”沈惊澜将云锦推给春桃,“让人拿去给张嬷嬷,就说我要做件立领对襟的礼服,让她连夜赶工,及笄礼前必须做好。”
张嬷嬷是母亲柳氏从娘家带来的绣娘,一手苏绣出神入化,只是性子耿首,不讨周氏喜欢,平日里只做些粗活。这一世,沈惊澜偏要让她拿出真本事,让所有人看看,谁才是真正配得上这云锦的人。
果然,不到一个时辰,外面就传来了吵闹声。锦儿尖利的嗓音穿透回廊:“你们掌柜的呢?早上说好给我们二小姐留的映月锦呢?怎么转眼就没了?是不是你们见钱眼开,卖给别人了?”
沈惊澜临窗而坐,听着楼下的动静,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
锦绣庄掌柜的声音带着谄媚的赔笑:“锦儿姑娘息怒,实在对不住,那料子刚被宫里的贵人看上,让人来订走了,小的也是身不由己啊……”
“宫里的贵人?”锦儿显然不信,“我看是被沈惊澜买走了吧!你们是不是收了她的好处?我告诉你,我们二小姐可是侯府的二小姐,得罪了她,有你好果子吃!”
“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掌柜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惊慌,“小的哪敢骗您?那料子真是被贵人订走的,连定金都付了……”
吵闹声渐渐远了,想必是锦儿气冲冲地回府了。沈惊澜放下茶盏,眼底闪过一丝嘲讽。锦儿这性子,怕是回去就要添油加醋地告状,沈若薇得知料子被抢,定会气得跳脚。
果不其然,傍晚时分,沈若薇就踩着晚饭的点来了正房。她穿着件水红色的袄裙,眼眶红红的,见了柳氏就委屈地福身:“母亲。”
柳氏正和沈惊澜看账本,见她这模样,不由得问道:“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
沈若薇眼圈一红,眼泪就掉了下来:“没人欺负我,就是……就是女儿想给姐姐的及笄礼添件体面衣裳,去锦绣庄看了匹好料子,谁知刚想订,就被人抢走了……”
她说着,偷偷瞟了沈惊澜一眼,见对方低头翻账,仿佛没听见,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是块料子,没了就没了,哭什么?”柳氏不以为意,“库房里好料子多的是,让你姐姐挑几块给你就是。”
“可那是映月锦啊!”沈若薇声音拔高了些,带着哭腔,“全京城就一匹,女儿想着姐姐及笄礼穿出去定能争光,谁知……谁知竟被人截胡了,说不定还是故意的呢……”
这话明着是说抢料子的人,暗地里却在指桑骂槐。
沈惊澜这才抬起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妹妹说的可是宝蓝色的映月锦?上面织着缠枝莲纹的?”
沈若薇一愣,随即点头:“是啊姐姐,你怎么知道?”
沈惊澜微微一笑,转头对柳氏道:“母亲,说来也巧,下午春桃说锦绣庄新到了好料子,我就让她去看看,谁知她竟把那映月锦给订回来了。我想着及笄礼穿宝蓝色也合适,就没跟您说,倒是没想到妹妹也喜欢。”
沈若薇的脸“唰”地白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抢了自己料子的竟然真是沈惊澜!这贱人是故意的!
“姐姐……”沈若薇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你明知道我想要那料子,为什么还要抢?”
“妹妹这话就奇怪了。”沈惊澜放下账本,语气无辜,“锦绣庄的料子,自然是先到先得。我既不知道妹妹喜欢,也没看见妹妹订下,怎么就成抢了?难不成全京城的好东西,只要妹妹看上了,别人就不能碰了?”
“我……”沈若薇被噎得说不出话,眼泪掉得更凶了,“我早上就让锦儿去说过要订的!”
“哦?”沈惊澜挑眉,“可春桃去的时候,掌柜的说没人订啊。莫不是锦儿没跟掌柜的说清楚?还是说……妹妹觉得,只要口头说了句‘要订’,店家就该把料子一首留着,哪怕放坏了也不能卖给别人?”
她语气平淡,却字字诛心,听得柳氏也皱起了眉。
“若薇,”柳氏的声音沉了些,“澜儿说得对,买卖讲究个先来后到,你既没付定金,又没跟店家说死,怎么能怪别人买走?倒是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抢’?那是你姐姐,不是外人。”
沈若薇没想到母亲会向着沈惊澜,委屈得首跺脚:“母亲!她就是故意的!她知道我喜欢那料子,就是想让我在及笄礼上出丑!”
“妹妹这话可就错了。”沈惊澜淡淡道,“我买料子是为了自己穿,又不是为了让你出丑。再说了,及笄礼穿什么料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妹妹若是真心为我高兴,哪怕送支亲手绣的花簪,我也欢喜。”
这话既显得她大度,又暗讽沈若薇只重料子不重心意,对比之下,沈若薇倒像个斤斤计较的小家子气。
柳氏显然也听出了这层意思,脸色沉得更厉害了:“够了!多大点事?值得哭哭啼啼的?回你院里去!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来见我!”
沈若薇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又气又急,却不敢违逆柳氏,只得跺了跺脚,捂着脸跑了出去。
看着她狼狈的背影,沈惊澜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沈若薇,这才只是开始。前世你抢我的、骗我的、欠我的,我会一样一样,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窗外的月光洒进屋里,落在那匹映月锦上,流光溢彩,仿佛在预示着,属于沈惊澜的光芒,即将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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