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心中的宝贝,我会永远疼爱你。”
生日蛋糕上的蜡烛燃到第三根时,不点盯着候鸟递来的丝绒盒子发愣。
盒子里的项链在烛光下泛着细碎的光,银链上坠着枚小小的向日葵吊坠,花瓣边缘镶着圈细钻,像把揉碎的星光。
“太贵重了。”
她的指尖悬在吊坠上方,没敢碰 ——
上周她陪他去画材店,他连支进口颜料都犹豫了半天,说 “国产的也好用”。
候鸟突然笑了,伸手把项链从盒子里拿出来,指尖划过她颈后时带着点微颤。
“不贵重。”
银链扣在颈间的瞬间,他的指腹轻轻蹭过她的皮肤,像在抚摸易碎的瓷器,“你是我心中的宝贝,我会永远疼爱你。给你买礼物,我愿意。”
烛光在他眼里跳动,不点突然想起三年前的生日。
那时他们挤在月租八百的出租屋里,他用易拉罐拉环给她做了枚戒指,边缘磨得光滑,他却紧张地说 “等以后有钱了,给你换真的”。
现在那枚拉环戒指还在她的首饰盒里,旁边摆着他后来送的银耳环、珍珠手链,每样都不贵重,却被他用棉纸层层包好,像藏着稀世珍宝。
“你是不是又挪用买画材的钱了?”
不点摸着颈间的吊坠,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心里却暖得发慌。
她上周看见他的速写本上写着 “颜料预算:500 元”,旁边被他画了个哭脸。
候鸟的耳尖突然红了,伸手挠了挠头:“没…… 画廊刚结了笔稿费。”
他转身去厨房端蛋糕,围裙带子松了都没察觉 ——
那是她去年给他缝的,针脚歪歪扭扭,他却天天系着,说 “比任何名牌都合身”。
切蛋糕时,不点发现每块蛋糕上都摆着颗草莓,是她最爱的水果。
候鸟把最大的那颗放在她盘子里,自己却捡了块掉在桌上的蛋糕屑塞进嘴里,像只偷食的松鼠。
“其实我更喜欢你做的小玩意儿。”
不点突然开口,把吊坠转了半圈,让向日葵的花盘贴着心口,“就像去年你用黏土给我捏的小太阳,我天天放在办公桌上,同事都说可爱。”
候鸟的动作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布包,打开时掉出颗黏土做的星星,边角有点开裂。
“这个…… 本来想一起送的。”
他的声音有点含糊,“怕你觉得幼稚。”
不点把星星捏在手里,突然想起上个月她随口说 “办公室的绿植总养不活”,第二天就发现他在她桌上放了盆多肉,花盆上用马克笔写着 “加油活下去,别给我丢人”;想起他画稿遇到瓶颈时,会把她的照片夹在画夹里,说 “看一眼就有灵感了”。
“才不幼稚。”
她把星星塞进他手心,指尖触到他指腹的薄茧 ——
是常年握画笔磨出来的,却总在牵她时刻意放轻力道,“比项链还珍贵。”
候鸟突然把她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蛋糕的甜香混着他身上的松节油味漫开来。
“疼爱你,是我应该做的。”
他的声音闷闷的,像怕被风吹走,“以前穷,只能用拉环骗你;现在能买起项链了,却还是觉得不够 ——
总怕给你的,没你给我的多。”
不点想起他总在她加班的深夜,把温好的牛奶放在床头,杯壁上贴着画着笑脸的便签;想起他把她皱巴巴的衬衫熨得平整,说 “我的宝贝要穿得漂漂亮亮的”;想起每次吵架后,他都会先低头,把她爱吃的草莓糖塞进她手里,说 “是我不好”。
后来那条项链,被不点戴了很多年。
吊坠的钻没那么亮了,银链也磨出了痕迹,可她每次摸到它,都会想起生日那天的烛光,想起他藏在布包里的黏土星星,想起他说 “永远疼爱你” 时,眼里比钻石还亮的光。
某个周末整理旧物时,不点在首饰盒底层发现张便签,是候鸟的笔迹:“拉环戒指是起点,向日葵项链是现在,以后还要有很多很多 ——
给我的宝贝,要把全世界的温柔都给你。”
便签旁边,放着颗新捏的黏土向日葵,花瓣上还沾着他没擦干净的颜料。
原来 “疼爱” 从不是一时的慷慨,是他把 “穷时的拉环” 和 “富时的项链” 看得同样重要,是他记得你随口说的每句话,把你的喜好刻进日子里,让你在每个平凡的瞬间都能清楚地知道:
你永远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宝贝,被小心翼翼地疼爱着,从过去到未来,从未改变。
“双向奔赴的懂得”,让疼爱的重量超越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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