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的恒定性、表达的进阶、平凡中的永恒
“我对你的爱,就像天上的星星,永远闪烁着光芒。”
乡下老家的院子里,竹椅被月光晒得暖融融的。
不点蜷在藤椅上晃着脚丫,布鞋上还沾着下午摘枣子时蹭的泥,指尖划过夜空最亮的那颗星:“候鸟你看,那颗像不像你画星空时总用的钛白颜料?亮得能照见人影。”
候鸟刚把晾好的床单收进竹筐,闻言在她旁边坐下,草席的纹路硌着后背,却比城里的沙发还舒服。他伸手帮她把被风吹乱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触到她耳垂上的小痣 ——
是他画她时总爱多描两笔的地方,说 “这是上帝盖的章,证明你是我的”。
“小时候听奶奶说,人去世了就会变成星星。”
不点突然开口,声音被夜风吹得轻轻颤,“那我们老了以后,会不会也变成两颗挨得最近的星?”
竹椅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候鸟把她的手包在掌心搓热。
乡下的夜晚比城里凉,他特意从屋里拿了条薄毯,此刻正盖在两人腿上,边缘绣着的向日葵在月光下泛着浅黄。
“就算不变成星星,” 他的声音像浸了露水的棉花,“我对你的爱,也会像天上的星星,永远闪烁着光芒。”
不点的睫毛抖了抖,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暴雨夜。
他们刚搬进带小院的老房子,屋顶漏雨把她画了半个月的向日葵淋湿了,她蹲在地上哭,说 “所有努力都白费了”。
候鸟没说话,只是把她抱进怀里,用体温烘干她湿透的袖口,第二天凌晨就爬起来修屋顶,瓦片割破了手,却举着修好的画稿冲她笑:“你看,星星被云遮住时,也在云后面发光呢。”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情话了?”
她往他怀里钻了钻,闻着他衬衫上混着的皂角香和泥土味 ——
是下午帮邻居搬南瓜时蹭的,他说 “这是大地的味道,比松节油踏实”。
候鸟低头笑了,眼角的皱纹挤成朵花:“跟你学的啊。”
他伸手摘了片夜来香的叶子,放在她鼻尖晃了晃,“刚认识时你总说‘我的画像没睡醒的星星’,现在我总算学会怎么夸人了。”
不点想起他第一次送她的画,画布上的星星歪歪扭扭,像被揉过的锡纸,旁边写着 “给不点的星星,虽然有点丑,但会一首亮”。
那幅画现在还挂在画室最显眼的地方,她用金色画框裱了,说 “这是我们的第一颗星”。
后半夜起了露水,胡周小哈密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候鸟把薄毯裹得更紧些。
夜来香的香气漫开来,混着泥土的腥甜,在院子里织成张温柔的网。
他突然指着东边的天空:“你看,启明星出来了。”
那颗星在鱼肚白的天色里亮得格外清透,像枚被擦亮的银币。
不点想起他去年生日时,在院子里种的夜来香,说 “等花开了,晚上就有香味陪你看星星”。
现在那些花正开得热闹,淡紫色的花瓣上沾着露水,像星星掉下来的眼泪。
“其实我以前总怕,” 不点的声音闷闷的,“怕日子久了,你的爱会像蜡烛似的烧完。”
候鸟的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在哄只受惊的小兽:“星星不是蜡烛啊。”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玻璃罐,里面装着满满一罐荧光星星,是他用颜料涂的,“你看,这些是我画坏的颜料管做的,就算不发光了,也还是星星的形状。”
天光泛白时,两人搬着竹椅回屋。不点路过夜来香丛,突然发现花丛里插着块小木牌,是候鸟的笔迹:“此处有两颗永不熄灭的星,一颗叫不点,一颗叫候鸟。”
后来每个夏夜,他们都会坐在院子里看星星。
候鸟的速写本上多了页新画:两个老人坐在藤椅上,头顶是漫天繁星,脚下的夜来香开得正盛,画的角落写着:“所谓永恒,不是永远耀眼,是云来时有耐心等,雨停了能继续亮。”
某个清晨,不点在花盆里发现颗被遗忘的荧光星星,颜料掉了大半,却依然能看出星星的轮廓。
她突然明白,他说的 “星星之爱” 从不是轰轰烈烈的誓言,是漏雨夜里他笨拙的修补,是夜来香下他偷偷插的木牌,是把 “我爱你” 藏在每个平凡的瞬间,让你在起风时、落雨时、甚至吵架冷战时,都能清清楚楚地知道:有颗星永远为你亮着,在云后,在雨里,在岁月的褶皱里,从未熄灭。
“明年我们在院子里搭个葡萄架吧,” 不点捏着那颗旧星星笑,“夏天就坐在架子下看星星,让葡萄藤把我们的影子缠在一起。”
候鸟笑着点头,伸手掐掉夜来香上的枯叶:“再挂串小灯,像把银河搬进院子里。”
晨光爬上竹椅时,夜来香的香气还在弥漫。
不点看着他认真修枝的背影,突然觉得爱情真的像星星 ——
不必时时瞩目,却始终在那里;不用刻意追寻,抬头就能看见。
就像此刻,他的指尖沾着泥土,裤脚还带着露水,眼里的光却比任何星星都亮,因为那光里藏着的,是对她从未变过的认真,和要一起亮到老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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