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在一起,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快乐。”
过山车的轰鸣声刺破云霄,不点的尖叫被风撕成碎片,指甲深深掐进陈宇的掌心。他却笑得比阳光还灿烂,另一只手牢牢护住她被风吹乱的头发,在她耳边喊:“别怕!抓着我就不会掉下去!”
俯冲的瞬间,失重感像潮水般涌来,她闭紧眼睛埋进他肩头,闻到他衬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 —— 是她上周新买的,说 “游乐园的烟火味会沾在衣服上,用这个洗能留住甜”。
“太刺激了!” 下了过山车,不点的腿还在发软,却抓着他的胳膊傻笑,眼角的泪被风吹成了星星,“刚才我好像看见天堂了!”
陈宇掏出纸巾帮她擦脸,指尖蹭过她发烫的脸颊:“我也看见‘天堂’了。” 他低头看着她,眼里的光比过山车的彩灯还亮,“和你在一起,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快乐。不是玩多刺激的项目,是和你一起分享这份刺激 —— 看你吓得闭眼,看你笑出眼泪,这些比任何游乐设施都让人开心。”
旋转木马的灯光在暮色里亮起,像串散落的珍珠。不点选了匹白色的木马,裙摆随着木马的转动轻轻晃,陈宇坐在旁边的南瓜车上,举着手机给她拍照,嘴里念叨着 “左边点,灯光刚好照在你发梢”。她突然想起去年他陪她看恐怖片,自己吓得缩在沙发角落,他却全程盯着她的脸,说 “你比电影吓人多了,却可爱一百倍”。
“尝尝这个!” 她举着棉花糖凑到他嘴边,粉色的糖丝沾在他鼻尖,像落了片晚霞。他咬下一大口,糖渣掉在她手背上,他低头舔掉的瞬间,两人都笑出了声,引来旁边小朋友的侧目。
鬼屋的黑暗里,不点紧紧攥着他的衣角,他的手机电筒在前方晃出微弱的光。突然窜出的 “幽灵” 吓得她跳起来,陈宇顺势把她搂进怀里,在她耳边低笑:“你刚才踹那‘幽灵’的脚,比过山车还猛。” 她捶了他一下,却在他怀里蹭得更紧,听着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突然觉得再黑的地方都不可怕了。
回家的路上,不点翻着手机里的照片:有她在过山车上面目狰狞的抓拍,有两人举着棉花糖的傻笑,还有张他偷拍的侧脸 —— 她正盯着旋转木马的灯光发呆,眼里盛着细碎的光。相册的最后,是张游乐园的门票根,他在背面写着:“今天的快乐,是她的尖叫和棉花糖味的吻。”
“其实我以前不爱来游乐园。” 陈宇的手指划过照片里她的笑脸,声音像被糖泡过,“觉得旋转木马太幼稚,过山车太折腾。但刚才看你坐在木马上晃脚丫,突然觉得,幼稚也挺好的。”
不点想起他总在她试穿新裙子时,认真地说 “比橱窗里的模特好看”;想起他把她做砸的蛋糕吃得一干二净,说 “这是独家限定款”;想起两人窝在沙发上看老电影,她哭得稀里哗啦,他一边递纸巾一边说 “早知道不看这个了,心疼我的纸”。
那些她以为的 “平凡瞬间”,原来都藏着他的快乐。
后来他们的书架上,多了个玻璃罐,里面装满了游乐园的门票、棉花糖的糖纸、甚至还有片旋转木马上掉下来的羽毛。每个物件旁边都贴着小标签:“第一次坐过山车,她掐红了我的胳膊”“棉花糖沾了他一鼻尖,像只偷糖的小熊”“鬼屋里她踹了‘幽灵’,后来偷偷问我‘会不会被报复’”。
某个周末整理房间时,不点在罐底发现张折叠的画,是陈宇的笔迹:两个小人手牵着手站在游乐园门口,背景是漫天的烟火,画的角落写着:“真正的快乐,不是独自拥有全世界,是全世界的热闹里,有你牵着我的手。”
窗外的阳光落在画纸上,把那些歪歪扭扭的字照得暖暖的。不点突然明白,所谓 “真正的快乐”,从不是刺激的冒险或华丽的风景,是有人愿意陪你做幼稚的事,愿意把你的喜怒哀乐当成自己的,愿意在烟火散尽后,依然牵着你的手说 “今天真开心”。
就像此刻,陈宇正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笑意:“下次我们去坐摩天轮吧?听说最高点许愿会实现。”
不点笑着点头,心里清楚地知道,无论去不去摩天轮,她的愿望早就实现了 ——
有他在身边的每个瞬间,都是最真实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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