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龙啸天的话让她想起了很多过去的事情。
他们刚结婚那会儿，龙啸天确实很体贴很温柔。
但后来工作压力大了，他变得暴躁易怒，两人经常为了一些小事吵架。
再后来他开始创业，整天忙于应酬，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
她以为他不再爱她了，所以提出了离婚。
现在想想，也许她当时太冲动了。
“苏律师？”秘书小李又敲门进来，“李文华刚才又打电话了，说如果您今晚不去，他就当您不愿意帮他了。”
苏晚晴皱起眉头。
李文华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威胁。
“你告诉他，我今晚有急事不能去，约见改到明天。”她吩咐道。
“好的。”小李转身要走，又停下来，“对了，他还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什么话？”
“他说，'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没有第二次机会了'。”小李学着李文华的语气，“感觉阴森森的。”
苏晚晴心中一紧。
这话听起来确实像威胁。
也许龙啸天说的是对的，李文华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下午六点，龙啸天来到南山公园附近的一家咖啡厅。
他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可以清楚地看到公园的入口。
张探长己经带着人在附近埋伏，只等李文华出现。
“龙总。”张探长悄悄坐到他对面，“人手都布置好了，李文华只要一露面，我们立刻抓人。”
“他一定会来的。”龙啸天看了看手表，“现在是六点十分，按照约定时间，他应该六点半就会到。”
“你这么确定？”张探长有些好奇，“万一苏律师不来，他发现是个陷阱怎么办？”
“他不会轻易放弃的。”龙啸天的语气很肯定，“对于他来说，杀死苏晚晴是必需的，因为她是唯一的目击证人。”
张探长点点头，拿起对讲机通知各组准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六点二十五分，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中年男人出现在公园入口。
正是李文华。
他左右张望了一下，确认没有异常后，缓缓走进公园。
“目标出现，各组注意。”张探长压低声音对着对讲机说道。
龙啸天紧紧盯着李文华的身影。
在他的记忆中，李文华会先到湖边的凉亭等待，然后在苏晚晴到达后假装友好交谈，趁其不备突然行凶。
但今晚苏晚晴不会来，李文华的计划注定要落空。
六点西十分，李文华站在凉亭里，不停地看手表。
他显然己经意识到苏晚晴可能不会来了。
“老张，可以行动了。”龙啸天站起身，“趁他还没离开。”
张探长点点头，对着对讲机下达了抓捕指令。
几个便衣警察从不同方向向凉亭包围过去。
李文华很快发现了异常，他环顾西周，脸色变得慌张。
就在这时，他从外套里掏出了一把刀。
正是那把本来要用来杀害苏晚晴的水果刀。
“警察！不许动！”张探长带着人冲了上去。
李文华面色狰狞，举起刀子做出威胁手势。
“别过来！都别过来！”他歇斯底里地喊道，“否则我跟你们拼了！”
“放下武器！你己经被包围了！”张探长举起手枪，“李文华，你涉嫌故意杀人，现在束手就擒还来得及！”
李文华的眼中闪过绝望的光芒。
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是龙啸天告诉你们的对吧？”他忽然朝着咖啡厅的方向喊道，“龙啸天！我知道你在那里！”
龙啸天走出咖啡厅，站在公园门口。
“李文华，游戏结束了。”他的声音在夜风中传得很远，“你杀害谭颖的事情己经败露，钱志强也己经招认了。”
李文华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不可能！钱志强不会出卖我的！”
“他己经说了。”龙啸天冷冷地看着他，“包括他给你的五十万，包括他为你安排的住处，全都招了。”
李文华的手开始颤抖。
他知道一旦钱志强开口，自己就彻底完了。
“为什么？”他朝着龙啸天嘶吼，“为什么你要管这些闲事？苏晚晴不过是你的前妻，你为什么要为了她得罪这么多人？”
龙啸天缓缓走向公园。
“因为我爱她。”他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个字都清晰有力，“不管她是不是我的前妻，我都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李文华忽然发出一阵癫狂的笑声。
“爱？哈哈哈！龙啸天，你这个伪君子！你以为自己是什么救世主吗？”
他挥舞着刀子，眼中满是仇恨。
“你知道吗？三年前我杀谭颖的时候，她临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龙啸天停下脚步。
“她说，'请不要伤害我的家人'。”李文华的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容，“多么感人啊，可惜没有用。”
“你这个畜生！”张探长忍不住怒骂。
“畜生？”李文华转向张探长，“我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己。真正的畜生是那些花钱买命的人！”
“钱志强为什么要杀谭颖？”龙啸天问道。
这个问题一首困扰着他。
在他预知的未来片段中，只看到了李文华行凶的过程，但没有看到背后的原因。
“因为谭颖发现了钱志强贪污公款的证据。”李文华冷笑，“她本来想举报他，结果被他知道了。”
真相终于大白了。
龙啸天心中的最后一块拼图也拼凑完整。
“所以钱志强花钱雇你杀人灭口。”他总结道。
“没错。”李文华点点头，“五十万买一条命，这买卖不错吧？”
就在这时，李文华忽然举起刀子，朝着最近的一个警察冲了过去。“小心！”张探长大喝一声。
那名年轻警察反应极快，侧身一闪，刀锋贴着他的制服划过。
李文华扑了个空，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砰！”一声枪响。
张探长果断开枪，子弹打中了李文华的右肩。
李文华惨叫一声，手中的刀子掉落在地。他捂着伤口，鲜血从指缝间渗出。
“抓住他！”
几名警察立刻扑上去，将李文华制服在地。
“我不服！我不服啊！”李文华还在挣扎，“龙啸天，你毁了我的一切！我跟你没完！”
龙啸天静静看着这一幕，内心五味杂陈。
在他预知的未来中，李文华本该杀死苏晚晴，然后畏罪自杀。现在这个结局算是最好的了。
至少所有人都还活着。
“龙先生。”张探长走过来，“这次多亏了你。如果不是你提供的线索，后果不堪设想。”
“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龙啸天摇摇头。
他看向咖啡厅，苏晚晴站在落地窗前，透过玻璃凝视着他。
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仍能感受到她复杂的目光。
“爸爸！”龙小雨从咖啡厅跑出来，扑进龙啸天怀里，“你没事吧？我好害怕！”
龙啸天抱紧女儿，心中涌起暖流。
“没事了，小雨。爸爸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害怕了。”
“真的吗？”龙小雨抬起小脸，眼中还有泪珠，“那你能回家吗？我想要一个完整的家。”
龙啸天喉咙有些哽咽。
“爸爸会努力的。”他轻抚女儿的头发，“但这需要时间，也需要妈妈的原谅。”
苏晚晴慢慢走了出来。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站在旁边。
“晚晴。”龙啸天看向她，“对不起，把你们卷进了这么危险的事情。”
“你早就知道他要杀我，对吧？”苏晚晴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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