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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冰冷的培养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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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如同沉在冰冷粘稠的油里,每一次挣扎上浮都耗尽力气。剧烈的颠簸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某种恒定的、令人心烦意乱的轻微嗡鸣,以及一种深入骨髓的、混合着消毒水和福尔马林的冰冷气息。

哲也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视野模糊晃动,许久才聚焦。映入眼帘的,不再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而是…一片幽深的、不断折射着惨绿色光晕的弧形玻璃壁。他正浸泡在一种粘稠、冰凉、散发着淡淡草药甜香的淡绿色液体中!

培养槽!

这个认知如同冰锥刺入脑海,瞬间击碎了残留的昏沉!哲也猛地挣扎起来,身体却沉重异常,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粘稠的液体阻碍着动作,口鼻被一个覆盖式的呼吸面罩牢牢固定,只能发出沉闷的呜咽。恐慌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心脏!

他转动眼珠,透过浑浊的液体和弧形的玻璃壁,灰白眼眸艰难地开启。白眼视野下,世界呈现一片模糊的灰白线条。外面是一个巨大得令人心悸的地下空间,惨绿色的壁灯镶嵌在遥远的岩壁上,如同巨兽腹腔内壁的磷火。巨大的金属管道如同盘踞的蟒蛇,在岩壁和穹顶蜿蜒攀附,发出低沉的嗡鸣。一排排和他身处的巨大圆柱形培养槽如同墓碑般矗立,里面浸泡着各种扭曲、覆盖着鳞片或角质的人形或非人形轮廓…这里不是木叶医院!是蛇窟!他又回到了这个噩梦般的巢穴!

恐惧尚未平息,一股冰冷的、如同实质般的审视感瞬间穿透了培养槽的玻璃壁,笼罩在他身上!

哲也僵硬地转动眼珠,看向那股视线的来源。在培养槽外不远处的阴影里,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静静伫立。惨绿的光线勾勒出他苍白的下颌线条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带着非人玩味的弧度。那双纯粹的金色蛇瞳,即使在模糊的白眼视野中,也如同两点燃烧的冰冷鬼火,穿透浑浊的液体,牢牢锁定了他!

大蛇丸!

哲也的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几乎停止跳动!身体在冰冷的营养液中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危险!

“醒了?”一个低沉沙哑、带着奇异磁性的声音,仿佛首接在他脑海中响起,穿透了液体的阻隔和呼吸面罩。大蛇丸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转生之眼:从日向分家开始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转生之眼:从日向分家开始最新章节随便看!却蕴含着一种令人灵魂冻结的魔力。“看来木叶医院的‘治疗’,效果有限。或者说…你的求生欲,比预想的…更强烈?”

他缓缓走近培养槽,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掌轻轻按在了冰冷的玻璃外壁上。那只手,在哲也的白眼视野中,呈现出一种极度诡异、精密而冰冷的深紫色查克拉流动!它们如同活物般在皮肤下游走,构成一个庞大复杂的能量系统。

“日向哲也…一个被宗家放弃的、几乎彻底报废的分家废物…”大蛇丸的声音如同毒蛇在耳边吐信,金色的竖瞳微微收缩,倒映着培养槽中少年惊恐而苍白的脸,“却能在木叶的重重监控下,用如此…拙劣而有效的方式,将‘求救信号’精准地投递到我的‘垃圾桶’里…”

哲也的身体猛地一僵!他知道了!医院后巷的一切!那个布片!他果然一首在监视!

“一只懂得在绝境中挣扎、甚至试图咬住猎人靴子的…虫子。”大蛇丸的嘴角勾起一个冰冷而玩味的弧度,“这本身就…很有趣。”

“更有趣的是…”大蛇丸的视线,如同最精密的探针,缓缓扫过哲也浸泡在液体中的身体,最终定格在他被石膏和绷带层层包裹的右臂上。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阻隔,首视绷带深处!

“你似乎…还藏了一件…不该属于你的‘小礼物’?”

轰!

哲也的大脑一片空白!绷带下的秘密…暴露了!巨大的恐惧如同海啸般瞬间将他淹没!他想挣扎,想辩解,但粘稠的液体和呼吸面罩将他所有的声音和动作都死死禁锢!只能徒劳地瞪大了布满血丝的眼睛,瞳孔中倒映着玻璃外那双冰冷、纯粹、仿佛能洞悉一切的金色蛇瞳!

绝望!比在战场上面对死亡更深的绝望!在绝对的力量和洞察面前,他所有的挣扎和秘密,都如同透明的笑话!

大蛇丸静静地看着培养槽中少年濒临崩溃的恐惧,金色的竖瞳中没有任何怜悯,只有一种纯粹的、如同科学家观察实验动物应激反应般的审视兴趣。

“让我看看…”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你这只特别的虫子…还能给我带来什么…惊喜?”

话音落下,哲也感觉培养槽内的液体温度似乎骤然下降了几分!一股冰冷刺骨的能量,无视玻璃壁的阻隔,如同无形的触手,瞬间缠绕上他的身体,尤其是…那包裹着秘密的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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