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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片？”林小糖捏着电影票，狐疑地瞥向身旁西装笔挺的顾墨城，“顾律师，你确定没拿错票？”
顾墨城推了推金丝眼镜，神色淡然：“《午夜凶铃：诅咒录像带》，评分9.1，本月悬疑惊悚类榜首。”
“可我们不是来学‘高端社交礼仪’的吗？”小糖眯起眼睛，“看恐怖片算什么礼仪？”
“恐惧管理训练。”他面不改色，“晚宴上，难免有人讲恐怖题材。你需要学会——”
“——保持优雅，不尖叫？”小糖抱起手臂，“行啊，那你可别中途吓到逃跑。”
顾墨城唇角微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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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熄灭的瞬间，顾墨城不动声色地调整了坐姿。
荧幕上阴森的录像带开始播放，诡异的雪花屏滋滋作响。前排的小情侣己经缩成一团，而小糖——
“这镜头构图不错！”她凑近顾墨城，兴奋地小声分析，“你看那个井口的阴影，明显是后期合成的，真实场景哪有这种光效……”
顾墨城：“……”
贞子从电视里爬出来时，影厅一片尖叫。小糖却摸着下巴嘀咕：“这爬行姿势不符合人体工学啊，脊椎弯曲角度超过90度会骨折的……”
顾墨城的手指无声地攥紧了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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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荧幕里的鬼手突然伸向镜头时，影厅爆发一阵惊恐的抽气声。
顾墨城身体猛地一僵。
下一秒——
一只冰凉的小手突然覆上他的手背。
“怕了？”小糖歪头看他，眼底闪着狡黠的光，“顾律师，你手心在出汗哦。”
顾墨城喉结微动：“……空调温度太高。”
“是吗？”小糖坏笑着凑近，“那为什么我刚刚听见你倒吸一口气？”
荧幕冷光映在他紧绷的侧脸上，一滴汗珠顺着下颌线滑落。小糖眨眨眼，忽然觉得这个总是游刃有余的男人，此刻竟有点……可爱？
她故意压低声音：“听说这片子最后有个彩蛋，贞子会从观众席爬出来——”
“林小糖。”顾墨城突然反手扣住她的手腕，“根据《影院安全管理条例》，散播虚假恐怖信息可处200元罚款。”
他的掌心烫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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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进入高潮，鬼影在走廊疯狂追逐主角。顾墨城的指节越收越紧，小糖甚至能感受到他脉搏的跳动。
“喂，”她戳戳他的肩膀，“要不要去外面躲躲？”
“不必。”他的声音比平时低哑，“专注分析镜头语言。”
小糖憋笑憋得肩膀发抖：“其实……这片子我上周看过枪版。”
顾墨城缓缓转头：“……什么？”
“所以我知道所有剧剧情。”
荧幕上女鬼猛然贴脸尖叫！
顾墨城条件反射地一拽——小糖整个人跌进他怀里。
薄荷与雪松的气息瞬间笼罩她。隔着衬衫，她清晰听见他胸腔里急促的心跳。
砰、砰、砰。
比电影里的音效更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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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亮起时，顾墨城己经恢复冷静。只有微乱的领带暴露了方才的狼狈。
“恐惧管理训练，”小糖晃着两人还交握的手，“顾老师示范得真好？”
他立刻松手，却在她抽离的瞬间又攥住她指尖：“……爆米花沾到了。”
拇指轻轻擦过她虎口，根本没有什么爆米花。
小糖耳根发烫，却瞥见他发红的耳尖。
“顾墨城，”她突然凑近他耳边，“其实你根本不怕恐怖片吧？”
“当然。”
“那你为什么订最后一排角落的位置？”
“……”
“为什么全程盯着我的侧脸而不是荧幕？”
顾墨城突然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林小糖。”
“嗯？”
“你话太多了。”
他俯身的那秒，小糖下意识闭眼——
“两位，影厅要消毒了。”清洁大妈提着拖把站在过道上。
顾墨城僵住，小糖爆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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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1:23，小糖收到一条消息：
「今日训练总结：
1. 恐惧管理：不合格（乙方笑场多次）
2. 肢体接触：进步显著
3. 彩蛋惩罚：明日执行」
这么晚，这家伙都不睡觉的么？不会白天被电影吓得不敢睡吧。她咬着被角回复：「什么惩罚？」
对方正在输入…
「陪我重温《咒怨》导演剪辑版」
小糖把手机砸进枕头堆，三秒后又捞回来，噼里啪啦打字：「除非你承认今天被吓到了！」
漫长的三分钟后——
「嗯。」
小糖盯着这个字看了足足十分钟，最后把发烫的脸埋进枕头里。
原来让顾律师认输，比恐怖片刺激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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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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