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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糖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消息，眉毛微微挑起。
顾墨城：「律所团建，周末露营，全员参加。地址发你。」
附带一张团建公告，上面赫然写着「恒信律师事务所年度团建活动——星空露营」。
她撇撇嘴，手指飞快敲击屏幕：「我又不是你们律所的，干嘛叫我去？」
对方秒回：「法律援助客户福利。」
小糖翻了个白眼：「这算什么福利？」
顾墨城：「《合同法》第60条，附随义务包括提供额外服务。」
「……」
小糖正想反驳，手机又震动了一下：「唐果果和周对对也会去。」
她一愣：「她们怎么也在？」
顾墨城：「她们是我的客户，也是我的证人。」
「证人？什么证人？」
对方己读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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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露营地选在郊外的一片开阔草地，远处是连绵的山脉，近处搭着几顶帐篷，律所的同事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烧烤、聊天。小糖一下车，就被清新的空气和满眼的绿色包围，心情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小糖！这里！」唐果果在不远处冲她挥手，身旁的周对对正举着一串烤焦的鸡翅，一脸得意。
小糖走过去，接过果果递来的果汁，环顾西周：「顾墨城呢？」
「喏，那边。」周对对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顶白色帐篷，顾墨城正弯腰调试一台看起来很高端的天文望远镜，深蓝色的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他干嘛呢？」小糖好奇地问。
「谁知道，从来了就摆弄那玩意儿，神神秘秘的。」周对对咬了一口鸡翅，含糊不清地说。林小糖看顾墨城在专心地捣鼓着自己的东西，就没有过去打扰他，闺蜜三人一起笑闹着。
夜色渐浓，篝火晚会上同事们起哄要玩“真心话大冒险”。酒瓶旋转，第一轮就指向顾墨城。
“选大冒险！”众人起哄。
他淡定抽卡：「对在场一位异性说土味情话」
全场瞬间安静。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林小糖。林小糖还在低头啃着手里的鸡翅，却听见脚步声停在面前——
“林小糖。”顾墨城蹲下身与她平视，掌心摊开一颗薄荷糖，“这是我的心。”
“啊？”
“因为遇见你后，它总是跳得停不下来。”
空气凝固了三秒。
“噗——”小糖喷笑出声，“这什么老土台词！”
他耳尖泛红，他顾墨城这一世英名就在这一刻“尽毁”。
众人笑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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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散去后，顾墨城突然拉住她：“带你看个东西。”
他掀开一顶远离营地的帐篷，里面竟架着一台专业天文望远镜。
「这是什么？」她站在他身后，指了指望远镜。
顾墨城回头，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带着一丝笑意：「天文望远镜，今晚天气好，适合观星。」
「律所团建还搞天文观测？」小糖挑眉。
「团建内容由我决定。」
「进来。」他走进帐篷里。
「干嘛？」
让出位置，示意她凑近望远镜。
小糖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走进帐篷，眼睛贴上目镜。
视野里是一片璀璨的星空，无数星辰在黑暗中闪烁，像散落的钻石。
「往右上方看。」顾墨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
小糖轻轻转动望远镜，突然，一颗格外明亮的星星映入眼帘，周围还环绕着几颗小星，组成一个独特的图案。
「这是……」
「天秤座α星，也叫Zubenelgenubi。」顾墨城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在古阿拉伯语中，它的名字意为‘南方的爪’，象征平衡与公正。」
小糖眨了眨眼：「所以？」
「所以，」他忽然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我把它命名为‘法律认可占有的星星’。」
「哈？」小糖猛地首起身，差点撞到他的下巴，「你胡说什么？」林小糖像是在听天书一样。
顾墨城没有松开她的手，反而握得更紧了一些：「《物权法》第2条，物权是指权利人依法对特定的物享有首接支配和排他的权利。」他顿了顿，「包括星星。」
小糖瞪大眼睛：「顾墨城，你该不会想说，你买了那颗星星吧？」
他摇头，「我有命名权。」
「凭啥？」
「凭我是第一个发现它的人。」他唇角微扬，「就像……」
「就像什么？」
「就像我在人群中第一个就发现了你。」
小糖的心跳骤然加速，脸颊瞬间烧了起来：「你、你少胡说八道！」
顾墨城没有理会她的抗议，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展开递给她。
「这是什么？」小糖接过，发现是一份「星星命名证书」，上面赫然写着「Zubenelgenubi——林小糖的星星」，落款是国际天文学联合会（IAU）。
「这是什么？」小糖哭笑不得。
「官方认可的证书。」他一本正经地说。
小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有点紧张，只能红着脸低下头。
夜风轻轻拂过，周围的欢笑声似乎远去了，只剩下他们两人站在星空下，手还紧紧握在一起。
「林小糖。」顾墨城忽然叫她的全名，声音比平时柔和许多，「我喜欢你。」
小糖猛地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目光。
「不是作为客户，也不是作为朋友。」他轻声补充，「是作为我想共度余生的人。」
小糖的鼻子突然一酸，眼眶微微发热：「可是......我……我不够好。」
「哪里不好了？」
「我不会做饭，不优雅，不漂亮，腿也不长，更不会弹钢琴，连社交礼仪都是你教的……」她越说声音越小，「你还是个精英律师，我和你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顾墨城沉默了几秒，随后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林小糖，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天文吗？」
「……为什么？」
「因为星星从不完美。」他指了指夜空，「有的太亮，有的太暗，有的甚至己经消亡，只剩光还在旅行。」他低头看她，「但正因为不完美，它们才是独一无二的。」
小糖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所以，」顾墨城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么？」
小糖抽了抽鼻子，看着他“原来我在他心里是独一无二的星星。”想到这，突然伸手拽住他的衣领，把他拉近：「顾墨城，你知不知道你表白的时候，像个只会读法条的傻子」
「知道。」他低笑，「但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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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轻拂，帐篷外的篝火渐渐微弱，只剩下零星的火光在黑暗中闪烁。林小糖仰头望着顾墨城，他的眼睛在星光下深邃如海，映着点点银辉。她的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腔，脸颊滚烫，却舍不得移开视线。
“勉强答应你，但以后不准再用《合同法》忽悠我。”她小声重复道，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他的衣角。
顾墨城低笑一声，抬手轻轻捧住她的脸：“那用《婚姻法》？”
“你——”她的话还没说完，他的唇己经覆了上来。
温热的触感瞬间夺走了她的呼吸。顾墨城的吻起初轻柔，像是一片羽毛掠过，试探着她的反应。小糖僵在原地，手指紧紧攥住他的衬衫，脑中一片空白。他的气息带着淡淡的薄荷香，混着一丝咖啡的味道，让她晕眩得几乎站不稳。
察觉到她的紧张，顾墨城稍稍退开，鼻尖轻蹭她的脸颊：“呼吸。”
小糖这才意识到自己憋着气，慌忙深吸一口气，却被他趁机再次吻住。她的心跳声大得仿佛能盖过周围的一切，耳边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远处隐约的虫鸣。
星光洒在他们身上，像是为这一刻镀上了一层柔光。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缓缓分开。小糖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额头抵在他的胸口，小声嘟囔：“顾墨城，你……你犯规。”
他轻笑，手指着她的耳垂：“我亲我女朋友哪里犯规了。”
小糖羞恼地捶了他一下，却被他顺势搂进怀里。远处传来唐果果和周对对故意拉长的起哄声：“哟——顾律师，需不需要我们回避啊？”
顾墨城头也不回地抬手挥了挥，示意她们“快走”，另一只手却将小糖搂得更紧。小糖把脸埋在他肩上，闷声道：“完了，明天全律所都会知道……”
“知道什么？”他故意问。
“知道顾律师是个接吻狂魔！”
他低笑，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身体传来：“那正好，省得我再发公告。”
小糖抬头瞪他，却被他眼中的温柔击中，瞬间没了脾气。夜风拂过，带着青草的清香，她悄悄握紧他的手，心想——这片星空，或许从今夜开始，真的属于她了。
「对了，」小糖突然想起什么，从他怀里抬起头，「你刚才说唐果果和周对对你证人是什么意思？」
顾墨城微微一笑：「证明我今晚的表白，是有娘家的证人的。」
「……」
小糖决定，今晚的星星还是别看了，先揍他一顿比较重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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