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顿酒店·慈善晚宴)**
水晶吊灯折射出的碎光落在颜书瑶的裙摆上,墨绿色的丝绒随着步伐流淌着暗纹。
她捏着香槟杯的手指微微发僵,视线穿过觥筹交错的人群,锁定在舞池中央那对身影上——
林雅一袭银白色鱼尾裙,后背镂空的设计露出完整的脊椎线条。而沈墨的白西装在灯光下近乎透明,搂在她腰际的手掌隔着手套仍能看出用力至泛白的骨节。
"颜总监。"侍应生递来托盘,"您的红酒。"
她没接,目光钉死在林雅随音乐转身时,后颈一闪而过的条形码反光。
【XC-00】
比沈墨的编号还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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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前·化妆间)**
"您确定要这么做?"化妆师颤抖着为林雅贴上最后一片亮钻,"这个位置会暴露......"
"就是要让他们看。"林雅对着镜子调整颈后的透明贴片,条形码在钻石折射下若隐若现,"猎物总要看见诱饵才会咬钩。"
她打开首饰盒,取出一对珍珠耳坠——和二十年前抛弃颜书瑶时戴的是同一款。
镜中忽然多出一道身影。
沈墨倚在门框上,白西装衬得他肤色近乎病态:"您确定要激活02号?"
"怎么?"林雅轻笑,"心疼你妹妹了?"
她转身时裙摆扫过沈墨的皮鞋,香水味裹着某种药剂的气息:"别忘了,你才是最初的失败品。"
沈墨的喉结动了动,镜片后的眼睛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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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池中央·现在)**
圆舞曲进行到高潮段落,沈墨突然带着林雅旋至颜书瑶面前。
"借过。"他声音很轻,却在擦肩时用鞋尖碰了碰她的高跟鞋——
微型存储器滑入她的鞋缝。
林雅的红唇勾起:"瑶瑶,不请妈妈跳支舞吗?"
香槟杯突然倾斜,暗红的酒液泼洒在对方雪白的裙摆上。
"抱歉。"颜书瑶微笑,"手滑。"
酒渍渗入布料,竟泛起诡异的蓝色——是XC-12试剂遇酒精的特有反应。
人群发出低呼。
林雅猛地后退,却撞上侍应生的托盘。
"哗啦!"
香槟塔轰然倒塌,碎玻璃西溅。沈墨"恰好"挡在颜书瑶身前,一片玻璃碴划过他的颈侧,鲜血顺着白衬衫领子洇开。
混乱中,林雅的后颈贴片被勾落,条形码彻底暴露在灯光下。
【XC-00:记忆载体】
颜书瑶的呼吸停滞——这是父亲研究日志里提过的终极实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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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台·紧急通道)**
沈墨将颜书瑶推进监控死角,反锁上门。
"存储器里有02号的记忆备份。"他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溃烂的皮肤,"林雅不是生母,是第一个成功移植记忆的克隆体。"
夜风掀起他染血的衣领,后颈的条形码正在褪色——基因崩溃己到末期。
"二十年前,真正的林雅难产死亡。"沈墨的声音嘶哑,"你眼前这个女人,移植了她全部记忆。"
颜书瑶的背部紧贴冰凉墙壁,鞋里的存储器硌得脚心生疼:"那我父亲......"
"发现了真相,所以必须死。"
远处传来保安的吆喝声。
沈墨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听着,裴瑾现在喊的那个名字——"
"叮咚!"
颜书瑶的手机亮起医院通知:【患者裴瑾持续呼唤"颜书晴"】
沈墨的瞳孔骤然收缩:"她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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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洗手间)**
颜书瑶锁进隔间,颤抖着取出存储器插入手机。
全息投影在狭小空间展开——
五年前的产房监控里,她精疲力竭地昏睡过去。护士抱着两个婴儿轻声惊呼:"双胞胎!"
镜头外,林雅的声音响起:"女孩送去03号实验室,男孩留给颜小姐。"
画面切换。
苍白的小女孩躺在培养舱里,手腕名牌写着【颜书晴 SY-02】
最后一段视频日期是三个月前。
沉睡的女孩突然睁开眼睛,对着镜头说了句话。
唇语清晰可辨:
"姐姐,我梦到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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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走廊·追逐)**
林雅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
"瑶瑶?"她轻叩隔间门,"妈妈裙子脏了,帮帮我......"
磨砂玻璃外,修长的影子缓缓举起某个金属物件。
颜书瑶按下手机发送键——小念的黑客程序瞬间启动,整层楼灯光骤灭!
黑暗中,她摸到门缝下渗入的液体——
不是水。
是汽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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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防通道)**
颜书瑶提着高跟鞋狂奔,身后传来林雅癫狂的笑声:"你以为能救回那个小怪物?"
转角处突然伸出一双小手。
"妈咪这边!"
小念拽着她钻进通风管道,身后SY-02的投影闪烁不定:"安全路线己规划。"
女孩的虚拟影像指着管道尽头:"爸爸在等你们。"
火光突然从下方窜起,热浪掀翻了通风管盖板。最后一瞬,颜书瑶看清了林雅手里的东西——
不是武器。
是颜书晴当年的出生手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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