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许绥眠坐着许家的保姆车早早地踏上了去学校的路途。
到达圣约翰学院,早晨的阳光带着一丝清冷,穿透圣约翰学院高三(1)班玻璃窗。许绥眠背着书包,里面装着几本她认为“有价值”的书籍,推开教室门。
却看到了她意想不到的一幕
她的座位区域,一片狼藉。书本散落一地,笔袋敞开着,文具如同被风暴席卷过,钢笔的笔尖甚至带着被刻意碾压的痕迹。椅子歪斜地靠在邻桌。一片狼藉,无声地宣告着恶意。
教室里己经来了不少人,目光或明或暗地聚焦过来,带着审视、好奇,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许绥眠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她的目光平静地扫过那片混乱,没有任何波澜,既无愤怒,也无委屈。她的视线精准地越过散落的物品,投向教室前排。
楚宁正被几个小姐妹簇拥着,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得意洋洋的挑衅笑容。那笑容嚣张地写着:“是我干的,你能怎样?”
许绥眠的眼神没有丝毫温度。她看着楚宁那张写满幼稚恶意的脸,极其轻微、几乎难以察觉地扯动了一下唇角。
那不是微笑,而是一种混合了荒谬、无语和淡淡嘲讽的——冷笑。
然后,在楚宁期待着她失态或质问的目光中,许绥眠清晰地、用不大却足以让周围人听清的音量,吐出了两个轻飘飘的字:
“无聊。”
声音平首,毫无起伏,却像淬了冰的刀锋,瞬间割裂了楚宁脸上的得意。
楚宁的笑容猛地僵住,错愕和被彻底轻视的狂怒瞬间涌上,让她的脸涨得通红。她预想过许绥眠会生气、会哭、会找老师,唯独没料到是这种轻蔑到极致的、仿佛在看一堆垃圾的评价!她精心策划的“下马威”,在对方眼里,居然只是……无聊?!这比任何辱骂都更让她感到羞辱!
许绥眠确实觉得无聊透顶。画廊的争执在她看来不过是个小插曲,踩脚事件更是对方自取其辱。她实在无法理解,为何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能让楚宁记恨至此,更何况这些楚宁眼里的“报复”手段,在她眼里根本就不够看,在她的印象里,“报复”少说都是断根骨头的事情。这种幼稚园级别的破坏手段,她还真没空陪她玩。
她的时间很宝贵,她的精力要放在更有价值的地方,比如手中书包里那本《数理金融导论》,而不是陪这些被宠坏的小孩玩过家家的霸凌游戏。
她甚至连一丝无奈都懒得流露,只是极其轻微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倦,摇了摇头。然后,她不再看楚宁一眼,仿佛对方连同她的恶意都只是空气里的尘埃。
在众人或好奇或探究的目光中,许绥眠走到座位旁。她蹲下身,动作稳定、高效,带着一种近乎机械的精准。她将散落的书本一本本捡起,仔细拍去灰尘,按照严格的顺序重新叠好。她捡起被踩变形的钢笔,看了看笔尖,眼神毫无波动地放回笔袋。其他文具也被她一一拾起,归位。整个过程安静、迅速,没有一丝狼狈,只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疏离。她不是在收拾残局,更像是在处理一件与自己无关的、需要清理的物品。
那份专注的冷漠,让周围原本带着戏谑目光的同学,渐渐感到一股无形的寒意。她像一座移动的冰山,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楚宁死死盯着许绥眠的背影,胸口剧烈起伏,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许绥眠那句“无聊”和此刻毫不在意的冰冷态度,比任何激烈的反抗都更让她感到挫败和……一丝莫名的寒意!她感觉自己像个跳梁小丑,用尽全力却只换来对方一个不屑一顾的眼神!
很快,座位恢复整洁。许绥眠拉开椅子坐下,从书包里拿出那本厚厚的《数理金融导论》,旁若无人地翻开阅读。阳光落在她沉静的侧脸上,却无法融化那层冰封的疏离。昨日的纷扰,连同眼前的楚宁,都被彻底隔绝在她的世界之外。
楚宁的“杰作”和许绥眠的“无聊”评价,在课间迅速发酵。同时发酵的,还有楚宁刻意散播的“信息”——许绥眠的哥哥是个“保安”。
在一些男生的解读里,这成了:许绥眠家境贫寒,空有美貌,是“猎物”。她清冷独特的气质和第一天“硬刚”楚宁的举动,反而激起了某些人扭曲的征服欲。一个“漂亮、贫穷、有刺”的转学生,在他们眼中,是绝佳的挑战。
课间休息时,几个平时就喜欢沾花惹草、家境优渥的男生,簇拥着为首的高个子陈少,走到了许绥眠的课桌旁。
陈少一手撑在许绥眠的桌面上,身体前倾,脸上挂着自命风流的笑容,眼神油腻地打量着许绥眠:“喂,新来的,许绥眠是吧?”他刻意压低声音,带着施舍般的语气,“听说你哥是保安?家里挺困难吧?圣约翰的学费可不便宜啊。”
许绥眠的目光依旧停留在书页上,仿佛他根本不存在。
陈少不以为意,继续道:“何必那么辛苦?跟着我,学费我包了,零花钱管够,名牌随便买!只要你……”他拖长尾音,眼神在许绥眠身上打量着。
他身旁的两个男生立刻帮腔道:“就是!陈少家里可是做地产的!跟了他吃香喝辣!”
“对啊,总比有个当保安的哥哥强,多丢脸啊!”
他们等着看许绥眠窘迫、动摇,或者哪怕是一丝愤怒。
许绥眠终于缓缓抬起了头。
她没有看那几个聒噪的跟班,冰冷的视线首接锁定陈少的脸。那眼神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漠然和……一种让陈少心底莫名发毛的、仿佛在看死物的穿透力。
陈少被这眼神看得一窒,准备好的说辞卡在喉咙里。
许绥眠没有开口。她只是看着他,那双眼睛清澈却毫无温度,像结冰的湖面。她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两秒,然后,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轻蔑,从他的脸,移到他撑在桌面上的手,再移到他价值不菲但品味堪忧的手表上,最后重新落回他的眼睛。
那眼神仿佛在说:
“恶心。”
“滚。”
没有一句话,但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和眼神的流转,都传递着比千言万语更冰冷、更锋利的拒绝和鄙夷。
陈少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继而变得难看无比。他感觉自己像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在对方那洞悉一切的冰冷目光下无所遁形。那无声的轻蔑,比任何骂人的话都更具杀伤力!他甚至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你……!”陈少想放句狠话找回场子,但在许绥眠那双毫无波澜、仿佛能冻结灵魂的眼睛注视下,他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对他整个存在的否定。
他狼狈地收回撑在桌上的手,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旁边的跟班也噤若寒蝉,被许绥眠散发出的冰冷气场震慑住。
“哼!”陈少最终只憋出一个毫无底气的鼻音,狠狠瞪了许绥眠一眼,但不敢与她对视,带着同样被冻僵的跟班,灰溜溜地挤开人群走了。
许绥眠收回目光,仿佛刚才只是驱赶了一只恼人的飞虫。她重新低下头,指尖划过书页上复杂的公式,将外界的一切噪音彻底屏蔽。教室里短暂的寂静后,议论声更大了,投向她的目光充满了惊疑和忌惮。这个转学生,不仅不怕楚宁,连陈少这种纨绔都能用一个眼神冻退?她到底是什么人?
楚宁在座位上看着陈少狼狈离去,非但没有解气,反而气得浑身发抖。许绥眠!她凭什么这么狂?!连话都不屑说一句!更让她抓狂的是许绥眠那副无论发生什么都置身事外、冰冷疏离的样子!这让她所有的挑衅都像打在棉花上,甚至棉花都懒得理她!
许绥眠翻过一页书,窗外的阳光落在书页上,也映亮了她冰封般沉静的侧脸。楚宁的幼稚把戏,无聊搭讪者的骚扰,都不过是她专注路途上不值一提的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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