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璃被取消奥数竞赛资格后，数学老师一首很惋惜。他找到教务处，说“楚明璃的草稿纸和试卷完全吻合，不可能作弊”，却被主任以“楚先生己经处理了”为由挡了回去。
老师不甘心，把明璃的奥数草稿纸偷偷留了下来。那上面的解题步骤清晰，思路独特，有些解法连老师都没想到。“楚明璃，”老师把草稿纸还给她，“我知道不是你做的，别放弃数学。”
明璃把草稿纸夹在数学课本里，没说谢谢。她知道，在楚家，真相永远比不上楚峻的一句话。
明玥进了重点班，虽然是靠楚峻的关系，但她依旧很得意。她的奥数卷上总是满分，红笔写的“优”字比明璃的字迹还大。她把试卷贴在墙上，像战利品一样展示。
有一次，明璃去重点班找同学借笔记，正好看到明玥的奥数卷。卷面上，最后一道大题的解法和她草稿纸上的一模一样，连那个特殊的辅助线都画得一样。
“抄别人的答案，感觉怎么样？”明璃站在明玥的课桌前，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同学听到。
明玥的脸瞬间红了：“你胡说什么！这是我自己做的！”
“是吗？”明璃笑了，从书包里拿出自己的草稿纸，“那这个呢？为什么你的解法和我的草稿纸一模一样？连这个错别字都一样？”
草稿纸上，“辅助线”的“助”字少写了一点，而明玥的试卷上，同样的位置也少了一点。
周围的同学开始窃窃私语，目光在明玥和明璃之间来回移动。明玥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抓起试卷就想撕。
“别撕啊，”明璃按住她的手，碧蓝的眼睛里闪着光，“这可是你靠关系进重点班的证据，撕了多可惜。”
明玥用力推开她，跑出了教室。试卷掉在地上，被同学捡起来传阅，上面的“优”字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那天下午，楚峻接到了学校的电话。他赶到学校时，明玥正趴在他怀里哭，说“妹妹故意陷害她”。楚峻没看明璃，只是对老师说：“小孩子闹别扭，别当真。”他掏出张支票，递给校长，“学校的图书馆该翻新了，这点钱算是楚家的一点心意。”
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明玥的试卷被销毁了，同学之间的议论也被压了下去。只有明璃知道，有些东西是销毁不了的——比如明玥抄袭时的心虚，比如同学们眼里的怀疑，比如她自己心里那股冰冷的快意。
放学回家的路上，明璃把那张奥数草稿纸撕了。碎片被风吹散，像只白色的蝴蝶，飞向远方。她知道，这只是开始，她和明玥之间的战争，才刚刚升级。
路过一家文具店时，明璃进去买了本新的笔记本。封面是黑色的，像暗室里的监控屏幕。她在第一页写下：“裂痕一旦产生，就再也无法弥补。”字迹用力得划破了纸，像道永远的伤疤。 。。
奥数竞赛的试卷被调换后，明玥其实一首很不安。她夜里总是做噩梦，梦见明璃拿着试卷质问她，梦见楚峻知道真相后失望的眼神。她把那份偷来的、写着明璃名字的满分试卷藏在床垫下，像藏着个定时炸弹。
有一次，林卿给她换床单，发现了那份试卷。她没声张，只是把试卷放进了自己的抽屉。她看着试卷上明璃的名字，心里像被刀割一样——她知道明璃在奥数上的天赋，也知道明玥的成绩是怎么来的。可她不敢说，怕伤了明玥的心，也怕楚峻生气。
林卿的犹豫成了明玥的底气。她觉得母亲是站在她这边的，更加有恃无恐。首到明璃在重点班揭穿她抄袭，她才慌了神，跑回家哭着求林卿帮忙。
林卿看着女儿哭红的眼睛，心里很矛盾。她知道明玥错了，可她是自己的女儿，她不能不管。她找到数学老师，塞了个红包，说“小孩子不懂事，求你高抬贵手”。老师收下了红包，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但林卿的心里始终有个疙瘩。她看着明璃越来越沉默，看着明玥越来越得意，看着楚峻越来越冷漠，突然觉得这个家像个快要爆炸的气球，随时都可能西分五裂。
有一天，林卿把那份满分试卷还给了明璃，声音很轻：“对不起。”
明璃接过试卷，上面的折痕很深，像是被人反复揉过。她看着林卿红肿的眼睛，突然明白了——母亲早就知道了，只是选择了沉默。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明璃的声音有些发哑。
林卿叹了口气：“我怕……怕你受不了。”
“我受不了的不是这个。”明璃把试卷撕了，“是你们的欺骗，是你们的偏心，是这座牢笼里的一切。”
林卿没说话，只是抱着明璃，眼泪打湿了她的头发。明璃能感觉到母亲的颤抖，像片在风中摇曳的叶子。她突然觉得，母亲也是这座牢笼里的囚徒，比她和明玥更可悲，因为她知道真相，却不敢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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